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什么是君问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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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仙岛，明明是海上仙山，却被弄成了一片人间的模样，但那也不过是山下的一个小镇。其实真正蓬莱仙岛的岱山之上，坐落着蓬莱上仙的府邸，必须踏过近乎垂直的九十九级阶梯，然后才能抵达。而蓬莱上仙的府邸前，最赏心悦目的，便是那四季不败的桃林，落英缤飞，正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美景。
朱颜看着府邸的大门，看着那门匾上的两个小篆字，不由得念出了声：“天、问。”
君问一路引着她，等到第二道大门时，她看到那门匾上的字已经变成了“地、问。”
第三道大门前，她还在想还有什么可以问的，却囧囧地发现，那第三道内门里的那一道牌匾赫然是——“君、问”！
她腹诽：果然是四面八荒第一厚脸皮的男仙，居然把自己的名字做了门牌匾，真是……无话可说。她扯了扯君问的衣角，望向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美食？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君问单手托着下巴，微微笑道：“嗯，我在想，我们蓬莱仙岛就这么点大的地方，我的弟子们又实在太多，估计腾不出什么地方让你住。”
朱颜瞪大了嘴巴：“额，那个……没关系的，要是住不下，我可以、可以回东海的。”住不下也好啊！
“这怎么行？”他轻笑，长长的睫毛一闪，“我的建议是，嗯，要么，你可以去刚才的茶馆，和那些‘美人’住。要么，就跟着我住。这里，便是我的院子。”
“啊！这样啊……那、我去茶馆好了。我不介意的。”
君问挑眉：“你不介意那些‘美人’？”
“我介意啊。”她理所当然地眨眨眼，“但是我觉得那个老鸨挺不错的啊，如果她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她睡。”
君问淡定地回答：“她很介意。”
“呃？”
“所以，你要和我睡。”
“哈？”
他微微一笑：“我是说，睡在我的院子里。”
“哦。”松了一口气。话要说清楚嘛。朱颜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君问的院子里种的竟然不是漫山遍野的桃花，而是颜色更加鲜艳的石榴花，小巧玲珑，煞是可爱。院子中央还有石桌、石椅，甚至在石桌上还有一盘残局。
“好了，我去厨房给你做饭。”君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你若是闲着无聊，可是研究一下这桌上的棋局，什么时候研究出来的，我给你做的饭菜大概也好了。”
朱颜愣了愣：：“不是说带我去吃美食么？为什么是你做？”
“嗯，大概整个蓬莱仙岛上下，就我的厨艺最好？”
朱颜的眼神里深深的怀疑。
“怎么？我看上去不像？”
朱颜深以为然。这白衣飘飘的人，怎么都像是远离庖厨的人啊，看看人家七里香，虽然穿的也是裙子，但是人家只好还为了围裙，头戴花巾，保护措施做得很好啊。
君问想了想，问：“我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不是？”
她不确定：“应该……吧。”她没有和别人比过，所以不太清楚行情。
“你看，原本不会的东西，若是花上一千年去学，就会变得很精通，对不对？”
朱颜继续点头。
“可是我已经有三五万岁了，你说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我是没有学会的呢？”
他这话音刚落，朱颜就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是啊，所以我才会觉得当神仙，虽然可以长生，但是时间永恒，还是很无聊的。”她一顿：“然而你未免还是夸大其词。你总是将自己夸得天上地下无所不会，可在我看来，至少你还是有一样是不会的。”
他单眉一挑：“哦？”
她吞了吞口水：“比如说，生孩子。”
君问：“……”
