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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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
穿着大红嫁衣的“朱颜”缓缓地走向了君问,她蓝色的眼睛上满是委屈，却是忽然露出了一道诡异的笑容。她伸出双手捧住了君问的脸颊,唇色鲜艳如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喃：“你知道么，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假的。”
君问的身子一僵。
“不过,还真是意外呢。”她捧着他的脸，眼神媚如丝却犀利如刀，“你居然是清流……哈哈，你居然就是清流……两万年了,看样子君问对我还真是客气啊！”
君问的笑容缓缓地僵住,渐渐地露出了属于清流的表情——其实大多数的时候，清流都是沉稳得面无表情。
“龙三！”紫玉看她和君问如此亲昵的模样,不由得更加担心,脸色苍白，“你不信我？”
月老头痛地扶额——他都这样跟那个丫头使眼色了，她怎么还没看见？！
“他是真的。”朱颜笑吟吟地转过头来，“他是君问啊，君问……又怎么可能是假的？今天这么多的神仙都在场，君问又怎么会和大家开这样大的玩笑？紫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也未免太过于敏感了。”
是啊……许多神仙又开始悄悄附和——场面如此巨大的一场婚礼，君问上仙又如何会闹大了？
“紫玉上仙！”敖禀走了上去拽住了紫玉的衣袖。
紫玉猛地甩开了敖禀，环视一周，将目光聚焦在敖禀身上，有点恼羞成怒：“你也不信我？你们都不信我？！”
“敖祈，这是你姑姑啊！我这可是为了你姑姑好！”
“紫玉上仙，我知道……”
“算了！”紫玉冷笑道，“反正我是多管闲事的那一个——既然你们都不信，那就当我紫玉跟大家开了一个玩笑好了！”说着她最后又冷冷地瞧了一眼亲密的朱颜和君问，大步离去。
她走的太过萧条，敖禀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自家的姑姑，又看了一眼自家的父亲，还是决定追了上去。
月老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又担忧地看了一眼大怒着离开的紫玉，提高了嗓子宣布：“那好，婚礼继续。”
“夫妻对拜——”
君问犹豫了一下，微微低了下了头。可是“朱颜”却是微微笑着，只是看着弯下腰的“君问”，一动不动。
窃窃私语又开始了。
“龙三公主？”月老皱眉。
“阿朱？”君问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抱歉。”朱颜含笑，“我不想嫁了。”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婚姻大事，怎么一个个如此儿戏？
“三儿！”敖祈皱眉，“不许胡闹！”
“三儿，你说谁？”朱颜忽然冷笑着看着东海龙王，“我可不是你的妹妹。”
“什么？”
这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朱颜的容貌，竟然在一点一点地变化，就如同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而面具却在一点一点地脱落，直至露出了另一张脸。而她的眼睛……却还是蓝色的，没有丝毫变化。
紫微的身子猛地一颤。
碧渊脸上的表情也僵住。
因为他们都记得……这条蛇就是当初他们在东极之崖上将紫微打伤的那个蛇妖。
她朱唇微启，对着每个人张扬地宣告：“我的名字……叫做云焉。”
————
执烟的剑指着朱颜冷声质问：“你化装成龙三公主潜入蓬莱仙岛，到底有何企图？！”
朱颜已经无法再顾忌执烟了。她感觉到自己怀里荀月的温度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可是她却除了抱着他，什么都做不到……那就死吧。如果不能活下去，就这样……一起死去吧。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执烟的剑又刺入了三分，朱颜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深处的痛苦。一滴泪缓缓地从眼角流下。
然而死亡却没有真正来临。仿佛时间都开始在此时定型。也许是因为痛苦的来临，时间才变得更加缓慢。
许久，朱颜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在微微发烫。她睁开了眼睛，才明白原来又是女娲之心救了她。而执烟，似乎是被女娲之心震开，倒在地上，手里还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剑。
朱颜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死机，然后飞速地做出了一个精准的判断——她抬起手将自己脖子上的女娲之心取了下来，颤抖着双手，浑身哆嗦着把它套在了荀月的脖子上：“荀月，你不要死，你一定不能死！女娲娘娘，如果你的心真的有灵，就请一定要保佑我们——保佑他们两个，好好地活下去！”
而朱颜没有想到的是，她一路支持到现在，其实精神早已崩溃，原本就一直是靠着女娲之心苦苦支撑着，现在她将女娲之心给了荀月，自己的精神却是如同从高台上坠落的断翅蝴蝶，彻底失去了依托，倒在了荀月的身旁，而泪水终于从眼角肆意地倾泻而出。
