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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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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姜家，家里还是只有姜老爷子和张姨两人在，王锦年和姜悦冉都已经去上班了。
“今天不应该上课吗？怎么一个个的请假还上瘾？”看着初武他们进门姜老爷子板起脸严肃道，但是口气却没有表现的那么威严，他还是比较相信初武和姜明瑞的自制力的。三个小家伙现在过来八成是有事，他猜测。但是老爷子我就是不会主动问，倒要看你们怎么开口。老爷子暗戳戳的等着被请求、被撒娇、被讨好，这可是和小辈们相处的乐趣。
可让老爷子失望的是自己的外孙姜明瑞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有说话，一句解释也没有，这个木头脸。
宣宁倒是腼腆的笑了笑但也是没有出声。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过来，但是对这种看起来就高大上的环境还是有些拘谨，抱着自己的小保温桶有些迈不动步子，这可不像在冯老爷子家里，那里虽然也是高端奢华，但是冯老爷子一开口吼人，环境什么的那绝对都会变成浮云。
“嘿嘿，这不实在是惦念您老人家”，初武开口。他发现自从和姜明瑞这个木头脸打交道多了以后他就有了捧场王的潜力，要不然他一严肃加上姜明瑞这个高冷的那简直就是黑白无常的节奏啊。
还是小武这孩子体贴啊！姜老爷子看着初武脸上就差写“我在讨好你”了表情暗爽。
“姜爷爷，我照着您上次给的那本食谱上的方子酿的酒，您要不要现在试试看？”
姜老爷子看着初武献宝似的抱着个半大的酒坛子过来，也不再追问为什么现在没有去上课的话题，就好像刚才的那话不是他说的一样，非常积极踊跃的开始了开封工作。
封口一开，酒香再也没有了遮盖，当下扑鼻而来，姜老爷子赞了一声“不错”，接着又对着姜明瑞道：“去把我那套青花的酒具拿来！”
姜明瑞点点头，不一会儿端着一套青花瓷的酒具过来了，老子出关花纹青花执壶、配着6只高足杯，整套酒具釉面细腻肥厚、光泽度强烈，画像雕琢细腻、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初武看着这套酒具有些移不开眼，等到姜明瑞一放下，就狗腿的上前给老爷子倒了个满杯酒。
酒入杯中，泛着碧色、没有丝毫杂质，老爷子点点头先小品了一口，然后就干脆的把剩余的一口闷了。
“好酒！“，老爷子笑眯眯的轻摇着脑袋一副沉醉的表情，然后又把酒杯往前递，初武赶紧上前斟酒。
“小武酿酒的天赋看来也不错！你那饭店要是不开了，开酒庄也可以吗！”
初武当做是夸奖全盘接收，然后退后两步到了宣宁身边悄悄的戳了一下宣宁的腰。宣宁反应过来，马上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端着两盘凉菜和自己带来的汤放到了老爷子跟前。
“恩，小宣宁的厨艺也是越来越好了，在过些日子就能把冯老头比下去了，到时候看那老头子还怎么摆谱？”姜老爷子非常享受，好酒好菜，他更不着急知道这几人的来意了。
姜明瑞坐在一边，摆着一张木头脸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刚才他可没错过初武戳宣宁的那个小动作，此时心中都是“怎么能和小结巴这么亲昵”的醋桶在翻滚，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什么秦阿姨开口的。
初武也正在斟酌，毕竟在目前来说他和司徒晗母子唯一的交集也就是宣宁，要是他第一个开口，怎么说才能不让老爷子有一种借花献佛、多管闲事的即视感也是一门学问。
“姜爷爷”
“恩？”
“这个，你今天没事吧？呵呵、、、”
“恩”
初武有些抓狂，终于知道姜明瑞是随谁了，这姜老爷子现在的表情可不就和姜明瑞那个木头脸一样吗？连语调都差不多，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人平时会是那么个嬉笑怒骂的老小孩。
这时一向腼腆的宣宁此时却终于忍不住差话了，他可是一秒一秒的盼着天亮度过一整夜的：“姜爷爷，我秦阿姨病了”，说完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脑海中又出现了秦阿姨满面病容的样子，眼睛忍不住有些泛红。