君问委实一噎，随即唇边的笑容缓缓地勾勒了出来：“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却也没有几分道理。我没有孩子，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试着生过。从来没有生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会生。等将来我们成了婚，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全凭你做主，如何？”
“啊哈？”朱颜一头雾水，“我说的明明就是你生，怎么就扯到我生了？”
“好了，别闹了。”他宠溺地笑了笑，“反正你生我生，都是一样的。你现在还是好好看棋局吧，我去给你做饭。”
“哦，好吧。”
朱颜坐了下来，开始研究棋局。她很快就发现，这棋局竟然和很久以前她在哥哥为她搜罗来的《星罗棋谱》中看到过类似的棋局，但是略略有些变幻。那本棋谱曾经让她如痴如醉了三百年，因为里面的每一个棋局都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她那时候为了研究这棋谱天天抱着棋谱睡觉，白天还拉着东海的所有会下棋的人下棋，差点走火入魔，后来终于还是攻克了这些棋局，她终于得以从围棋中解脱出来。可是解脱出来之后，又是漫长的空虚和无聊。
桌上的这一棋局，竟然让她隐隐找到了当初的那种好奇兴奋感，不由得想要跃跃欲试。然而，她刚想落下第一子掌控全局，就发现有人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那窃窃私语的正是刚才从“茶馆”里出来的颜良和夙鹤，他们两个平日总喜欢凑在一起到处打探八卦消息，此时他们家的君上忽然带回来一个“师母”，他们怎么能不好奇？
颜良的眼珠子很大，骨溜溜地转：“那就是师母啊，刚才我就看她气质不凡了，这到底是哪家上仙的女儿？能让君上看上，并带回蓬莱仙岛来的女仙，这么多年来这可是头一回啊！”
夙鹤的眼珠子很小，眯成一条缝：“可是你说她为什么总是脸上蒙着白绫？刚才我就想问了，是眼睛不好使么？可是她分明盯着的是棋局。也对。君上怎么可能真的找一个瞎子来当我们的师母。还有……你不觉得刚才在赌坊，她好像有点呆愣呢？”
颜良在夙鹤的脑袋上弹了一下：“什么赌坊？你没听大师姐说么，只要师母在岛上一天，我们的赌坊就不是赌坊，是茶馆！茶馆！”
夙鹤吃痛，使劲点了点头：“没错！茶馆！茶馆！”
“你们在说什么茶馆？”
夙鹤下脱口而出：“就是我们的赌……”
颜良抢白，冲着朱颜笑：“没！没什么！就是我们茶馆的茶没有了！师母，你……你发现了啊。”
朱颜一愣：“师母？谁是师母？”
颜良谄媚道：“您啊！您是我们家君上第一个带回来的姑娘，我们是君上的弟子，您自然是我们的师母。”
朱颜有些生气：“我不是你们的师母。我只是要在这里暂住半个月而已。”
夙鹤道：“可是您住进了君上的院子啊，君上的院子，除了师母，还有谁能踏进半步？”
朱颜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之所以躲在这个角落里窃窃私语，是因为他们站着的地方刚好是“君问”这个牌匾之下，恰好没有踏入这个院子，只是一直在往里面凑。“那如果你们进来了，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颜良和夙鹤都是一愣，他们好像从来都被大师姐教育不能踏入君上的院子，就一直在心中将这里列为禁地，要说有什么惩罚，他们倒好像也没有听说过……
朱颜觉得好笑：“既然没有什么惩罚，你们为什么不能进来？”
“因为这是君上的院子，自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执烟提着剑出现在朱颜的正前方，她对着朱颜严肃道，“师母，我的这两个师弟不懂规矩，冒犯了师母还请见谅。”颜良和夙鹤弱弱地叫了一句“大师姐”就躲到了执烟的身后，不敢抬起头来。
“老鸨？”朱颜一惊：“你不是刚才的老鸨么？”瞬间这老鸨已经完全换了衣服和装备啊，那袅袅的罗裙换成了飒爽的劲装，那团扇变成了青玉剑，一代老鸨进化成了一代侠女，让朱颜的眼睛发直。
执烟一愣，朝她颔首微笑道：“那只是我的副业而已。我的正业是君上蓬莱上仙的大弟子执烟，今日见过师母，刚才多有得罪。”
“别！你们别叫我师母！我真不是你们师母！你们可以叫我龙三，或者叫我朱颜，就好。”
