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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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自家姑爷和女儿的归来,张柳高兴的有些找不着边了,一大早的就兴奋的爬起床去菜园子里摘菜,路上遇到相熟的总要把自己女婿夸上一通。

    “我那女婿啊,长的高高大大的,还俊着呢,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小伙子。”

    三姑甲:“哟,那是了不得,早就听说是个军人呢。“

    张柳笑的得意洋洋,“那是,也不看我家小芸多好的条件,能找差的吗,我女婿在部队里可是干部,手下带着几百个人呢。”

    三姑乙:“可真有出息,你这以后可享福了。”

    ……

    对于这些来自他人的夸赞,张柳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心里也对这个给她长脸的秦战国越来越满意了。

    装了满满一篮子菜回家的时候,她女婿秦战国正挽着袖子在劈材呢。这可了不得,她忙放下手上的菜篮子跑了过去,“哎哟,女婿,你咋做这个呢,让你哥做就行了,你赶紧歇息去。这一年到头的也没有时间歇息,回来就好好玩儿。”

    秦战国脸上已经有些薄汗了,他羞涩的笑了笑,抹掉头上的汗渍,“妈,没事。这些年都习惯了,一天不动骨头都酸。我一直在外面,好不容易回来了,您老就让我好好孝顺一下吧。”

    “啥孝顺不孝顺的,你们过的好就行。”张柳看着自己的女婿,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了。

    “妈,我饿了。”刘芸刚刚从房里出来,头发都没有梳。她昨天晚上可没有吃啥子呢,吃了也给吐了。

    张柳不高兴了,女婿在这里干活呢,“整天就知道吃,看看战国起的这么早还在劈材呢。”

    “那有啥?”刘芸扁了扁嘴,“我在婆家的时候也是起早贪黑的干活呢,这不过是调了个头,都是应份的。”

    “哎哟,我咋就养了你这么不懂事的闺女。”张柳生怕刘芸这些话让秦战国不高兴了,忙拉着自己女婿的手臂,“战国啊,她不懂事你多担待,要是不好的,你跟我说,我来收拾她。”

    “这还是我亲妈吗?”刘芸嘟喃了一身转身又回房间去梳头了。

    张柳急了,这闺女咋这么不省心呢。

    秦战国咧着嘴笑了起来,“妈,小芸这样挺好的。”他难得看到自己媳妇这么不讲理又娇气的一面,却又透着纯净的可爱。心仪一个人就是这样,不管她的哪一面都是好看的。

    吃饭的时候,张柳还是问了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说是想要他们多住几天,但是女婿就这么几天假,哪能天天在丈母娘家耗着,这婆家知道了还不知道咋闹腾呢。

    刘芸瞄了眼秦战国,就低着头吃东西不说话。

    秦战国却躲不过,他脸上有些为难,毕竟不知道自己媳妇心里咋想的,也不敢贸然做主。他歪着头看了眼刘芸。

    “看着我干啥,家里都是男人做主,我一个女人哪里敢多嘴。”问题又推给了秦战国。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媳妇有这么伏低做小的时候。

    张柳看着这样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女儿这是压着姑爷了,拿眼睛瞪了刘芸一眼,“怪声怪气的说啥子呢。”然后对着秦战国的时候又是一脸笑眯眯的了,“战国啊,你们能回来看我们就挺开心了,但是你爸妈估摸着可舍不得你了,还是回去好好陪陪他们吧。”

    “我妈说的挺对的,战国,你就回去陪陪爸妈吧。”刘芸边吃着菜边附和。

    “什么叫战国回去,你就不回去啊?”张柳横了她一眼。

    刘芸还真的点了点头,“对啊,我这次回来可主要是接你们进城里去的,看我公公婆婆是战国的事情,我见他们还不方便啊。”

    “进城?”刘成和张柳都不淡定了。

    张柳连筷子都不拿了,盯着自己姑娘问道,“好好的进城干啥?”

    “好吧,我就好好说清楚吧。”刘芸也放下了筷子。

    她对着刘成和张柳道:“我现在手上有个项目,想让妈和哥去帮忙。你们可都是我的亲人,不许袖手旁观。”

    “啥子项目,战国家人不是挺多嘛,这都嫁人了拉着娘家人做生意干嘛。”特别还是在女婿面前,这要是心里起了隔阂就不好了。

    刘芸早就想好回话了,“我大哥大嫂现在和我忙着卤肉店的生意,二哥一家忙着镇上的卤肉生意,战国在军队里,我这还能找谁?”意思是谁也没落下,您老就放心大胆来。

    听了这话,张柳放心了,她知道卤肉的手艺是自己闺女的,这下子秦家人也不能说啥子了。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忧,“我和你哥能做啥?”