一道青光闪过，执烟的剑已经再次高高地举起。
————
“轰隆隆——”惊雷在天边炸开，闪电穿过乌云直接将整片天空照得透亮。
乌云层层堆积，大雨，终于瓢泼而下。
神魔之井旁，一道红色的身影迎风而立，冷笑着看着不远处的那个黑衣人，嘲讽一笑：“想不到吧，到头来，你还是功亏一篑。”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神魔之井，看着雨水从他身边飘过，落在皴裂的地面上，落在远处的山峰上，落在他的指尖。冰凉。彻骨。
这本该是世间最干净的水源。
如今……却成为了魔族觉醒复苏的力量之源。
黑衣人随手扯掉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黑袍，露出了一袭雪白色的长袍，在这暴雨中却依旧簌簌飞扬。他才是真正的蓬莱上仙——君问。
他微微叹息着闭上了眼。
功亏一篑。
真正的功亏一篑。
只要撑过了今天，他就可以把已经开裂的神魔之井再次填上。他已经在魔族潜伏了这么久，清流在蓬莱仙岛上也已经撑了这么久，眼看这项危险的工程就要完工，今天是最后一天，只要撑过今天……
可是……这雨终究还是下了。
而站在他面前这个穿着大红嫁衣的男子，正是模样颇为狼狈的荣清。前不久，两人还是师徒关系，而如今，却站在仙与魔的对立面。
君问淡淡地问：“魔君皓元呢？”
荣清嘴角嘲讽一笑，淡漠的神情下却是一种不屑：“他已经疯了。”
“疯了？”
荣清冷哼：“疯了，还算便宜了他。”
“那你呢？你要接管魔族？”
“自然。”荣清孤傲地抬起了头，“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在蓬莱仙岛上求师？我身上留着的永远是魔族的血液，这一点，即便是蓬莱上仙你，也无法否认。”
“所以，即便是那天你出现易容成我的模样，也没有打算要帮执烟她们。甚至，你还在最后拦了一道。”君问猜出了原因，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我的目的，原本就不是救人。”荣清的红衣在这雨夜里竟然有种妖艳的魅色，他的眼睛里有种红色的疯狂，“我需要权力。”
君问悲悯地闭眼：“你还是要与仙界为敌，是么？”
荣清却是回避话题地笑了：“如果我是你，现在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聊天。”荣清冷笑，“这场雨既然落了下来，就意味着你的女人彻底崩溃了，不是么？”
君问微微抿唇，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声音有些冷峻：“你当真要与仙界为敌？”
“我说了，我需要权力！”荣清的眼睛变得更加猩红，似乎空气里他都能闻到血液的味道，“魔族会在我的手里振兴复苏！真正地复苏！”
“那东华呢？”
荣清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是冷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君问轻叹一声：“我只不过是很久之前，听过一个故事罢了。一个魔族少年，因缘际会之下拜入了仙界一位德高望重的帝君门下。”
冷风夹杂着雨帘。两人的衣襟翻飞，孤傲的两道身影之间弥漫的却是一股冷冽的杀意。
荣清紧紧地抿着唇，手握成拳，脸色铁青。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名动天下的一代宗师帝君的真正身份居然是个女子。”君问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笑意，“这魔族少年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惊世秘密，而后竟然渐渐地对自己的师父情愫暗生。帝君觉察到徒儿的心思，勃然大怒，亲自将这名魔族少年逐出了师门，而自己亦堕入了千世轮回。”
“你闭嘴！”
“我只是在严肃地提醒你。”君问的眼睛如同两把冰剑，刺得荣清在风中微微发颤，“若是你当真要成为振兴魔族的野心，总有一天，你会与她对决。届时，你又将何去何从？魔君的位置虽然位高权重，却也是烫手山芋。一旦你接管了这个位置，兴亡虽然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可是却也由不得你。”
“我是魔君之子，我身上流淌的是魔族的血，我从出生起就注定是魔族的王。曾经我也以为自己可以逃开这个宿命……过我想过的生活，”荣清轻轻地笑了，只是唇角的那一抹苦涩也只有自己明白，然后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可是是她告诉我，她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提醒我，我这个被魔族抛弃之人，永远配不上她这个九重天上的堂堂帝君！没错，是我痴心妄想——她既然说我配不上她，那我又怎么能辜负她的期许？！”荣清的手里已经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玄铁剑，直指君问，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了宣战誓言：“年在我们曾经师徒一场，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魔族必定重整旗鼓，颠覆三界！”