姜老爷子听完当即放下了刚送到唇边的酒杯，宣宁的模样让他有些心疼，能让这么个孩子求过来的想必一定是关系亲密的。就知道这三个，该上课的不上课，该工作的不工作，一大早跑来这肯定是有事，原来是求医来的。
初武这个小滑头还不干脆开口，还有明瑞，这点轻重也不分，这不，把小宣宁都惹哭了。
姜老爷子想着狠狠地瞪了初武和姜明瑞一眼，又马上调整好表情对着宣宁哄道：“好了，小宣宁先别顾着难过啊，姜爷爷马上过去给你秦阿姨看病，你还得负责带路呢，可不能变成小泪包！”，说完就往外走。
初武摸了摸鼻子，赶紧拉上姜明瑞去衣帽间拿老爷子的外套和帽子。十一月中旬的北方，室外温度可是很低的。
杨凯送了三人过来就一直在外边等着，此时看见老爷子也出来了，赶紧给老爷子拉开了后座车门。
好在姜明瑞用的这辆车空间比较大，后座坐三个人应该不是问题，不然还得等热车那就麻烦了。
等姜老爷子坐好，初武也已经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坐进去了，后座肯定要坐三个人的，他知道自己的小身板坐到中间应该会好一点。宣宁接着正要坐到初武旁边，姜明瑞就开口了：“你坐前面，领路”。
宣宁看看初武让出来的那点空间，再对比姜明瑞的身高和自己的小身板看了看，又想想确实只有自己才能领路的事实，最后还是没有异议的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姜明瑞终于如愿以偿的抢到了初武身边的位置。
一路上初武为了不挤到姜老爷子，尽量把身体偏向了姜明瑞那边。温热的体温隔着布料传递过来，姜明瑞看着前面的宣宁，也觉得小结巴并不是那么碍眼了。
老旧的4层楼，房龄比初武目前租住的房子还大不少，刚从外面踏进楼道的时候，光线的由明转暗让眼睛出现了短暂的盲点，等到恢复正常时宣宁已经敲响了面前一个老旧的铁门。
没敲两下门就开了。
“小结巴”，司徒晗看见宣宁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才注意了宣宁身后的三个人，马上变成了一副疏离礼貌的面孔道：“请进。”
屋里的空间也就30平左右，一目了然的逼仄空间，在加上床上满面病容的妇女，给人一种破败沉闷的感觉。
初武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司徒晗和他的母亲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明明上一世见到的是那样一个显眼的强者，谁能想到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窘困。
“小宝哥哥、这、这是姜爷爷，是过来给、给秦阿姨看病的”。宣宁的小脑袋现在都是看病的事情，直接就点出了重点。
司徒晗听完，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欣喜。母亲的病情已经确诊为心力衰竭了，t大附属医院的医生可是说除非换一个心脏，不然是不可能治好的。还有一点是这个心脏还得尽快换、越快越好，他这几天可是做好了带着母亲去b市看病的准备了，虽然最重要的金钱问题没有解决，但是母亲的病情是不能拖的，实在不行到了b市，他、、、
但是这几个人已经进了屋里，最重要的是小结巴的一片心意，那就让看看吧。
“宣宁带着朋友来了？小宝快给这几位倒水，这孩子！”此时床上的妇女已经坐起来了，用温柔的声音缓慢的说着话：“被我这个病拖累的，屋里太过简陋，还望诸位不要嫌弃才好。”
“不用，你坐着吧”，姜老爷子走上前，坐到了床头的小凳子上。
“你是小宣宁的秦阿姨吧”
“恩，我姓秦，叫秦慕嫣，您老叫我小秦就可，老爷子您贵姓？”
“姜，我是个老中医，那先给你把把脉怎么样？”
“那多谢姜老爷子了！”秦慕嫣说着伸出了右手。
这边四个小辈也已经互相认识完毕，初武司徒晗是见过的，只有和姜明瑞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在宣宁的介绍下握了手。
“我给你开个方子吧，你先吃上7天，7天后我再过来”，姜老爷子诊断完说道。
司徒晗一直在听老爷子的诊断情况，老爷子说的那些症状可比自己这个一直陪在身边的人还清楚准确，他的心中已经信了几分，听说要开方子赶紧麻利的递上了纸笔。
“你的肺也有些小毛病，慢慢养吧！”
“姜、姜爷爷，秦阿姨，没、没事吧？”宣宁可是对老爷子十万分信任的，听完这话瞬间看到了满满的希望。