“龙三！”颜良叫了一声，眼睛瞪的大大的，“难道是那个龙三？！”
连执烟也未免一愣：“哪个龙三？”
颜良眼冒精光：“师姐，你不记得了么，那四面八荒剩女排行榜啊！三个月前，师兄弟们疯了一样流传的，那第一名就是东海的龙三公主啊！”
朱颜：“……”原来她的英明已经连蓬莱仙岛上都已经传了开来……
颜良伸出一只手，朝她递了过来：“幸会幸会，我是君上的九弟子颜良，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已经两万岁了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几百岁的小仙子呢……”
执烟一个肘子顶掉了他的咸猪手，双眼一瞪：“还没吸取刚才的教训么！居然还敢来这里打扰？还不赶紧去给我面壁抄佛经！”
“是！是！是！”颜良和夙鹤一起一溜烟地跑了。执烟对朱颜温和地笑了笑：“你别同他们计较，其实君上主要的弟子们都还是很靠谱的，特别是从人间远道而来寻过来的，每天练功格外壮观。就他们几个，你懂的，仙三代仙四代嘛，总有几个是不靠谱的。”
朱颜感同身受：“我明白，我明白。”她有些崇拜地看着执烟，“那你……是他们的大师姐？”
执烟摇摇头：“君上自从退隐蓬莱仙岛就开始收弟子，座下弟子无数，我只是君上收的第一个女弟子，所以后来的弟子们才尊崇我一声大师姐而已。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有什么需要的不习惯的，我去下山采办。”
“不用，反正我住了半月就要走的。”朱颜笑得开心，“不过还是谢谢你！”
执烟一愣：“住了半月就要走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蓬莱上仙去东海提亲，我不答应，他就让我来蓬莱仙岛住半月啊。”朱颜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本来已经答应了紫微星君回到九重天上陪他下棋……”
执烟脸色一白：君问居然已经去提亲了！
原本她以为龙三只是被君问的容颜所蛊惑，跟着他来了蓬莱，又是个不懂事喜欢胡闹的，君问又宠着她，就由着她胡闹。现在竟然是……她拒绝了君问！她不禁对龙三刮目相看，但她心里还是下意识地维护君问的：“你要下棋，尽管可以找君上。这四面八荒，只怕没有人的棋艺能及得上他。”
“怎么你也这么说，紫微星君也这么说。”
执烟笑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
蓬莱仙岛，明明是海上仙山，却被弄成了一片人间的模样，但那也不过是山下的一个小镇。其实真正蓬莱仙岛的岱山之上，坐落着蓬莱上仙的府邸，必须踏过近乎垂直的九十九级阶梯，然后才能抵达。而蓬莱上仙的府邸前，最赏心悦目的，便是那四季不败的桃林，落英缤飞，正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美景。
朱颜看着府邸的大门，看着那门匾上的两个小篆字，不由得念出了声：“天、问。”
君问一路引着她，等到第二道大门时，她看到那门匾上的字已经变成了“地、问。”
第三道大门前，她还在想还有什么可以问的，却囧囧地发现，那第三道内门里的那一道牌匾赫然是——“君、问”！
她腹诽：果然是四面八荒第一厚脸皮的男仙，居然把自己的名字做了门牌匾，真是……无话可说。她扯了扯君问的衣角，望向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美食？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君问单手托着下巴，微微笑道：“嗯，我在想，我们蓬莱仙岛就这么点大的地方，我的弟子们又实在太多，估计腾不出什么地方让你住。”
朱颜瞪大了嘴巴：“额，那个……没关系的，要是住不下，我可以、可以回东海的。”住不下也好啊！
“这怎么行？”他轻笑，长长的睫毛一闪，“我的建议是，嗯，要么，你可以去刚才的茶馆，和那些‘美人’住。要么，就跟着我住。这里，便是我的院子。”
“啊！这样啊……那、我去茶馆好了。我不介意的。”
君问挑眉：“你不介意那些‘美人’？”
“我介意啊。”她理所当然地眨眨眼，“但是我觉得那个老鸨挺不错的啊，如果她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她睡。”
君问淡定地回答：“她很介意。”
“呃？”
“所以，你要和我睡。”
