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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情中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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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被带上公堂的十分齐全,王员外父子,死者表哥苏明,杀死朱氏的陈青,以及丫鬟阿紫。

    王员外因上次吃了教训,心存疑惑,却不敢多嘴。其子王良才道:“大人,真凶已然找到,今日为何又传召我等前来?”

    贺兰春华道:“案情尚有疑点,本县自然要再行细查。”

    堂上几人面面相觑,苏明问道:“大人,不知还有何疑点?”

    贺兰春华一笑:“你们很快就知道了。”本就是天生国色,偏又端庄自持,一派官威,正是刚柔并济,令人倾倒。

    苏明瞧着眼前之人,魂魄荡漾,不能自主。

    贺兰春华扫一眼满堂之人,轻拍惊堂:“把人带上来。”

    刹那间,众人都眺首以盼,却见一声令下,有衙差带着一个人走上堂来。在场众人满怀好奇,纷纷都细看那来人,只有贺兰春华的目光,却只在堂下几人身上,却见有一人面上有畏惧之色,一闪而没。

    那人到堂,跪地行礼:“见过老爷。”

    贺兰春华道:“你们众人可认得他是何人?”

    王员外迟疑着,阿紫也欲言又止,最终两人道:“这不是渡头的船夫么?”

    那船夫点头。王员外问道:“大人,为何叫此人前来,他跟此案又有何干系?”

    贺兰春华道:“事发当日,你儿媳妇走到河边,却并不见船夫,却等到了陈青,丫鬟阿紫回来,也不见人踪,本县不信会有如此巧合,故而拿来一问。”

    几人无语。贺兰春华便问:“船家,你那日为何不曾开船。”

    这问题他曾问过船夫,船夫心中有数,急忙又说了一遍,供认了是有半仙指点。

    贺兰春华不疾不徐,问:“那么那半仙你可记得是何人?”

    “小人是认得的,就是不知他家在何处。”

    贺兰春华闻言,便又道:“把人带上堂来。”衙差闻言,当下又带了另一人上堂,生得大脸,长眉,额头生着一颗痦子,神情有些仓皇。

    贺兰春华问道:“船夫,你认一认,是否此人?”

    船夫又仔细看了一回,道:“大人,正是他无疑。”

    “很好,暂时没有你的事了,可退下。”贺兰春华吩咐衙差把船夫先带下去,便问徐半仙:“王员外家儿媳妇朱氏身死之前,是你对船家说他有血光之灾,让他一日不出的?”

    徐半仙目光躲闪:“是,大人。”

    贺兰春华道:“你为何会对他这般说?”

    “是因为小人看他眉间有黑青之气……所以才出言指点。”

    “不是船家求你指点,是你主动开口?”

    “是。”

    “那船家也没有付你银两?”

    “不曾……”

    “那你平日,也时常这般替人排忧解难,不收钱财?”

    “这……”徐半仙犹豫着,低头道:“这倒不常有……”

    贺兰春华冷冷一笑:“还好你说了实话,那你继续说来,那日你为何会忽然主动跟船家说话?记得如今你是在公堂之上,若有虚言,小心刑罚伺候!”

    徐半仙咽了口唾沫,终于道:“小人不敢骗青天大人,小人……是受人指使,才去跟船家攀谈的。”

    堂上堂下一片哗然,贺兰春华问道:“谁人指使?”

    “那人……是个小厮……”

    贺兰春华见他吞吞吐吐,已不耐烦:“你走街串巷,认识的人极多,既然记得是小厮,必然也知他身份,究竟是谁家小厮!如何撺掇的你,快说!”

    徐半仙听他言语中冷气嗖嗖,趴伏地上,不敢违抗:“是王员外家的小厮,因为王员外素日多有照顾小人……是以跟他家人熟络,那天这小厮来找我,说让我找船夫……只让他休工一日便是,还给了小人几文钱,其他小人什么也不知道,求大人明察!”