“恩，慢慢养，养好了你秦阿姨还能给你看孩子呢，你就别担心了啊！”老爷子笑道。
“可是附属医院的医生说我妈妈这个病得需要换心脏！”司徒晗担心道，他知道这样说很有一种不信任你诊断的样子，可是涉及到母亲的性命他是半点不敢马虎的。
“还没到那个程度，这还只是早期的轻微症状，别自己吓唬自己！”姜老爷子正色道。现在的那些小年轻真材实料的有，但还真有那么些个不嫌事大、只嫌钱少的，明明还没到那种程度。
“真、真的吗？”这个喜悦，宣宁需要再一次确认。
姜老爷子接着本不欲多说，但是看一看司徒晗喝他身边的宣宁都是一副求解释、求细解释的样子，叹了口气从西医用药的普遍性开始细说到了中医用药的个体对症，又把自己开的方子药理解说了一通，对于别人的医德医术倒是没做丝毫评论。
做了一辈子医生到了这个年纪还被人质疑，可是对上宣宁的大眼睛和包子脸就是说不出一句负气话。唉，谁让宣宁这么招人疼！（其实他更重要的是为了吃菜，冯老爷子虽然是个高手但是出手的次数可是寥寥无几，现在有了小宣宁才有了随时都能吃到美食的口福啊！）
秦慕嫣心里也松了口气。自从知道自己被诊断为心力衰竭以后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其实很大一部分还真是因为心理原因。她愁庞大的医药费，更担心自己过世后留下还在念大学的独子一人没人照看，这些担忧放在心力衰竭的人身上，病情能不加重吗？此时听到姜老爷子说的信心满满，心里最大的担子一去，秦慕嫣忽然就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司徒晗听完姜老爷子的解释也已经全信了，身上的钱7天的药应该是还能买的，他有了一种现在就出去买药的冲动。
“好了，你们年轻人接着聊，老爷子我先回去喽！”姜老爷子告辞。宣宁肯定是不想现在走的，看初武也没有走的意思，初武不走姜明瑞也肯定不会走，给年轻人腾出空间联络感情吧！
姜老爷子走了，宣宁把保温桶里的浓汤倒出来，看着秦慕嫣吃了一小碗，才高兴的收起了碗筷。
“我们小宁的手艺，现在比你妈妈当年还好呢！”秦慕嫣一边拿着帕子擦嘴一边说道：“上次你小宝哥哥打包回来的饺子，我尝着啊，就像你妈当年的手艺，我就多吃了几口，你小宝哥看了非要在那天拉着我过去尝鲜，幸亏去了，不然阿姨说不好就不能再见到小宁了。”
“啊、阿姨，”宣宁听着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情有些低落。
此时出门抓药的司徒晗已经回来了，按照方子上写的给自己的母亲煮好端出来，看着喝完了，才放了心，终于把心思分到了一直在旁边的初武和姜明瑞身上。
等到姜家，家里还是只有姜老爷子和张姨两人在，王锦年和姜悦冉都已经去上班了。
“今天不应该上课吗？怎么一个个的请假还上瘾？”看着初武他们进门姜老爷子板起脸严肃道，但是口气却没有表现的那么威严，他还是比较相信初武和姜明瑞的自制力的。三个小家伙现在过来八成是有事，他猜测。但是老爷子我就是不会主动问，倒要看你们怎么开口。老爷子暗戳戳的等着被请求、被撒娇、被讨好，这可是和小辈们相处的乐趣。
可让老爷子失望的是自己的外孙姜明瑞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没有说话，一句解释也没有，这个木头脸。
宣宁倒是腼腆的笑了笑但也是没有出声。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过来，但是对这种看起来就高大上的环境还是有些拘谨，抱着自己的小保温桶有些迈不动步子，这可不像在冯老爷子家里，那里虽然也是高端奢华，但是冯老爷子一开口吼人，环境什么的那绝对都会变成浮云。
“嘿嘿，这不实在是惦念您老人家”，初武开口。他发现自从和姜明瑞这个木头脸打交道多了以后他就有了捧场王的潜力，要不然他一严肃加上姜明瑞这个高冷的那简直就是黑白无常的节奏啊。
还是小武这孩子体贴啊！姜老爷子看着初武脸上就差写“我在讨好你”了表情暗爽。
“姜爷爷，我照着您上次给的那本食谱上的方子酿的酒，您要不要现在试试看？”
姜老爷子看着初武献宝似的抱着个半大的酒坛子过来，也不再追问为什么现在没有去上课的话题，就好像刚才的那话不是他说的一样，非常积极踊跃的开始了开封工作。
封口一开，酒香再也没有了遮盖，当下扑鼻而来，姜老爷子赞了一声“不错”，接着又对着姜明瑞道：“去把我那套青花的酒具拿来！”
姜明瑞点点头，不一会儿端着一套青花瓷的酒具过来了，老子出关花纹青花执壶、配着6只高足杯，整套酒具釉面细腻肥厚、光泽度强烈，画像雕琢细腻、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初武看着这套酒具有些移不开眼，等到姜明瑞一放下，就狗腿的上前给老爷子倒了个满杯酒。