    “啥都能做。妈你针线活干得好,我做的是服装生意,到时候您老能帮忙做点样衣出来,还能帮忙把店里的衣服缝缝补补的。哥哥是高中毕业呢,可以帮忙管管店子里的进货和销路。我说个实话,我现在和战国大哥忙着一个酒店的事情,可腾不出手来管这个,全都要靠我哥和您老人家了。”

    这话说的张柳连回绝的机会都没有了,她看了看自己儿子,“成子,你咋说?”

    刘成低着头,还在沉思。他比母亲想的清楚,自己妹子这肯定不是忙不过来,分明是要拉扯自己一把。他现在也这么大了,平时去村里小学代课外,连个正式的工作也没有,农活干的也不如人家那些老把式,但是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后,他就知道,自己不能这么一直下去了,他希望改变些什么,而眼下就有这么一个机会。

    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妹妹,“妹,你这生意,我真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嗯。”刘芸点头,“我销售模式都想好了,只要哥按照上面的策划来执行,就绝对没问题的。”她也知道,自己这点心思是瞒不了心思细腻的刘成的。不过自己这件事情还真不是心血来潮。秦大周为人耿直,能成为自己的帮手,但是刘成这样的,更适合和自己一起开疆辟土。她相信自己这温柔细腻的哥哥内心深处是一颗顽强拼搏的心。

    “哥,相信我,现在政策好了,大把的机遇等着我们。”

    刘成抿了抿唇,片刻方才郑重的点头。

    “好。”

    “这还真要去城里啊。”张柳纠结了,她有些舍不得这生活了多年的刘家村,但是也不想阻了儿子的前程,也对那城里有些好奇向往。

    这些纠结最终化为一口气,“哎,那我待会就去收拾东西,这家里的东西可要好好安排呢。”

    最终结果就是秦战国先回家里住几天,刘芸则在娘家陪着张柳一起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直接带着自己妈和哥哥去城里去。到时候几人在城里会和。

    虽然舍不得和自己媳妇分开,但是秦战国却很能理解。家里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自己媳妇一时半会的哪里能够忘掉,这边岳母和大舅兄也离不了她。临走的时候,两人躲在房里腻歪了好一会儿,刘芸才领着秦战国出了村口了。

    “我回去帮爸妈干两天活就去城里看你。”秦战国在外面也不敢做亲昵的动作,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眼睛却还是火热的。

    刘芸当做没看到他那眼神,乖巧的点了点头,“嗯,回家好好歇息,这两天也是我连累你奔波了,你难得回来一次,还让你这么劳累。”这句话倒是有几分真的。

    “说什么傻话。”秦战国宠溺的笑了一下,然后看了四周没人,迅速的亲了刘芸的额头,“别气了,在妈这里好好玩两天,等回了城里,可不许再念着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那是当然,我念着也没有好处不是。”

    这嘴巴真是越发的不饶人了,秦战国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好了,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去。”

    “我看着你走。”刘芸舍不得让秦战国看她的背影。

    “好吧。”秦战国吸了口气,忍了忍心里的不舍,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等到秦战国的身影消失在村头的小道上时,她才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转身往回走了。

    一说到要去城里的事情,张柳就跟个陀螺似的转了起来。

    家里里里外外的都是事情,好在家里的地本来就少,刚放了种子,请人家帮忙看顾一下就好。菜园子里的菜她舍不得,拿着麻布袋子去摘了个干净。剩下的残枝败叶的,都留给刘芸的三叔家里了。

    刘芸本来以为她三婶绝对看不上,没想到倒是个好歹不忌的,还直接送了几张新烙的大饼过来表达谢意。

    “成子和小芸果然都是有本事的,这说进城就进城了,咱这一家子还不知道要在这泥巴地里刨多久呢。”

    “呵呵呵,你家东子也是个有出息的,你等着享福吧。”张柳也会打着官腔。

    三婶道:“这没人带着也是白瞎,要是有个亲戚带出去可就好了,我家东子人聪明,手脚还利索呢。”

    张柳笑道:“那是,那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以后肯定比我家这两个还出息。”还没有等三婶说话,她又拍了拍脑袋,“看我这记性,我还有去叔公家里说点事呢,他婶,我就不留你了,以后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这话说出来,三婶也呆不下去了,脸上拉了下来,“行,那你忙。”然后硬邦邦的转身走了。

    刘芸从屋子里溜到张柳身边,“妈,你可真厉害。”

    张柳咬了咬牙,“哼,就她那个白眼狼,我才不会贴过去呢,就算贴过来了我也给一巴掌拍飞了。”

    三婶年轻的时候和张柳很不对付,张柳年纪轻轻的没了男人,受了不少委屈,虽然刘芸的记忆中关于这段往事很模糊,但是她记得七八岁的刘芸经常看到三婶来她家里吵闹,也难怪张柳现在是这个态度了。

