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碧渊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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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倒杯茶水来！”
朱颜一愣，看她这凌厉的态度，就想起紫玉的那番话，明白这定是她口中的碧渊上仙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的确有些随意，想来这碧渊上仙是将她当做了这星君府的某位仙婢。她的性子本来就温吞，也没有刻意去解释这误会，就走到一边的桌上，给碧渊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碧渊坐在一旁的雕花木椅上，接过了茶水，却没有喝，只是一双丹凤眼却是凌厉地盯在朱颜的脸上：“你是什么时候进星君府的，以前我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朱……朱颜。”
紫玉冷哼一声：“什么时候进府的？”
“昨、昨天。”
“砰！”碧渊猛地把茶盏扣在了桌子上，水花四溅。只见她“霍”地站了起来，逼视朱颜，两眼似乎硬生生就要将朱颜盯死在墙上：“昨天刚来的，就学会到处勾/引自家君上了，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朱颜吓了一跳：“什么？”
碧渊冷笑起来：“你还给我装蒜！如今这九重天上谁人不知晓，昨天紫微星君带了一个新晋升的、眼睛有问题的小仙去了那臭名昭著上不了台面的‘舌尖上的天庭’，还耗费了修为用一颗夜明珠和一颗珍珠为你换了两道菜！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紫微星君是什么人，你居然敢让他去那种粗俗的地方！呵，我倒是不知道，如今这瞎了眼睛的女神仙，竟然也胆敢觊觎紫微的容貌！我看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说着，她高高地扬起了手掌，眼看着一巴掌就要落在朱颜的脸颊上！
“住手！”一声呵斥传来，碧渊的手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截在了半空中，只见一道紫衣身影闪过，急急地将朱颜带离碧渊面前，正是紫微星君。紫微低头，小心翼翼地地检查朱颜的脸颊，柔声问：“你没事么？”
朱颜摇了摇头。
碧渊的脸色都白了，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紫微！你凶我？！你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仙婢凶我？！”
紫微皱了皱眉：“她不是仙婢。她……”
“我不管她是什么人！我现在只知道你为了她在对我恶言相向！”碧渊气急败坏，“这两万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有求于我，从来对我都是纵容不加干涉，就连紫玉为了这好几次与你抱怨，你都只是一笑置之。可是为何偏偏唯独她——我却碰不得？！”
“还有平日里，我与你一起携手出去，你都是百般不情愿，一句话都不愿多说。为何昨日你却高调地带她去那不入流的酒楼，和她说说笑笑，对她百般温柔以待？！”
她见紫微皱着眉不说话，冷笑一声，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那支笛子，不过一眨眼，那支笛子居然就变成了一根长长的软鞭，朝着朱颜的方向甩了过来！
紫微脸色一变，并没有带着朱颜夺过去，而是伸出手硬生生地用手接了过来，软鞭缠上了他的胳膊，倒钩刺入臂上肌肤，他倒抽一口气，喝道：“碧渊，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而碧渊却是恍然没有听到紫微的这一声质问，只是脸色煞白地看着紫微身后的朱颜，狭长的一双丹凤眼黯然失色，甚至开始变得恍惚，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喃喃道：“蓝眸……原来还是因为这蓝眸！”
紫微一怔，诧异地回头望向朱颜。
却原来刚才碧渊的那一鞭子挥过来的时候，跟着而来的是一道疾风，虽然那鞭子没有落在朱颜身上，而朱颜却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那道疾风一吹，却是吹落了她面上的白绫，恰恰暴露了她那双独一无二蓝色的眼睛。
紫微看见了那一双蓝眸，却是怎么也移不开视线。两万年前，那条凌波池里的小蛇，也是这样一双蓝眸，总是一脸惨兮兮的模样望着他。
碧渊却是收回了鞭子，红了眼眶冲着紫微惨然而笑：“我说你怎么会突然对我转变态度，原来你是找到了替代品！两万年了，整整两万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没有忘记那条小蛇？！是，当初错的人是我，我不该找那千年蛇精扔进碧波池里，可是天大的错，两万年，这罪难道还没有赎清吗？！”