酒入杯中，泛着碧色、没有丝毫杂质，老爷子点点头先小品了一口，然后就干脆的把剩余的一口闷了。
“好酒！“，老爷子笑眯眯的轻摇着脑袋一副沉醉的表情，然后又把酒杯往前递，初武赶紧上前斟酒。
“小武酿酒的天赋看来也不错！你那饭店要是不开了，开酒庄也可以吗！”
初武当做是夸奖全盘接收，然后退后两步到了宣宁身边悄悄的戳了一下宣宁的腰。宣宁反应过来，马上熟门熟路的进了厨房端着两盘凉菜和自己带来的汤放到了老爷子跟前。
“恩，小宣宁的厨艺也是越来越好了，在过些日子就能把冯老头比下去了，到时候看那老头子还怎么摆谱？”姜老爷子非常享受，好酒好菜，他更不着急知道这几人的来意了。
姜明瑞坐在一边，摆着一张木头脸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刚才他可没错过初武戳宣宁的那个小动作，此时心中都是“怎么能和小结巴这么亲昵”的醋桶在翻滚，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什么秦阿姨开口的。
初武也正在斟酌，毕竟在目前来说他和司徒晗母子唯一的交集也就是宣宁，要是他第一个开口，怎么说才能不让老爷子有一种借花献佛、多管闲事的即视感也是一门学问。
“姜爷爷”
“恩？”
“这个，你今天没事吧？呵呵、、、”
“恩”
初武有些抓狂，终于知道姜明瑞是随谁了，这姜老爷子现在的表情可不就和姜明瑞那个木头脸一样吗？连语调都差不多，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人平时会是那么个嬉笑怒骂的老小孩。
这时一向腼腆的宣宁此时却终于忍不住差话了，他可是一秒一秒的盼着天亮度过一整夜的：“姜爷爷，我秦阿姨病了”，说完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脑海中又出现了秦阿姨满面病容的样子，眼睛忍不住有些泛红。
姜老爷子听完当即放下了刚送到唇边的酒杯，宣宁的模样让他有些心疼，能让这么个孩子求过来的想必一定是关系亲密的。就知道这三个，该上课的不上课，该工作的不工作，一大早跑来这肯定是有事，原来是求医来的。
初武这个小滑头还不干脆开口，还有明瑞，这点轻重也不分，这不，把小宣宁都惹哭了。
姜老爷子想着狠狠地瞪了初武和姜明瑞一眼，又马上调整好表情对着宣宁哄道：“好了，小宣宁先别顾着难过啊，姜爷爷马上过去给你秦阿姨看病，你还得负责带路呢，可不能变成小泪包！”，说完就往外走。
初武摸了摸鼻子，赶紧拉上姜明瑞去衣帽间拿老爷子的外套和帽子。十一月中旬的北方，室外温度可是很低的。
杨凯送了三人过来就一直在外边等着，此时看见老爷子也出来了，赶紧给老爷子拉开了后座车门。
好在姜明瑞用的这辆车空间比较大，后座坐三个人应该不是问题，不然还得等热车那就麻烦了。
等姜老爷子坐好，初武也已经拉开另一边的车门坐进去了，后座肯定要坐三个人的，他知道自己的小身板坐到中间应该会好一点。宣宁接着正要坐到初武旁边，姜明瑞就开口了：“你坐前面，领路”。
宣宁看看初武让出来的那点空间，再对比姜明瑞的身高和自己的小身板看了看，又想想确实只有自己才能领路的事实，最后还是没有异议的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姜明瑞终于如愿以偿的抢到了初武身边的位置。
一路上初武为了不挤到姜老爷子，尽量把身体偏向了姜明瑞那边。温热的体温隔着布料传递过来，姜明瑞看着前面的宣宁，也觉得小结巴并不是那么碍眼了。
老旧的4层楼，房龄比初武目前租住的房子还大不少，刚从外面踏进楼道的时候，光线的由明转暗让眼睛出现了短暂的盲点，等到恢复正常时宣宁已经敲响了面前一个老旧的铁门。
没敲两下门就开了。
“小结巴”，司徒晗看见宣宁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才注意了宣宁身后的三个人，马上变成了一副疏离礼貌的面孔道：“请进。”
屋里的空间也就30平左右，一目了然的逼仄空间，在加上床上满面病容的妇女，给人一种破败沉闷的感觉。
初武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来司徒晗和他的母亲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明明上一世见到的是那样一个显眼的强者，谁能想到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窘困。
