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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鸣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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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见到了爸爸,鸣人就感觉,哪怕是让他想发疯的饥饿感和没被清理,难以忍受的襁褓,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在爸爸面前,这些都不是什么了。他可以忍受的。

    但鸣人也没想过能瞒多久。他的爸爸那么智慧呢。

    水门来的这个夜晚,鸣人一夜昏沉。

    梦中,上一世那些冷待和人们冷冷的眼神掺杂袭来,九尾的咆哮下,是血红的夜晚。爸爸强制令他完成仪式的那坚决的表情,还有最后那满目的温柔:“在过去的世界……你要——”

    ……爸爸,我要什么呢?

    梦境转变,爸爸归来的身影,蓝眸中那陌生的情感,一贯的温柔,还有浓浓的无力。女人狰狞的表情忽然变化成九尾巨大狰狞的脸,一声咆哮,九尾举爪——爸爸妈妈倒在血泊中。妈妈温柔的表情……

    鸣人四肢沉重,大脑昏沉。他能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但就是醒不过来。

    他也能感受到爸爸就守护在他身边。但他仍有种恐慌,拼命想要睁开眼去确认。

    小小的婴孩时不时的在襁褓里动一下。眼睛偏偏还是闭着的,呼吸急促,脑门上浅浅的有一层汗。一看就是在睡梦中,睡的极不踏实的表现。

    高大透明的金发男子俯身注视着破旧桌子上放着的儿子。眼神些微无措,他只能伸出手,轻轻在虚空里拍着儿子的小身子。细看,那手却是直接穿了过去。

    男子不得已,蓝眸一沉,逼迫自己静下心,不再去注意儿子。而是兀自闭上了眼,去研究潜伏在他灵魂中的那股九尾的力量。

    睡梦中的鸣人,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爸爸的安慰。梦境不在转变得那么迅猛揪心。而是速度减缓,内容温馨起来了。

    鸣人梦到了那一个个柔和阳光透过窗户撒进房间的温馨下午。

    小时候,他没去上早教的学校。而是待在家里被爸爸教导。

    他每天都听着爸爸的教导,爸爸的安慰,爸爸的鼓励,爸爸的故事,还有爸爸每天给他做饭洗衣……他的童年里,似乎只能容下那一个男人。

    (鸣人已经选择性的忘掉了卡卡西老师。)

    他和爸爸的生活,一天一天平淡恬静的过着,不像爸爸和妈妈在九尾之战那时的惊天动地,凄美动人。他们的生活平平淡淡,细数的话,也只能说细碎的小事了。

    鸣人呼吸平稳,嘴角微微一咧,露出了个笑。

    但这梦似乎是为了整治他。温馨平和后,猛然一个转折。

    从小照顾他,刻在他骨子里的爸爸,向他走来。脸上绽出一个熟悉的笑容,蓝眸温和。

    鸣人伸手去回应,瞬息间,却发现爸爸的脸上一变——!

    水门的蓝眸消失了,只剩下空洞洞两个眼眶,可怕瘆人。他脸上还有着道长长的刀疤,从眉梢划过整个右脸,金发黯淡成黑灰,嘴唇干裂,状似恶鬼。

    鸣人心中漏了一拍,几乎叫出声音来!

    他几乎要颤抖着抓住爸爸的袖子,惊惶疑问的话还未出口,爸爸就开了口。

    “鸣人……”那声音嘶哑难听,不是爸爸的声音!却有几分熟悉……是谁?

    “成为被选中者,你要改变世界结局……”

    那声音好熟悉……鸣人真的这么觉得。他真的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每一次转换时间都是转换成新的世界……任何人都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那声音仍在不急不缓的说着,“旧世界已经崩塌……世界的本源亏损。鸣人……”

    声音猛然放大,响彻在鸣人脑海里,震得他两耳发疼,“鸣人……鸣人……鸣人……”

    “把握住这最后一次机会……”

    声音渐渐消退。鸣人带着满脑子的眩晕与一身冷汗醒来。

    他绷着全身的肌肉,像是在梦中与什么决斗了似的。表情却是惊吓过多的麻木平静。

    鸣人有些反应迟钝的看着不远处身体泛红的爸爸,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是……能够查克拉化了?——爸爸?!

    尽管梦中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鸣人却置若罔闻——现在在他心中,简直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爸爸能凝聚出实体来更重要的了!

    鸣人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

    他看了眼窗外——天上还是一片黑蓝,四周一片寂静。

    他刚好看到有什么在窗户口闪了下。鸣人眨了眨眼睛,心中好奇。

    谁会在这种时候来看望还是婴孩的他?

    鸣人又去看爸爸——那个熟悉的身影立在窗户旁,正看着窗户,有些怔,脸上更是带着复杂迷茫的情感。

    看到爸爸又是这样的表情,鸣人心中一紧,没有什么困难的就嘴一咧,大哭起来。

    ——还在想什么沉重的事情?爸爸快来看我啊!你儿子我在这里哭呢,快来啊来啊。

    确实,听到了鸣人的哭声,水门赶紧过来,用查克拉凝出实体,轻轻的拍着鸣人。

    他碧蓝的眼眸专注的看着儿子,眼中的阴霾沉重不在。

    “鸣人乖……不哭。”水门仍无法说话。他弯下腰,让鸣人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脸。然后一边轻轻的拍着鸣人,一边说着这样的口型。

    鸣人哭声减小,他仰着小脸看爸爸,突然抽了抽鼻子,眼角的泪掉下来一滴,一下子笑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小婴儿‘咯咯’的笑着,有些止不住的趋势。还伸出小胳膊挥舞着,热乎乎的小手就这样伸过去,碰了碰蓝眸男人的脸颊。

    水门呆了一下,眼中欢欣喜悦的情感深深的涌动。

    鸣人一心想逗他爸爸开心。小手碰碰爸爸的脸不说,他努力挣扎着扒着爸爸的手,把小脸凑过去。

    水门有些好奇的顺着鸣人的意思,侧着脸,离小婴儿的脸更近了些。

    是要和他说什么悄悄话吗?水门猜测,但还没等他想到什么,一个湿漉漉软绵绵的吻就‘吧嗒’一声亲到了他脸颊上。

    总是带着温柔笑容的蓝眸男子在这一瞬间,几乎要掌控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应对事情处变不惊的四代大人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巨大喜悦。他手足无措了几秒,勉强抑制住自己内心翻滚的几乎要迸溅出来的幸福感,看着自己的儿子:

    小孩子睁着天蓝澈透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还在‘咯咯’的笑,像是停不下来了。

    水门只感觉自己之前担心的一切,那些愁苦绝望与等待死亡到来的煎熬都微不足道了。

    他带着虔诚弯下了腰,轻轻的也在儿子的小脸蛋上吻了一下。

    鸣人,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光。有了你,还能有什么困难让我去畏惧?

    鸣人开心的看着爸爸不仅在他的努力下变得眼眸重新恢复光亮,神情中更是满带幸福与希望。

    最让他高兴的,是爸爸还给了他一个回吻。鸣人已经傻乐了好一会——根本停不下来了好么。

    虽然刚才的梦境把他吓了一跳。应该是和上一世最后的任务有关——拯救这个世界,改变结局。

    他也不清楚自己要怎么改变世界走向,但这一世和上一世会不同。这是真的。他相信着!

    从现在开始就是……现在身为婴儿的他拥有着记忆。他能帮到爸爸的。

    像是爸爸对他那样,陪伴着爸爸,用他的方法给爸爸开心。

    即使他只能努力到这样,也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哲学书上看到了这句话【任何人都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想知道意思,感兴趣的读读们可以去搜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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