紫微悲悯而歉然地看着她：“碧渊，你别这样……”
“紫微啊紫微，你聪明一世，居然也会糊涂一时！”碧渊再次恢复了骄傲的神色，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面其貌不扬的镜子，高高地扬起对着紫微星君，每一句话都如同最后的诀别，激烈而又决绝，“这两万年来，你对我这般纵容，不就是因为我手里有着追溯镜吗？！你想追溯那小蛇的魂魄是不是？我本来不想伤害你，不想加重自己的罪孽，一直不肯告诉你，现在我就让你睁大眼睛看清楚！那小蛇最终去了哪里！”
紫微浑身一震，还是忍不住看向了那追溯镜上的画面。
这的确是一面其貌不扬的镜子，然而却是上古神器“追溯镜”，可以追溯任何生灵的前世今生。碧渊当年得天帝赐婚，这“追溯镜”就是从天后那里赏赐得来，说算是她的嫁妆之一。
画面里显示的场景清晰而又生动，往事历历在目。那正是两万年前的光景。
【画面播放】
紫微轻笑着将蓝眸的小蛇放进了凌波池内，温柔地叹息：“阿蓝，明日我便要成亲了，碧渊对我情深意重，我不能负她。只愿将来她对你能对你放下嫌隙。当然，我也希望你不要怨她，当初她没有认出你身上的仙根，才将你锁在锁妖塔内，让你的性命危在旦夕。这凌波池内仙气缭绕，只要你在这里多修炼几年，总能修成个人形，到时候我再送你去东海蓬莱，或者东华帝君那里拜师学艺，他们都是德高望重门下弟子众多的上仙，你在那里总能修成正果的。不过，我倒是挺想看看你化成人的模样，你有这样一双动人的蓝眸，想必容貌也是不差的。”
那小蛇还是巴望着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夜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好好歇息吧。”他落寞的身影渐渐
而凌波池内的小蛇却十分闹腾，围着凌波池内不停地转悠，溅出不少的水花，可是它终究只是一条小蛇，扭转不了乾坤的小蛇，眼泪在蓝眸里打转，差点就要落下泪来。
而这时候，一身大红嫁衣的碧渊却手里托着锁妖塔冲了过来，眼中的疯狂神色难掩：“你这个小蛇精，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他竟然如此念念不忘，大婚前夜都不忘到你这里来倾诉衷肠？！一条小蛇，居然还想修炼成仙了，我同为上仙，怎么就看不出来你身上有半点仙根！护着便是护着吧，你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在勾/引谁？连人形都还没有的小妖精，难道还胆敢觊觎紫微星君的美色了！想当初，还是我把你从那荒山上带回来的呢！忘恩负义的小妖精，我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瞧瞧！”说着，她愤愤然地将锁妖塔打开，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千年蛇精从锁妖塔上跳了出来掉入水中。
小蛇吓得惊慌失措，急忙逃窜，躲到了乱石堆中。而那千年蛇精身形太大，钻不进乱石堆中，就用那双阴冷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它，准备它一出来救将它吞入腹中。
碧渊冷笑了两声，似乎很满意这个状况，并不打算观战，拍了拍手离去。
而碧渊离去之后，小蛇又在乱石堆里躲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边的五色祥鸟飞来，喜庆的仙乐传来，小蛇才慌乱地想起了什么，才会在无意之中忘掉了什么，猛地从乱石堆中钻了出来——
等待她的却是……
血盆大口。
追溯镜中的最后的画面停留在那蛇精尖利的毒牙、以及吐出来的蛇信上。
【画面结束】
紫微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而朱颜的脸色却比他的更加苍白、更加没有血色。她的手瞧瞧地抚上了心口，才发现自己的掌心竟然却是密密的冷汗。不仅是掌心，还有额头，背上，竟然全是冷汗……她的心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仿佛这一切都曾经发生在她身上那一般。可是她又明明清楚，那是发生在两万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她根本还没有出生……
紫微的声音发颤：“这是什么意思……”
碧渊似乎早就在决定公布这一画面时就已经彻底绝望，苍白一笑：“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么聪明，还猜不出来吗？灰飞烟灭，残渣不留。如今，终于让你看见了，我就是这样恶毒的一个女人，为了得到你，什么卑劣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可是……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得不到。你喜欢的还是这么一双蓝眼睛，即便她根本不是当初的那条小蛇！”她笑着笑着就笑出泪来：“罢了，我倒要看看，你和这个蓝眼睛的小神仙，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说着，她冲了出去，驾起了自己的彩色云朵，飞往天际。