作者有话要说：从西安回来了，彻底得了旅游综合症，一整天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一步。一步。
穿着大红嫁衣的“朱颜”缓缓地走向了君问,她蓝色的眼睛上满是委屈，却是忽然露出了一道诡异的笑容。她伸出双手捧住了君问的脸颊,唇色鲜艳如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喃：“你知道么，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假的。”
君问的身子一僵。
“不过,还真是意外呢。”她捧着他的脸，眼神媚如丝却犀利如刀，“你居然是清流……哈哈，你居然就是清流……两万年了,看样子君问对我还真是客气啊！”
君问的笑容缓缓地僵住,渐渐地露出了属于清流的表情——其实大多数的时候，清流都是沉稳得面无表情。
“龙三！”紫玉看她和君问如此亲昵的模样,不由得更加担心,脸色苍白，“你不信我？”
月老头痛地扶额——他都这样跟那个丫头使眼色了，她怎么还没看见？！
“他是真的。”朱颜笑吟吟地转过头来，“他是君问啊，君问……又怎么可能是假的？今天这么多的神仙都在场，君问又怎么会和大家开这样大的玩笑？紫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也未免太过于敏感了。”
是啊……许多神仙又开始悄悄附和——场面如此巨大的一场婚礼，君问上仙又如何会闹大了？
“紫玉上仙！”敖禀走了上去拽住了紫玉的衣袖。
紫玉猛地甩开了敖禀，环视一周，将目光聚焦在敖禀身上，有点恼羞成怒：“你也不信我？你们都不信我？！”
“敖祈，这是你姑姑啊！我这可是为了你姑姑好！”
“紫玉上仙，我知道……”
“算了！”紫玉冷笑道，“反正我是多管闲事的那一个——既然你们都不信，那就当我紫玉跟大家开了一个玩笑好了！”说着她最后又冷冷地瞧了一眼亲密的朱颜和君问，大步离去。
她走的太过萧条，敖禀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自家的姑姑，又看了一眼自家的父亲，还是决定追了上去。
月老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又担忧地看了一眼大怒着离开的紫玉，提高了嗓子宣布：“那好，婚礼继续。”
“夫妻对拜——”
君问犹豫了一下，微微低了下了头。可是“朱颜”却是微微笑着，只是看着弯下腰的“君问”，一动不动。
窃窃私语又开始了。
“龙三公主？”月老皱眉。
“阿朱？”君问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抱歉。”朱颜含笑，“我不想嫁了。”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婚姻大事，怎么一个个如此儿戏？
“三儿！”敖祈皱眉，“不许胡闹！”
“三儿，你说谁？”朱颜忽然冷笑着看着东海龙王，“我可不是你的妹妹。”
“什么？”
这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朱颜的容貌，竟然在一点一点地变化，就如同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而面具却在一点一点地脱落，直至露出了另一张脸。而她的眼睛……却还是蓝色的，没有丝毫变化。
紫微的身子猛地一颤。
碧渊脸上的表情也僵住。
因为他们都记得……这条蛇就是当初他们在东极之崖上将紫微打伤的那个蛇妖。
她朱唇微启，对着每个人张扬地宣告：“我的名字……叫做云焉。”
————
执烟的剑指着朱颜冷声质问：“你化装成龙三公主潜入蓬莱仙岛，到底有何企图？！”
朱颜已经无法再顾忌执烟了。她感觉到自己怀里荀月的温度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可是她却除了抱着他，什么都做不到……那就死吧。如果不能活下去，就这样……一起死去吧。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执烟的剑又刺入了三分，朱颜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深处的痛苦。一滴泪缓缓地从眼角流下。
然而死亡却没有真正来临。仿佛时间都开始在此时定型。也许是因为痛苦的来临，时间才变得更加缓慢。
许久，朱颜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在微微发烫。她睁开了眼睛，才明白原来又是女娲之心救了她。而执烟，似乎是被女娲之心震开，倒在地上，手里还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剑。
朱颜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死机，然后飞速地做出了一个精准的判断——她抬起手将自己脖子上的女娲之心取了下来，颤抖着双手，浑身哆嗦着把它套在了荀月的脖子上：“荀月，你不要死，你一定不能死！女娲娘娘，如果你的心真的有灵，就请一定要保佑我们——保佑他们两个，好好地活下去！”
而朱颜没有想到的是，她一路支持到现在，其实精神早已崩溃，原本就一直是靠着女娲之心苦苦支撑着，现在她将女娲之心给了荀月，自己的精神却是如同从高台上坠落的断翅蝴蝶，彻底失去了依托，倒在了荀月的身旁，而泪水终于从眼角肆意地倾泻而出。
一道青光闪过，执烟的剑已经再次高高地举起。
————