    徐半仙说完之后,贺兰春华道:“王家……”目光如刀扫了一眼王员外父子。

    王员外呆若木鸡,顷刻叫道:“什么?这跟我家有何干系?是哪个小厮如此?”

    徐半仙索性接着说道:“朱氏出事之后,小人心觉蹊跷,有心回去问问,谁知却吃了闭门羹,有人说那小哥已不在府中,小人也不敢计较,只得作罢。”

    王员外道:“他叫什么?”

    徐半仙道:“叫旺儿。”

    王员外一愣,贺兰春华道:“王富,你的家中下人为何无缘无故要去买通船夫?可是你指使的么?”

    王富大叫冤枉:“大人,这跟我没有干系,小人也是头一次听说。”

    贺兰春华道:“一个小厮而已,若没有主子教唆,他怎会有如此胆子,何况又拿钱买通……来人,去王府,把那旺儿……”

    贺兰春华正要发签叫人,却听王富旁边王良才道:“大人不用去传了,其实,是小人叫旺儿买通船夫的。”

    贺兰春华眼睛微微眯起:“你?”

    王富也看着儿子,神情仿佛被雷劈过:“良才,你说什么?你……你为什么这样做?”

    王良不答他,神色依旧淡定,朝上说道:“小人这样做,是有原因的,因为之前小人跟朱氏吵了一架,她才赌气说要回娘家,小人不舍她走,才买通船夫,其实并无其他意思。”

    “吵架?”贺兰春华冷笑:“你们是什么时候争执的,为何起了争执?”

    “是……因为一点小事,夫妻之间难免口角。应该是二日的中午头,吵完之后,她便嚷嚷着要走,正好徐半仙来到,我才心生一计,随便叫旺儿如此。”

    贺兰春华问道:“究竟是什么小事,说清楚。”

    王良才微微沉默,才道:“我们成亲一年多,并没有子嗣,因此争执。”

    贺兰春华听了,便问丫鬟阿紫是否有此事,阿紫点了点头:“夫人时常跟少爷这样争吵……他们争执的时候奴婢不敢在旁边……只隐约记得那天中午,夫人又摔了东西……正好表少爷来到,夫人就动了心思,命我去传信……”

    贺兰春华看向苏明:“你接了朱氏的书信,并未把此事跟其他人说起?”

    “不曾说,小人怕生事端,连书信也是烧掉了。”

    贺兰春华颔首:“如此说来,你倒是个至诚君子。”

    苏明抬头,对上那双凤眸,心头又是一动。

    贺兰春华又是一笑:“罢了,本县已经知情。退堂,择日再审。”

    众人十分惊愕,本以为刚刚开始,忽然间退堂,一时有些诧异不起,贺兰春华却看向苏明:“苏生员且留步。”

    苏明一惊又喜,旁边王良才一怔,诧异看向他。

    此刻,王员外看看贺兰春华起身,才反应过来,狠狠瞪了一眼苏明,拽住了王良才,转身匆匆往外而去。

    贺兰春华正低头跟宋和低语,而后慢慢往内而去,苏明见状,急忙跟上。

    门口的百姓看到这里,都是如坠雾中,不明所以,很不尽兴地四散。

    阿润也瞧得莫名其妙,心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我瞧这人好像什么也没干嘛!只挨个儿地问来问去,好没意思!”

    阿润转身往外走,一抬头,就见王员外拉着王良才,颇有点气急败坏地走出人群,他们去后,又有两个衙役,有些鬼祟地跟在后面。

    阿润不以为意,摇摇头要进县衙,此刻,旁听的百姓中有人便笑:“县令大人为何叫苏公子入内?”

    “谁知道,或许是为了断案?”

