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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土豪,乃们做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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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辰时三刻,天色放亮没多一会,药馆却已经排满了等着看病抓药的病患,一直从里头排到了大门口,长长的一条龙,倒也壮观,等的焦急不安的病人和家属,频频张望,忽然,只见街道那头驶来了牛车,接着那清丽的身影下了牛车,缓缓走来,众人脸上立即浮现出激动兴奋的神色,嘴里直嚷嚷道,“来了来了,苏大夫来了!”

    “哎呦,清婉丫头你可算来了,病人都等着你,快进快进!”老苏头热络的踱步过来,照旧捧着他的宝贝紫砂茶壶,精光四射的眼里满含笑意。

    老苏头之所以有这样大的转变,自然是因为自打苏清婉来苏氏医馆坐镇看诊,冷清的苏氏医馆一下子门庭若市,生意火爆的很,上门求医的病人络绎不绝,诊金就不提了,连带着各种中药材也卖的飞快,从前老苏头要两个月才进一次中药,如今才一个月,就已经进了三次中药,就这样,一些常用的中药材有时还来不及供应,看着每天的入账,喜的老苏头嘴都合不拢了。

    “切,有什么了不得!”苏骆樱见苏清婉来了,一脸不悦。

    这一个月以来,往常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哥哥苏骆熙,也不陪自己玩儿了,整日价跟在苏清婉身后,甘之如饴的帮苏清婉跑腿抓药,嘴里还“婉妹婉妹”的喊,每每叫苏骆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十分恶寒。

    苏清婉朝老苏头点了点头,转头面对众人,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让大家久等了,清婉这就开始看诊。”

    众人一阵激动,都耐着性子排着队,苏清婉则随着老苏头进了苏氏药馆的大堂,在看诊的桌子后坐了下来。

    这桌子是一张崭新宽大的梨花木桌,是老苏头特意为苏清婉买来的,原先那张残旧不堪的看诊的破桌子,已经被老苏头劈成了柴火搬去了灶房,光洁的桌子上面,左边整齐的摆放针灸包,陶瓷火罐,水牛角刮痧板等,右边则摆放着文房四宝,用来开方子。

    眼看着苏清婉已经开始诊治病人,老苏头吸溜着壶嘴,赶忙推了推一旁满脸阴色的苏骆樱,牛眼一瞪,“樱子,还不去叫你哥起床帮忙!那小子还睡得住!”

    “我才不去喊呢,爹你不会自己去喊啊?!”苏骆樱倚着药柜柜台,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打了个呵欠。

    “没大没小,怎么跟你老爹说话!成,你不喊,你去抓药!”老苏头不客气的一推苏骆樱,“我老苏头怎么生了你们兄妹俩,一对懒货!”说罢,他又悠哉的捧着紫砂壶,“哧溜哧溜”的灌了几口。

    “好了好了,我去喊他就是了。”一听要自己给苏清婉跑腿抓药,苏骆樱可不干了,撅着嘴出了柜台,掀开帘子,往后院的里屋走去,边走边揉着鼻子嘟囔道,“哼哼,还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还嫌我们懒呢……自己成天捧个壶,喝喝喝……”

    苏氏药馆的后院子,中间有口井,一面是灶房和存放东西的库房,另一面则是并排的三间小房间,小院子因为少有人料理,显得有些杂乱,井口边长出了一些绿蓬蓬的杂草。

    苏骆樱穿过走道,到了苏骆熙的房间门前,见房门虚掩着,使力一推,就大咧咧的走了进去,拿眼一扫,陈设简单的凌乱房间里,遮阳的窗纱掉了一半,吊儿郎当的半吊在上面,阳光稀稀疏疏的漏进来,照亮了阴暗的小屋子,在房间靠墙一边的木床上,苏骆熙正将自己整个儿裹在被子里,只留出一小绰乌黑的毛发,一床单薄的小被子被他高削的身躯紧紧裹住,蜷缩的像个蚕蛹,不时的翻动一下,仿佛随时要破茧而出。

    “喂,哥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快起来。”苏骆樱没好气的冲着苏骆熙嚷嚷。

    “不要,小妹别吵,哥再睡会……”苏骆熙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从被子里露出一张阳光朝气的脸来,墨漆似得长睫毛覆盖在雪白的眼脸上,微微翕动,就是不愿意睁眼。

    “那你继续睡吧,不过你的婉妹妹又要看诊,又要抓药,只怕是要忙死了。”苏骆樱一屁股坐在床头,嘴里哼哼一声。

    床上的蚕蛹一震,身影一滚,瞬间从被子里脱身而出,飞快的翻身下床,随手抓过床头的一套衣衫套在身上,箭一般的射出了屋子,冲到井台边洗漱,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真可谓是疾若奔雷,快似闪电,差点闪瞎了苏骆樱的眼,只觉得一阵狂风刮过,床上已经没有了哥哥的身影。