    家里里里外外的清点了一遍,张柳才放心的把大门落了锁。

    看着院子里的三个大包,刘芸感觉压力很大。她妈为嘛非要带着这些东西。“妈,这些东西咋办?”她不信就他们三个人能把这些东西弄到镇上去,这真要弄了,怎么得也得走到天黑了。

    哪知道张柳很豪爽的回了句,“我早有准备了。”

    等刘芸看到叔公家的堂哥赶着牛车进来的时候,刘芸这才知道张柳所说的准备了。不得不说,她这便宜老娘张柳是个干大事的料。好像啥子事情到了她面前都不是事儿了。

    三人上了牛车,张柳就开始吹牛了,“这也是现在老了没办法了,要是年轻那会儿,我一个人就能拎着这三个大包上镇上去,气都不喘一下。”

    堂哥刘强也笑了起来,边赶着车边道:“那是,二婶当年可是出了名的能干,咱这村里干活一把手。”

    “看吧,还是强子记得清楚。“张柳笑的春风得意。

    牛车虽然赶不上马车和汽车的速度,到底比人走路强多了,再加上张柳一路上的海聊,倒是热热闹闹的到了镇上。

    下了车,刘芸就塞了五块钱给刘成,让他给刘强。自己领着张柳去买车票了。

    坐的是下午的车,去城里也近,就一个小时的时间。张柳担心误了时间,也就没有让吃饭,说等去城里了再说。

    张柳这辈子就年轻刚结婚那会子进过一次城里,这二十多年了,愣是还没有坐过汽车呢,凡是都显得小心翼翼,却又紧张而刺激。

    到了城里下了汽车,张柳就开始局促了,感觉浑身不自在,老是摸自己今天新穿上的衣服,这是她闺女给她买的,要不是今天进城,她死活都不舍得穿的。

    “小芸,咱去哪里啊?”

    刘芸笑着挽了张柳的手,“妈,我已经在我工作的附近给找了个住处,你和大哥先暂时住在那里,到时候我的服装店也是那边的。”

    “行,到这里了,都听你的。”

    三个人叫了一辆小汽车,车子尾巴后面冒着黑气,还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把行礼搬上了车,就直奔住处去了。

    刘芸租的房子是在百年大酒店宿舍楼后面的小区里面,房子是一楼的,带着小院子。这小区位置很好,而且里面住的人都是一些厂里的管理人员。这个房子一般人还不好租,她这还是找了赵木山帮的忙。

    张柳到了住处,整个人更加不自在了,看着这环境清幽的院子、一栋栋五层高楼,还有这进进出出穿的很体面的人。她觉得自己显得很格格不入。

    虽然觉得怪异,但是看到自己闺女打开了大门,然后走了进去,才真的彻底相信了,这是她姑娘给她找的住处。

    刘成进了屋子后,皱了皱眉,“妹,这房子得不少钱吧,我和妈用不着这么好的房子的。”他不想占自己妹妹太多了。

    “不是,这附近没有啥子住的地方,这位置还算是便宜点,我找熟人租的,给了个合理的价钱。放心吧,我就给了一年的房租,明年开始哥自己交了。”

    “好吧。”刘成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要是明年真挣钱了,再一起还给自己妹子了。

    张柳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从进门后就开始到处摸来摸去的,对房子了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特别是看到那些水都从水管里出来后,惊的说不出话了。

    刘成显然也有些吃惊。

    看着自己妈和哥对这些生活设施的反应,刘芸觉得自己要花时间好好让他们熟悉了。

    房间时两室半一厅的,家具都是现成的。张柳和刘成一人一间房,那个小半室留着刘芸偶尔过来歇歇脚。张柳把带来的一些床铺用品铺了上去,虽然这些东西都很旧,但是却很整齐干净,就算是铺在这种新房子里,都没有显得很突兀。

    刘芸用煤气炉子做好了饭,一家人在新家里好好的吃了一顿。

    张柳感慨道:“我现在还跟做梦一样,想着啥时候梦醒了,就搬回去了。”

    “妈,你别想那么多了,搬出来了,我可不让你再回去了。”

    刘成也很认真的对张柳道:“妈,我会努力赚钱的,不会让你再吃苦了。”自从来到这城里的第一步开始,他就再不想着回去的事情了,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很陌生,却充满着吸引力。这是一个不同于刘家村的地方,就像妹妹说的,这里有很多的机遇。