    “我看不是……恐怕另有蹊跷。”

    这人声音怪异,阿润忍不住也看了一眼,却见他满脸邪笑。

    旁边的人就催促他说,这人左右看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给人听见了我还活不活了……”

    旁边的人就激将道:“怕你什么也不知道,故意卖关子呢。”

    此刻几个人走出县衙门口,那人见左右没有公差,终于道:“我倒是听说些风言风语,说这位苏小公子,是个风流的人物,水旱皆通,生冷不忌,左右逢源的很呢。”

    “何意?”

    “你们瞧,我们县令大人生得那般模样,保不齐……”几人声音本来就低,说着说着,便走远了。

    阿润听不见,便啐了口:“有本事说完再走,吊人胃口。”阿润一转身,却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正是宋和,望着她道:“阿润姑娘,站了这半天脚不累么?”

    阿润一听,就知道他必然是看到自己在听审了,便道:“我本想看看热闹,没想到……真是无趣。”

    宋和道:“哦,该怎么才是有趣?”

    阿润举手比划,眉飞色舞道:“那当然要噼里啪啦地打板子,打得坏人嗷嗷叫,跪地大叫饶命……”

    宋和忍笑:“罢了,你还是快进去吧,小小姐早上起来就很不高兴呢。”

    阿润这才着急:“是吗,我去看看小毛。”

    宋和一点头,转身出去了。阿润见他走了,才记起来,居然忘了问他贺兰春华把苏明留下是什么意思,现在哪里。

    阿润便先去内宅,果真看到毛双儿托腮坐在桌前,头发也不曾梳理。阿润把篮子放下,问道:“小毛,在想什么?”

    毛双儿回头:“你今天晚上还会走吗?”

    阿润见她着实可爱,便坐在她旁边,摸着她的小脸,道:“不会了,我昨天回家,跟我娘说了一声儿,今晚上留下来陪你。”

    毛双儿这才欢呼了声,伸手抱住阿润:“阿润姐姐,我太高兴了。”

    阿润揉揉她的头:“你看你,头发也不梳,越发像是个小鬼头。”

    毛双儿乐得笑起来:“小鬼头?”

    “你高兴什么?脸不会也没洗吧?”阿润道:“快点起来,先去洗个脸,回来我给你梳头。”

    毛双儿大为兴奋,急忙跑去洗脸,湿漉漉地又跑回来,等阿润给她梳头。

    阿润在家里的时候,负责照顾爱夏爱冬,梳头自然不在话下,不多时候,就给毛双儿梳了个漂亮的双丫髻:“这样就好看多了。”

    毛双儿顾盼甚美,忽然鼻子掀动:“什么东西这么香?”

    阿润转头一看,看到自己放在桌上的篮子:“啊,这是我娘给我带的一点咸菜之类的东西,我还没仔细看呢。”

    “咸菜是什么?”毛双儿好奇地问。

    “是……吃的……但不能就这么吃,要配着粥,或者馒头……”阿润自顾自说着,忽然后知后觉,看着毛双儿咽口水的样子:“小毛,你不会没吃饭吧?”

    毛双儿眼巴巴地看着她:“我心里想着你,什么也吃不下。”

    阿润听了这纯真的话,真是窝心地感动,把毛双儿抱过来,宠爱地摸摸她的头:“乖孩子,好吧,我叫人给你做饭。”

    毛双儿跟着阿润往厨房走,经过花园,阿润看看毛双儿,道:“等等……”她弯腰到草丛里,找了两朵盛开的粉红色小蔷薇,小心摘了下来,把刺儿去掉。

    毛双儿咂咂嘴,道:“这是干什么的,可以吃吗?”

    阿润道:“不,这是给你戴的。”说着,便给毛双儿在双丫髻上,一左一右,把蔷薇给插上了。

    毛双儿本就生得好看,戴上蔷薇花儿后,更是相得益彰,粉妆玉琢之极。

    毛双儿问:“好看吗?”