    用不着这么夸张吧?!苏骆樱一头黑线。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苏骆熙已经梳洗完毕,恢复了白衣翩翩美少年,进房间对着铜镜整理衣襟,扯扯下摆,又理理鬓发,最后对着铜镜绽开一个阳光俊气的笑容。

    这自恋的模样,震得苏骆樱差点从床沿滑下去,她的手不由的一抓床沿,鼻子里闷哼道,“哥,你搞搞清楚,那个女人有个来历不明的儿子!而且,听说那女人还是个花痴,她配不上你,何况我看她就不顺眼,我才不要她做大嫂呢。”

    “小妹,你别胡说。”苏骆熙理理白衫的襟口,侧头望一眼苏骆樱,眼里漾起柔光,“婉妹很好,要说不配,也是我苏骆熙配不上她。”

    “呸,我看你是被那被女人迷了心窍。”苏骆樱啐了一口,轻蔑道,“反正你敢娶她试试,我绝不会承认她这个大嫂。”

    “小妹你认不认都好,反正我是认定了婉妹。”苏骆熙轻轻一笑,露出两颗虎牙,神色一贯的温柔,口气却执拗的坚定。

    “大哥,你是怎么回事!别忘了,孟家小姐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呐。”苏骆樱跳将起来,急道,“你傻啊大哥,当然是选孟家小姐了!要钱就钱,有才有才……”

    “要肉有肉,还是块超级大肥肉,简直是堆肉山!”苏骆熙打断苏骆樱的话头,双手捧腮,嘴角一挂,一脸苦相,“小妹我是你亲哥哥不……”

    苏骆樱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哥哥长得玉树临风,那孟丘敏却是个模样磕碜的肥婆,颠着一身乱颤的肥肉,连自己看了都有些恶心,配哥哥倒却是有些委屈了哥哥。

    眉头纠结的皱了皱,低了低头,摸着手上的两个大金戒指,心里又喜滋滋的,那孟丘敏出手一向大方,这两个金戒指,就是那孟丘敏随手送给她的,她寻摸着,若是哥哥和那孟丘敏成了亲,自己便能捞到更多好处,到时候,这家小小的苏氏药馆算什么?!整个西梁县的绸缎庄都是他们的!到那时,她苏骆樱便也是有钱人家的贵小姐了,即便脸上有些雀斑瑕疵,也不难找到一个富有郎君。

    想到这里,她又坚定了要撮合哥哥和孟丘敏。

    “我啊,宁死不娶肥婆!”撇了撇嘴,苏骆熙双手环胸,摆出一脸坚贞不屈的模样!

    “咳……那孟家小姐都等了你好几年了哥,胖是胖了点,但是胜在家财万贯,出手大方啊!身子又清白,不像那女人……哥,哥我还没说完呢?!”苏骆樱正滔滔不绝的喷着唾沫星子,一抬头,却见苏骆熙已经走到店堂里去了。

    “不行,我得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难而退。”苏骆樱狠狠的捏紧了拳头,俏丽的脸上闪过一道算计之光。

    苏清婉忙碌了一上午,已经治疗了不少病患,那些被治好的病人付了诊金,抓了药,都感恩戴德的离去了,苏清婉忙的连中午吃饭都没有时间,至午时,才停诊了半个时辰,接过苏骆熙盛好递过来的饭碗,匆匆扒拉了几口,灌了几口茶,复又投入了紧张的诊疗之中。

    见苏清婉没顾得上吃几口饭,看的苏骆熙心疼不已,他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得也匆匆放下碗筷,赶紧的去帮忙配药抓药。

    这时轮到一个大叔是膝关节炎,苏清婉便准备采用药罐疗法,命苏骆熙配了羌活、独活、防风、木瓜、桑枝、川断、牛膝、杜仲、艾叶、鸡血藤、川芎、当归各3钱,塞入纱布袋内,又加清水,在炉子上煮沸5分钟,继而再择了小号竹罐,入药汤煮一刻钟。

    拔罐疗法煮好之后,苏清婉使竹片夹起竹罐,快准稳的叩于大叔大腿侧内,外膝眼和鹤顶穴处上,留罐一刻钟后,便起了罐,这一番局部药液熏蒸拔罐后,那大叔果然感觉膝关节松快了许多,疼痛感渐渐消退,宽脸膛浮现喜色,不住道谢。