徒留下在原地满身颓然的紫微和半晌说不出话来的朱颜。
“你！给我倒杯茶水来！”
朱颜一愣，看她这凌厉的态度，就想起紫玉的那番话，明白这定是她口中的碧渊上仙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的确有些随意，想来这碧渊上仙是将她当做了这星君府的某位仙婢。她的性子本来就温吞，也没有刻意去解释这误会，就走到一边的桌上，给碧渊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碧渊坐在一旁的雕花木椅上，接过了茶水，却没有喝，只是一双丹凤眼却是凌厉地盯在朱颜的脸上：“你是什么时候进星君府的，以前我没有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朱……朱颜。”
紫玉冷哼一声：“什么时候进府的？”
“昨、昨天。”
“砰！”碧渊猛地把茶盏扣在了桌子上，水花四溅。只见她“霍”地站了起来，逼视朱颜，两眼似乎硬生生就要将朱颜盯死在墙上：“昨天刚来的，就学会到处勾/引自家君上了，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朱颜吓了一跳：“什么？”
碧渊冷笑起来：“你还给我装蒜！如今这九重天上谁人不知晓，昨天紫微星君带了一个新晋升的、眼睛有问题的小仙去了那臭名昭著上不了台面的‘舌尖上的天庭’，还耗费了修为用一颗夜明珠和一颗珍珠为你换了两道菜！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紫微星君是什么人，你居然敢让他去那种粗俗的地方！呵，我倒是不知道，如今这瞎了眼睛的女神仙，竟然也胆敢觊觎紫微的容貌！我看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规矩！”说着，她高高地扬起了手掌，眼看着一巴掌就要落在朱颜的脸颊上！
“住手！”一声呵斥传来，碧渊的手被一只有力的臂膀截在了半空中，只见一道紫衣身影闪过，急急地将朱颜带离碧渊面前，正是紫微星君。紫微低头，小心翼翼地地检查朱颜的脸颊，柔声问：“你没事么？”
朱颜摇了摇头。
碧渊的脸色都白了，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紫微！你凶我？！你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仙婢凶我？！”
紫微皱了皱眉：“她不是仙婢。她……”
“我不管她是什么人！我现在只知道你为了她在对我恶言相向！”碧渊气急败坏，“这两万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有求于我，从来对我都是纵容不加干涉，就连紫玉为了这好几次与你抱怨，你都只是一笑置之。可是为何偏偏唯独她——我却碰不得？！”
“还有平日里，我与你一起携手出去，你都是百般不情愿，一句话都不愿多说。为何昨日你却高调地带她去那不入流的酒楼，和她说说笑笑，对她百般温柔以待？！”
她见紫微皱着眉不说话，冷笑一声，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那支笛子，不过一眨眼，那支笛子居然就变成了一根长长的软鞭，朝着朱颜的方向甩了过来！
紫微脸色一变，并没有带着朱颜夺过去，而是伸出手硬生生地用手接了过来，软鞭缠上了他的胳膊，倒钩刺入臂上肌肤，他倒抽一口气，喝道：“碧渊，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而碧渊却是恍然没有听到紫微的这一声质问，只是脸色煞白地看着紫微身后的朱颜，狭长的一双丹凤眼黯然失色，甚至开始变得恍惚，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喃喃道：“蓝眸……原来还是因为这蓝眸！”
紫微一怔，诧异地回头望向朱颜。
却原来刚才碧渊的那一鞭子挥过来的时候，跟着而来的是一道疾风，虽然那鞭子没有落在朱颜身上，而朱颜却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那道疾风一吹，却是吹落了她面上的白绫，恰恰暴露了她那双独一无二蓝色的眼睛。
紫微看见了那一双蓝眸，却是怎么也移不开视线。两万年前，那条凌波池里的小蛇，也是这样一双蓝眸，总是一脸惨兮兮的模样望着他。
碧渊却是收回了鞭子，红了眼眶冲着紫微惨然而笑：“我说你怎么会突然对我转变态度，原来你是找到了替代品！两万年了，整整两万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没有忘记那条小蛇？！是，当初错的人是我，我不该找那千年蛇精扔进碧波池里，可是天大的错，两万年，这罪难道还没有赎清吗？！”
紫微悲悯而歉然地看着她：“碧渊，你别这样……”