    “哎,我也不图啥子钱了,只要你们兄妹两平平安安的就成。”她虽然来城里了,却越发的觉得不如在村里踏实。

    晚上刘芸还是在自己妈这边睡的,明天一早,她和刘成要去看店面。所以说还是做酒店行业好,人缘广,她之前找的累死累活的都找不着一个好店面,前几日有几个女客人来吃饭,她招待了一下,他们商场刚好有个空位置在对外出租,她就给拿下了。有了店子,她那颗赚钱的心又活跃的厉害,就等着租好房子把娘家人接过来了,就拉着刘成去把店子给开起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张柳就起来出去院子里转悠了,她这人闲不住,呆在家里准得憋得慌。

    等刘成和刘芸兄妹俩都起床梳洗好了,张柳才提着油条包之子满脸笑容的进来了。

    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搁着,她就嚷嚷道:“快点来吃东西,可热乎着呢。”

    自己老娘竟然舍得花钱买早点,这个举动让刘成和刘芸都很吃惊。

    刘芸惊讶的问道:“妈,你哪里找来的啊?”

    “去去去,什么找来的,这是咱这小区门口那个早点摊子送的。刚刚我出去转悠,正好看到了就去聊了两句,没想到可巧了,人家也是从咱们镇上过来的,只是不是一个村子。聊着高兴了,走的时候,人家硬是要塞点东西,我这没法子就给收下了。”张柳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很灿烂,眼睛里透着神采。这刚进城就遇到老乡,她这个不安定的心终于是放稳了。

    刘芸不得不佩服张柳的交际能力,这才多大会功夫就给整回一餐免费的早餐了,她坐在桌子前面拿着一根油条咬着,“妈,咱家以后早上熬点粥吧,香着呢。”

    “行,我再给你们俩卧两鸡蛋。”张柳也拿着包子吃了起来,还不往招呼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刘成,“成子,你快点过来吃,冷了就没这味了。”

    刘家在这城里的第一餐早餐吃的很香,很热乎。

    吃完饭后,张柳又出去溜达了,对于她能这么快适应生活,刘芸感到很高兴。她就担心把老人给憋出病来了,看样子过段时间再教她跳跳广场舞,没准能把小区里的老太太都给带动起来呢。

    兄妹两人收拾好了后,刘芸就带着刘成出门了。她看中的门面离着这里只有两条街,走路也不过二十多分钟。

    铺子不大,二十平米的样子,但是位置很好,正好是商场门口。刘芸是打算卖童装的,现在城里都是只能生一个了,家里条件好了都舍得,几个退休老人围着一个孩子转悠,这买衣服自然是最舍得了。最主要是她发现这城里竟然没有专门的童装店,商场里面也都是成年男女的衣服,那些孩子的衣服都是搭着卖的。她的这家童装店就是仿照后世的那些品牌童装,里面不止孩子的衣服鞋子,还要卖玩具,学习用品。她要打造一个儿童世界出来。

    “货源找好了吗?”

    刘芸摇了摇头,“城里根本就没有我想要的那种产品,这初期的产品咱们先去南方找,后期赚钱了,咱们再自己弄个厂,这些是我的初步设想。”

    “厂子?”刘成觉得自己这妹妹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当然要建厂子,咱们要做出自己的品牌来,必须要有厂子。前期先卖着,也是看看这市场效果如何,顺便积累资金。如果效果真的像我预测的一样,等年底酒店分红了,我们就去承包厂房,这样才能把核心的技术掌握好。”

    看着自己妹妹这么有主见和想法,刘成觉得自己真的应该抓紧学习了。

    商量好了规划,刘芸就要和刘成签合同了。她习惯了一切开始前都弄的清清楚楚的,这样接下来的每个步骤才能明确。

    “百分之五十?”刘成惊讶的抬起头来,按照这合同上的意思,他就拥有一半的分红了。“妹妹,这太多了,不合理。”

    刘芸摇头,“不多,我出钱,哥出力。我这是完全做甩手掌柜的,后面的运营方面我也只是偶尔参与一下,哥你要占大头的。”

    “不行,”刘成坚决不接受这种解释,他又怎么不明白这是自己妹妹在照顾自己,可是他这当哥哥的就更不能这样了,“妹,你听我的,我拿百分之四十,要不然我就不能接受你的任何东西。”

    看着刘成这么坚决,刘芸也不好勉强了。她是有心帮自己娘家一把的,但是显然刘成是很有骨气的人,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刘芸对他更有信心了。他是不止心思细腻,还是很有主见的人,以后融入商场后,会慢慢的开拓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的。刘芸相信,这些只是时间的问题。

    既然要做服装行业了,两个人自然也要懂画图纸之类的知识了。刘成是白瞎,刘芸虽然记得那些款式,但是也不会设计。一合计,一起去找培训班报了个平面设计。

    兄妹两刚报完名往回走的时候,就在百年的门口看到秦大周和秦战国了。

    竟然这么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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