“小宝哥哥、这、这是姜爷爷，是过来给、给秦阿姨看病的”。宣宁的小脑袋现在都是看病的事情，直接就点出了重点。
司徒晗听完，表情却没有丝毫的欣喜。母亲的病情已经确诊为心力衰竭了，t大附属医院的医生可是说除非换一个心脏，不然是不可能治好的。还有一点是这个心脏还得尽快换、越快越好，他这几天可是做好了带着母亲去b市看病的准备了，虽然最重要的金钱问题没有解决，但是母亲的病情是不能拖的，实在不行到了b市，他、、、
但是这几个人已经进了屋里，最重要的是小结巴的一片心意，那就让看看吧。
“宣宁带着朋友来了？小宝快给这几位倒水，这孩子！”此时床上的妇女已经坐起来了，用温柔的声音缓慢的说着话：“被我这个病拖累的，屋里太过简陋，还望诸位不要嫌弃才好。”
“不用，你坐着吧”，姜老爷子走上前，坐到了床头的小凳子上。
“你是小宣宁的秦阿姨吧”
“恩，我姓秦，叫秦慕嫣，您老叫我小秦就可，老爷子您贵姓？”
“姜，我是个老中医，那先给你把把脉怎么样？”
“那多谢姜老爷子了！”秦慕嫣说着伸出了右手。
这边四个小辈也已经互相认识完毕，初武司徒晗是见过的，只有和姜明瑞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在宣宁的介绍下握了手。
“我给你开个方子吧，你先吃上7天，7天后我再过来”，姜老爷子诊断完说道。
司徒晗一直在听老爷子的诊断情况，老爷子说的那些症状可比自己这个一直陪在身边的人还清楚准确，他的心中已经信了几分，听说要开方子赶紧麻利的递上了纸笔。
“你的肺也有些小毛病，慢慢养吧！”
“姜、姜爷爷，秦阿姨，没、没事吧？”宣宁可是对老爷子十万分信任的，听完这话瞬间看到了满满的希望。
“恩，慢慢养，养好了你秦阿姨还能给你看孩子呢，你就别担心了啊！”老爷子笑道。
“可是附属医院的医生说我妈妈这个病得需要换心脏！”司徒晗担心道，他知道这样说很有一种不信任你诊断的样子，可是涉及到母亲的性命他是半点不敢马虎的。
“还没到那个程度，这还只是早期的轻微症状，别自己吓唬自己！”姜老爷子正色道。现在的那些小年轻真材实料的有，但还真有那么些个不嫌事大、只嫌钱少的，明明还没到那种程度。
“真、真的吗？”这个喜悦，宣宁需要再一次确认。
姜老爷子接着本不欲多说，但是看一看司徒晗喝他身边的宣宁都是一副求解释、求细解释的样子，叹了口气从西医用药的普遍性开始细说到了中医用药的个体对症，又把自己开的方子药理解说了一通，对于别人的医德医术倒是没做丝毫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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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嫣心里也松了口气。自从知道自己被诊断为心力衰竭以后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其实很大一部分还真是因为心理原因。她愁庞大的医药费，更担心自己过世后留下还在念大学的独子一人没人照看，这些担忧放在心力衰竭的人身上，病情能不加重吗？此时听到姜老爷子说的信心满满，心里最大的担子一去，秦慕嫣忽然就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司徒晗听完姜老爷子的解释也已经全信了，身上的钱7天的药应该是还能买的，他有了一种现在就出去买药的冲动。
“好了，你们年轻人接着聊，老爷子我先回去喽！”姜老爷子告辞。宣宁肯定是不想现在走的，看初武也没有走的意思，初武不走姜明瑞也肯定不会走，给年轻人腾出空间联络感情吧！
姜老爷子走了，宣宁把保温桶里的浓汤倒出来，看着秦慕嫣吃了一小碗，才高兴的收起了碗筷。
“我们小宁的手艺，现在比你妈妈当年还好呢！”秦慕嫣一边拿着帕子擦嘴一边说道：“上次你小宝哥哥打包回来的饺子，我尝着啊，就像你妈当年的手艺，我就多吃了几口，你小宝哥看了非要在那天拉着我过去尝鲜，幸亏去了，不然阿姨说不好就不能再见到小宁了。”
“啊、阿姨，”宣宁听着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情有些低落。
此时出门抓药的司徒晗已经回来了，按照方子上写的给自己的母亲煮好端出来，看着喝完了，才放了心，终于把心思分到了一直在旁边的初武和姜明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