“哈？”
他微微一笑：“我是说，睡在我的院子里。”
“哦。”松了一口气。话要说清楚嘛。朱颜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君问的院子里种的竟然不是漫山遍野的桃花，而是颜色更加鲜艳的石榴花，小巧玲珑，煞是可爱。院子中央还有石桌、石椅，甚至在石桌上还有一盘残局。
“好了，我去厨房给你做饭。”君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你若是闲着无聊，可是研究一下这桌上的棋局，什么时候研究出来的，我给你做的饭菜大概也好了。”
朱颜愣了愣：：“不是说带我去吃美食么？为什么是你做？”
“嗯，大概整个蓬莱仙岛上下，就我的厨艺最好？”
朱颜的眼神里深深的怀疑。
“怎么？我看上去不像？”
朱颜深以为然。这白衣飘飘的人，怎么都像是远离庖厨的人啊，看看人家七里香，虽然穿的也是裙子，但是人家只好还为了围裙，头戴花巾，保护措施做得很好啊。
君问想了想，问：“我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不是？”
她不确定：“应该……吧。”她没有和别人比过，所以不太清楚行情。
“你看，原本不会的东西，若是花上一千年去学，就会变得很精通，对不对？”
朱颜继续点头。
“可是我已经有三五万岁了，你说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我是没有学会的呢？”
他这话音刚落，朱颜就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是啊，所以我才会觉得当神仙，虽然可以长生，但是时间永恒，还是很无聊的。”她一顿：“然而你未免还是夸大其词。你总是将自己夸得天上地下无所不会，可在我看来，至少你还是有一样是不会的。”
他单眉一挑：“哦？”
她吞了吞口水：“比如说，生孩子。”
君问：“……”
君问委实一噎，随即唇边的笑容缓缓地勾勒了出来：“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却也没有几分道理。我没有孩子，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试着生过。从来没有生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会生。等将来我们成了婚，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全凭你做主，如何？”
“啊哈？”朱颜一头雾水，“我说的明明就是你生，怎么就扯到我生了？”
“好了，别闹了。”他宠溺地笑了笑，“反正你生我生，都是一样的。你现在还是好好看棋局吧，我去给你做饭。”
“哦，好吧。”
朱颜坐了下来，开始研究棋局。她很快就发现，这棋局竟然和很久以前她在哥哥为她搜罗来的《星罗棋谱》中看到过类似的棋局，但是略略有些变幻。那本棋谱曾经让她如痴如醉了三百年，因为里面的每一个棋局都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她那时候为了研究这棋谱天天抱着棋谱睡觉，白天还拉着东海的所有会下棋的人下棋，差点走火入魔，后来终于还是攻克了这些棋局，她终于得以从围棋中解脱出来。可是解脱出来之后，又是漫长的空虚和无聊。
桌上的这一棋局，竟然让她隐隐找到了当初的那种好奇兴奋感，不由得想要跃跃欲试。然而，她刚想落下第一子掌控全局，就发现有人在不远处窃窃私语。
那窃窃私语的正是刚才从“茶馆”里出来的颜良和夙鹤，他们两个平日总喜欢凑在一起到处打探八卦消息，此时他们家的君上忽然带回来一个“师母”，他们怎么能不好奇？
颜良的眼珠子很大，骨溜溜地转：“那就是师母啊，刚才我就看她气质不凡了，这到底是哪家上仙的女儿？能让君上看上，并带回蓬莱仙岛来的女仙，这么多年来这可是头一回啊！”
夙鹤的眼珠子很小，眯成一条缝：“可是你说她为什么总是脸上蒙着白绫？刚才我就想问了，是眼睛不好使么？可是她分明盯着的是棋局。也对。君上怎么可能真的找一个瞎子来当我们的师母。还有……你不觉得刚才在赌坊，她好像有点呆愣呢？”
颜良在夙鹤的脑袋上弹了一下：“什么赌坊？你没听大师姐说么，只要师母在岛上一天，我们的赌坊就不是赌坊，是茶馆！茶馆！”
夙鹤吃痛，使劲点了点头：“没错！茶馆！茶馆！”
“你们在说什么茶馆？”