    阿润道:“好看极了,简直像是个小仙女。”

    毛双儿嘻嘻一笑,转身跑到草丛里去,阿润忙叫住她:“小毛别乱跑,小心草里有……虫子。”忽然看到毛双儿想去摘一朵月季,阿润想要拦住已经来不及,到底给刺扎破了手。

    毛双儿大叫一声,阿润跑到她身边,急忙把她的手指塞进嘴里,含含糊糊说:“花上有刺你怎么忘了,昨儿给你六叔摘花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吗?”

    毛双儿竟不哭,只道:“我太心急,忘了。”

    阿润又是好笑又是责备,看着她道:“你戴两朵花已经够好看了,怎么还要再摘,戴太多了反而就不美,会给人笑话。”

    毛双儿认真说道:“我不是自己戴,是给你戴的。”

    “啊?”阿润吃了一惊。毛双儿道:“阿润姐姐戴了一定更好看。”阿润道:“小毛,你怎么总是做让我喜欢的事儿。”忍不住又把毛双儿抱住,亲亲她粉嫩的脸颊。

    两个人磨磨蹭蹭到了厨房,却发现厨下并没有人,找了仆人来问,说是那婆子出去买菜了。阿润无奈,翻来翻去,找出点米,洗了洗,便放进锅里煮。

    厨房中一时浓烟滚滚,阿润拉着毛双儿逃难般出来,挥挥手,一阵咳嗽。

    毛双儿回头看着烟雾缭绕,笑道:“真好玩,就是有点太呛了。”

    阿润藏着羞色,道:“我就有点不会生火……其他的我都会。”

    两人站在厨房门口,都有点灰头土脸。却见毛振翼飞跑而来,见状道:“你们把厨房烧了?这么好玩儿的事怎么不叫着我一起来?”

    阿润不免又打了他一下:“别瞎说,我们在做饭。”

    毛振翼道:“我第一次看到做饭是这样的,真是大开眼界。我要去告诉六叔……”

    毛振翼说着,便往前跑去,阿润见他要去告状,便叫道:“大毛,快给我回来。”

    毛振翼跑的越发快,阿润拉住毛双儿便去追,如此一前一后,眼看要到了贺兰春华的书房处,阿润忽然看到毛振翼停了步子没有进去,反而趴在外头墙边一动不动。

    “你在干什么?”阿润惊奇地问。毛振翼回头“嘘”了声,示意她不要出声。

    阿润握着毛双儿的手,小心走到毛振翼身后,抬头一看,顿时心里“哇呀呀”地大叫了声。

    贺兰春华的书房外头是个雅致的小院子,此刻就在院中的石桌旁边,贺兰春华跟方才的苏明对面而坐。

    从阿润的方向看去,贺兰春华面上带笑,真如春晓之花般,温声道:“我是为了苏兄着想……所谓‘明哲保身’是不是?”

    苏明本也算是个不难看的,甚至有点秀气,但是跟贺兰春华想必,顿时如一只草鸡站在凤凰旁边,简直不堪入目。

    苏明似乎有些紧张,脸色发红:“大人……”

    “我并非逼迫你,你可以再想想,横竖……不着急。”贺兰春华的声音,亦如春风拂面,絮絮善诱,叫人心跳加速。

    这幅熟悉的口吻,让阿润想起,那天自己初入县衙被他召见,他正也是这幅模样……

    当时阿润不觉得如何,但是现在看,感觉却鲜明起来,贺兰春华端庄坐着,宽大的官袍更让他显出几分威武之气,加上那副口吻脸色,让阿润想到当地的一句谚语:南阳诸葛亮,稳坐中军帐,摆起八卦阵,专捉飞来将。

    正偷看中,毛双儿小声道:“跟六叔说话的是谁,我不喜欢他。”

    阿润道:“其实长得不难看,只要不是个坏人……”

    毛振翼道:“分明难看死了,你的眼神很有问题。”

    阿润惊讶,在毛振翼头上敲了一下:“不许这么跟我说话。”