“紫微啊紫微，你聪明一世，居然也会糊涂一时！”碧渊再次恢复了骄傲的神色，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面其貌不扬的镜子，高高地扬起对着紫微星君，每一句话都如同最后的诀别，激烈而又决绝，“这两万年来，你对我这般纵容，不就是因为我手里有着追溯镜吗？！你想追溯那小蛇的魂魄是不是？我本来不想伤害你，不想加重自己的罪孽，一直不肯告诉你，现在我就让你睁大眼睛看清楚！那小蛇最终去了哪里！”
紫微浑身一震，还是忍不住看向了那追溯镜上的画面。
这的确是一面其貌不扬的镜子，然而却是上古神器“追溯镜”，可以追溯任何生灵的前世今生。碧渊当年得天帝赐婚，这“追溯镜”就是从天后那里赏赐得来，说算是她的嫁妆之一。
画面里显示的场景清晰而又生动，往事历历在目。那正是两万年前的光景。
【画面播放】
紫微轻笑着将蓝眸的小蛇放进了凌波池内，温柔地叹息：“阿蓝，明日我便要成亲了，碧渊对我情深意重，我不能负她。只愿将来她对你能对你放下嫌隙。当然，我也希望你不要怨她，当初她没有认出你身上的仙根，才将你锁在锁妖塔内，让你的性命危在旦夕。这凌波池内仙气缭绕，只要你在这里多修炼几年，总能修成个人形，到时候我再送你去东海蓬莱，或者东华帝君那里拜师学艺，他们都是德高望重门下弟子众多的上仙，你在那里总能修成正果的。不过，我倒是挺想看看你化成人的模样，你有这样一双动人的蓝眸，想必容貌也是不差的。”
那小蛇还是巴望着双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夜色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好好歇息吧。”他落寞的身影渐渐
而凌波池内的小蛇却十分闹腾，围着凌波池内不停地转悠，溅出不少的水花，可是它终究只是一条小蛇，扭转不了乾坤的小蛇，眼泪在蓝眸里打转，差点就要落下泪来。
而这时候，一身大红嫁衣的碧渊却手里托着锁妖塔冲了过来，眼中的疯狂神色难掩：“你这个小蛇精，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他竟然如此念念不忘，大婚前夜都不忘到你这里来倾诉衷肠？！一条小蛇，居然还想修炼成仙了，我同为上仙，怎么就看不出来你身上有半点仙根！护着便是护着吧，你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又在勾/引谁？连人形都还没有的小妖精，难道还胆敢觊觎紫微星君的美色了！想当初，还是我把你从那荒山上带回来的呢！忘恩负义的小妖精，我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瞧瞧！”说着，她愤愤然地将锁妖塔打开，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千年蛇精从锁妖塔上跳了出来掉入水中。
小蛇吓得惊慌失措，急忙逃窜，躲到了乱石堆中。而那千年蛇精身形太大，钻不进乱石堆中，就用那双阴冷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它，准备它一出来救将它吞入腹中。
碧渊冷笑了两声，似乎很满意这个状况，并不打算观战，拍了拍手离去。
而碧渊离去之后，小蛇又在乱石堆里躲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边的五色祥鸟飞来，喜庆的仙乐传来，小蛇才慌乱地想起了什么，才会在无意之中忘掉了什么，猛地从乱石堆中钻了出来——
等待她的却是……
血盆大口。
追溯镜中的最后的画面停留在那蛇精尖利的毒牙、以及吐出来的蛇信上。
【画面结束】
紫微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而朱颜的脸色却比他的更加苍白、更加没有血色。她的手瞧瞧地抚上了心口，才发现自己的掌心竟然却是密密的冷汗。不仅是掌心，还有额头，背上，竟然全是冷汗……她的心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仿佛这一切都曾经发生在她身上那一般。可是她又明明清楚，那是发生在两万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她根本还没有出生……
紫微的声音发颤：“这是什么意思……”
碧渊似乎早就在决定公布这一画面时就已经彻底绝望，苍白一笑：“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么聪明，还猜不出来吗？灰飞烟灭，残渣不留。如今，终于让你看见了，我就是这样恶毒的一个女人，为了得到你，什么卑劣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可是……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得不到。你喜欢的还是这么一双蓝眼睛，即便她根本不是当初的那条小蛇！”她笑着笑着就笑出泪来：“罢了，我倒要看看，你和这个蓝眼睛的小神仙，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说着，她冲了出去，驾起了自己的彩色云朵，飞往天际。
徒留下在原地满身颓然的紫微和半晌说不出话来的朱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