夙鹤下脱口而出：“就是我们的赌……”
颜良抢白，冲着朱颜笑：“没！没什么！就是我们茶馆的茶没有了！师母，你……你发现了啊。”
朱颜一愣：“师母？谁是师母？”
颜良谄媚道：“您啊！您是我们家君上第一个带回来的姑娘，我们是君上的弟子，您自然是我们的师母。”
朱颜有些生气：“我不是你们的师母。我只是要在这里暂住半个月而已。”
夙鹤道：“可是您住进了君上的院子啊，君上的院子，除了师母，还有谁能踏进半步？”
朱颜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之所以躲在这个角落里窃窃私语，是因为他们站着的地方刚好是“君问”这个牌匾之下，恰好没有踏入这个院子，只是一直在往里面凑。“那如果你们进来了，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颜良和夙鹤都是一愣，他们好像从来都被大师姐教育不能踏入君上的院子，就一直在心中将这里列为禁地，要说有什么惩罚，他们倒好像也没有听说过……
朱颜觉得好笑：“既然没有什么惩罚，你们为什么不能进来？”
“因为这是君上的院子，自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执烟提着剑出现在朱颜的正前方，她对着朱颜严肃道，“师母，我的这两个师弟不懂规矩，冒犯了师母还请见谅。”颜良和夙鹤弱弱地叫了一句“大师姐”就躲到了执烟的身后，不敢抬起头来。
“老鸨？”朱颜一惊：“你不是刚才的老鸨么？”瞬间这老鸨已经完全换了衣服和装备啊，那袅袅的罗裙换成了飒爽的劲装，那团扇变成了青玉剑，一代老鸨进化成了一代侠女，让朱颜的眼睛发直。
执烟一愣，朝她颔首微笑道：“那只是我的副业而已。我的正业是君上蓬莱上仙的大弟子执烟，今日见过师母，刚才多有得罪。”
“别！你们别叫我师母！我真不是你们师母！你们可以叫我龙三，或者叫我朱颜，就好。”
“龙三！”颜良叫了一声，眼睛瞪的大大的，“难道是那个龙三？！”
连执烟也未免一愣：“哪个龙三？”
颜良眼冒精光：“师姐，你不记得了么，那四面八荒剩女排行榜啊！三个月前，师兄弟们疯了一样流传的，那第一名就是东海的龙三公主啊！”
朱颜：“……”原来她的英明已经连蓬莱仙岛上都已经传了开来……
颜良伸出一只手，朝她递了过来：“幸会幸会，我是君上的九弟子颜良，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已经两万岁了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几百岁的小仙子呢……”
执烟一个肘子顶掉了他的咸猪手，双眼一瞪：“还没吸取刚才的教训么！居然还敢来这里打扰？还不赶紧去给我面壁抄佛经！”
“是！是！是！”颜良和夙鹤一起一溜烟地跑了。执烟对朱颜温和地笑了笑：“你别同他们计较，其实君上主要的弟子们都还是很靠谱的，特别是从人间远道而来寻过来的，每天练功格外壮观。就他们几个，你懂的，仙三代仙四代嘛，总有几个是不靠谱的。”
朱颜感同身受：“我明白，我明白。”她有些崇拜地看着执烟，“那你……是他们的大师姐？”
执烟摇摇头：“君上自从退隐蓬莱仙岛就开始收弟子，座下弟子无数，我只是君上收的第一个女弟子，所以后来的弟子们才尊崇我一声大师姐而已。我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有什么需要的不习惯的，我去下山采办。”
“不用，反正我住了半月就要走的。”朱颜笑得开心，“不过还是谢谢你！”
执烟一愣：“住了半月就要走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蓬莱上仙去东海提亲，我不答应，他就让我来蓬莱仙岛住半月啊。”朱颜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本来已经答应了紫微星君回到九重天上陪他下棋……”
执烟脸色一白：君问居然已经去提亲了！
原本她以为龙三只是被君问的容颜所蛊惑，跟着他来了蓬莱，又是个不懂事喜欢胡闹的，君问又宠着她，就由着她胡闹。现在竟然是……她拒绝了君问！她不禁对龙三刮目相看，但她心里还是下意识地维护君问的：“你要下棋，尽管可以找君上。这四面八荒，只怕没有人的棋艺能及得上他。”
“怎么你也这么说，紫微星君也这么说。”
执烟笑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