    这功夫,那边贺兰春华已经起身:“苏兄,时间不早,我不留你了,横竖来日方长,等此案完结,再跟你好好说话。”

    苏明喉头动了几动:“谢……贺兰兄。”

    阿润看着两人的举止,小声道:“我怎么觉着怪怪的。”

    毛振翼已经跑到她身后去:“笨蛋,他们要出来了,你还看,要给六叔捉住了……”

    阿润低呼了声,眼看贺兰春华陪着苏明走了过来,便急忙拉住毛双儿往旁边跑去。

    刚跑了十几步,就听到身后贺兰春华道:“阿润,双儿,站住。”

    阿润讪讪站住,毛双儿回头,摆手道:“六叔,我们没有在偷听。”

    阿润捂住她的嘴:“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贺兰春华不理他们,正好宋和前来,贺兰春华便叫宋和送苏明出去,阿润跟毛双儿偷偷地欲溜走,贺兰春华已经来到身旁:“阿润,你跟双儿是从哪里弄得这样?”

    阿润道:“弄得哪样?”低头看向毛双儿,顿时惊呼,却见小丫头原本白皙的脸上多了几道黑色痕迹,花里胡哨,简直像只小老虎。

    阿润看看双手,才发现手上全是木炭色,大概是刚才捂住双儿嘴的时候,给她蹭上的。

    贺兰春华叹了口气:“快去洗干净。”阿润如蒙大赦,要走时候,又问:“大人,你跟那个苏明是……什么意思?”

    贺兰春华听她问,便看她:“哦?你问这个干什么?”

    阿润道:“我刚才在外面听他们说这个人水旱都通,大人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贺兰春华转过头去,阿润看看他的脸色,试探问道:“看样子你是明白的……那能不能告诉我?”

    毛双儿也道:“我也想知道……”

    贺兰春华本想发作,听到毛双儿问,却又啼笑皆非,便瞪阿润一眼道:“现在不行,改天……我再亲自告诉你,现在快点带双儿去洗干净。”

    阿润总觉得贺兰春华的口气底下压着一丝……威胁似的。当下急忙拉着双儿飞跑离开,洗干净了手脸,想到毛双儿还没吃饭,正要想法儿,却见毛振翼手中捧着个罐子,嘴里咀嚼着走进来,边走边道:“好吃。”

    阿润忙叫住他:“大毛,你在吃什么?有好吃的也不分给妹妹?你妹妹还没吃早饭呢。”

    毛振翼道:“我也没吃……刚才我在屋里找到的这个,真好吃。”

    阿润道:“是吗?我尝尝。”她走过来,见毛振翼手中碰着的,竟是一小坛的炒花生,拈了一粒吃了,嘎嘣脆,又香的入味。

    毛双儿也挤过来:“什么这么好吃,让我尝尝……”

    三个人坐在桌边,围着花生吃,吃了小半罐。阿润吃得津津有味,赞道:“不比我娘炒的差,你从哪弄来的?”

    毛振翼道:“从妹妹的房间,不知道谁放在那里一个篮子,里头好多……我尝了尝,有的太咸了……”

    阿润目瞪口呆:“一个篮子?那是我的东西!啊……大毛,你拿了我娘给我做的好吃的……啊……”阿润有点崩溃。

    “那是你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归我了!”毛振翼听了,抱起小坛子,跳起来跑出门去。

    阿润也随之跳起,尖叫:“大毛,你给我回来,那是我的,不许吃!”

    阿润如风一样出门,对面正好来了一人,仓皇间便撞了个满怀。

    阿润捂着脑袋抬起头来,正对上贺兰春华的双眼,他挑眉道:“又在干什么?你们两个你追我逃的,玩上瘾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重徽迭照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12-02 22:57:47

    可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03 19:20:35

    谢谢两只大萌~~虎摸~~╭(╯3╰)╮

    tyw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03 23:41:43

    这是专栏里收获的萌物,感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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