“轰隆隆——”惊雷在天边炸开，闪电穿过乌云直接将整片天空照得透亮。
乌云层层堆积，大雨，终于瓢泼而下。
神魔之井旁，一道红色的身影迎风而立，冷笑着看着不远处的那个黑衣人，嘲讽一笑：“想不到吧，到头来，你还是功亏一篑。”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神魔之井，看着雨水从他身边飘过，落在皴裂的地面上，落在远处的山峰上，落在他的指尖。冰凉。彻骨。
这本该是世间最干净的水源。
如今……却成为了魔族觉醒复苏的力量之源。
黑衣人随手扯掉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黑袍，露出了一袭雪白色的长袍，在这暴雨中却依旧簌簌飞扬。他才是真正的蓬莱上仙——君问。
他微微叹息着闭上了眼。
功亏一篑。
真正的功亏一篑。
只要撑过了今天，他就可以把已经开裂的神魔之井再次填上。他已经在魔族潜伏了这么久，清流在蓬莱仙岛上也已经撑了这么久，眼看这项危险的工程就要完工，今天是最后一天，只要撑过今天……
可是……这雨终究还是下了。
而站在他面前这个穿着大红嫁衣的男子，正是模样颇为狼狈的荣清。前不久，两人还是师徒关系，而如今，却站在仙与魔的对立面。
君问淡淡地问：“魔君皓元呢？”
荣清嘴角嘲讽一笑，淡漠的神情下却是一种不屑：“他已经疯了。”
“疯了？”
荣清冷哼：“疯了，还算便宜了他。”
“那你呢？你要接管魔族？”
“自然。”荣清孤傲地抬起了头，“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在蓬莱仙岛上求师？我身上留着的永远是魔族的血液，这一点，即便是蓬莱上仙你，也无法否认。”
“所以，即便是那天你出现易容成我的模样，也没有打算要帮执烟她们。甚至，你还在最后拦了一道。”君问猜出了原因，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我的目的，原本就不是救人。”荣清的红衣在这雨夜里竟然有种妖艳的魅色，他的眼睛里有种红色的疯狂，“我需要权力。”
君问悲悯地闭眼：“你还是要与仙界为敌，是么？”
荣清却是回避话题地笑了：“如果我是你，现在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聊天。”荣清冷笑，“这场雨既然落了下来，就意味着你的女人彻底崩溃了，不是么？”
君问微微抿唇，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声音有些冷峻：“你当真要与仙界为敌？”
“我说了，我需要权力！”荣清的眼睛变得更加猩红，似乎空气里他都能闻到血液的味道，“魔族会在我的手里振兴复苏！真正地复苏！”
“那东华呢？”
荣清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是冷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君问轻叹一声：“我只不过是很久之前，听过一个故事罢了。一个魔族少年，因缘际会之下拜入了仙界一位德高望重的帝君门下。”
冷风夹杂着雨帘。两人的衣襟翻飞，孤傲的两道身影之间弥漫的却是一股冷冽的杀意。
荣清紧紧地抿着唇，手握成拳，脸色铁青。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名动天下的一代宗师帝君的真正身份居然是个女子。”君问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笑意，“这魔族少年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惊世秘密，而后竟然渐渐地对自己的师父情愫暗生。帝君觉察到徒儿的心思，勃然大怒，亲自将这名魔族少年逐出了师门，而自己亦堕入了千世轮回。”
“你闭嘴！”
“我只是在严肃地提醒你。”君问的眼睛如同两把冰剑，刺得荣清在风中微微发颤，“若是你当真要成为振兴魔族的野心，总有一天，你会与她对决。届时，你又将何去何从？魔君的位置虽然位高权重，却也是烫手山芋。一旦你接管了这个位置，兴亡虽然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可是却也由不得你。”
“我是魔君之子，我身上流淌的是魔族的血，我从出生起就注定是魔族的王。曾经我也以为自己可以逃开这个宿命……过我想过的生活，”荣清轻轻地笑了，只是唇角的那一抹苦涩也只有自己明白，然后他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可是是她告诉我，她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提醒我，我这个被魔族抛弃之人，永远配不上她这个九重天上的堂堂帝君！没错，是我痴心妄想——她既然说我配不上她，那我又怎么能辜负她的期许？！”荣清的手里已经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玄铁剑，直指君问，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了宣战誓言：“年在我们曾经师徒一场，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魔族必定重整旗鼓，颠覆三界！”
作者有话要说：从西安回来了，彻底得了旅游综合症，一整天躺在床上不想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