    苏清婉笑眯眯的嘱咐那大叔隔日便来苏氏药馆一次,持续拔罐疗法十次方可见效,那大叔不住点头,感激涕零的去了。

    “婉妹,喝口茶再看,别劳累了身子。”清润柔和嗓音响起,苏骆熙将一盏热茶轻轻搁到苏清婉的左手边。

    “骆熙哥当真周到。”苏清婉心中一暖,端起那杯清香幽浮的茶盏,缓缓的啜饮了一口。

    茶一入口,苏清婉就觉得不对,老苏头最是抠门,哪里舍得给她喝这等好茶?就连苏清婉磨破嘴皮,跟他磨来的那张梨花木看诊桌,老苏头也肉痛了好久。

    手中这茶汤色清莹翠绿,入口回甘,又清醇雅香,显然并非是摆在苏氏药馆药柜上,用来招待普通客人的粗等茶叶,而是苏骆熙私藏的好茶,苏骆熙好品茶,这个苏清婉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会特意拿给自己品尝。

    “很好喝,是什么茶?”苏清婉回眸清浅一笑。

    那笑,如同春日的霏霏细雨,浸润的苏骆熙心都酥软了,凑到苏清婉的耳畔,柔声轻语,“你猜猜。”

    “你倒考我不着。”苏清婉眯了眯眸,又细品了一口,淡笑道,“我吃出来了,是峨眉山竹叶青,是也不是?”

    “妙。”苏骆熙微眨了眨眼,眉眼温柔的仿佛要化开来,“不曾想婉妹品茶的本事也是一等。”

    “不要脸的女人,敢当众勾引我哥!一会子有你的好果子吃。”一旁的苏骆樱气红一张俏脸,狠狠咬着后槽牙,咬的牙齿“咯咯”响。

    她从来没见过哥哥为了一个女人关怀至此,眉眼中的深情让她止不住心惊,苏清婉与苏骆熙闲聊轻语,落在她眼里,便是打情骂俏,眉目传情,真真是气的五脏六腑都逆了位,布满雀斑的五官都扭曲起来,仿佛被人打了一拳,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眼神不时的往大门口瞟了瞟,心下着急,怎么还没来?

    苏清婉润了嗓子,歇息了片刻,又转了转脖子,揉揉酸痛的臂膀,准备给下一位看诊,刚搭上下一位大娘手腕的寸关尺,却听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眼前的光线陡然暗了几分,一阵凶神恶煞之气从左前方的位置飘来。

    警惕的抬起头,只见大门里走进一个满身富丽的女胖子,在她身后,跟着两个干练的家丁,似乎是充当保镖一类的角色。

    这女胖子身上堆满了肥肉,随着她的脚步一步三颤,脸上的五官被肥肉挤得有些变形,眼神中带着富贵人家特有的傲气,偏还穿着一套紧身的酡红色勾勒宝相花纹服,下面一条油绿绸撒花裤子,这紧身偏小的衣裳,反将她一身肥肉勒的更加无所遁形,垂鬟上别着一枝大如意头的扁方儿,一对三道线儿玉簪棒,更为显眼的是,她浑身金银的首饰,肥大的十指上套满金戒指,手腕上套着重重的雕花金镯子,短粗到不明显的脖子上,缀满了数十条金链子,就连脚脖子上都是金圈金环,头发插得,耳上坠的,非金便银,一身珠光宝气啊!

    这女胖子一出现,身上全是金器,亮瞎人眼,看病的众人都回过头去,指指点点,窃窃偷笑。

    苏清婉看着那女胖子,心中感叹一声,你妹的,该不会把家里的金子全贴身上,带出来显摆了,难怪要带保镖,这么多金子背在身上,招摇过市,若是没人保护,只怕要被偷抢一空。

    脑子里突兀的冒出一句话:“土豪,乃们做朋友吧!”

    那女胖子也正在阴冷的打量着苏清婉和苏骆熙,眼神有些不善,尤其是方才一进来时,她一眼看到苏骆熙正对着苏清婉温和的笑,那眼神,仿佛浓墨落白宣,温柔渲染开去,又犹如春风化雨情意绵绵,她虽然胖,却不傻,一来便已经锁定了敌对目标--苏清婉。

    “哎呦,娘哎她怎么来了?小妹你帮哥应付一下,哥哥肚子不适,去去茅厕。”苏骆熙慌忙转过头,转身就往后面的院里子跑,一溜烟就没了身影。

    “每次都用这一招!她又不会吃了你。”苏骆樱撇撇嘴,鄙夷的瞪了一眼跑掉的苏骆熙,赶紧又转过头来,幸灾乐祸的等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女大夫?”女胖子踱着方步,到了苏清婉的面前,身躯一撞,挤开排在面前的众人。

    大手一挥,那两个家丁立即将她四周的地方清理出来,将病人赶到一边,擦凳子的擦凳子,抹桌子的抹桌子,然后恭敬的弯腰,将凳子拉开些,好让女胖子肥胖的身躯方便坐下。

    苏清婉点点头,镇定的微微一笑,神色如常道,“我是这苏氏药馆的坐镇大夫苏清婉,这位姑娘贵姓芳名?”

    女胖子盯了苏清婉的眼睛半响,才慢慢的道,“我是孟,丘,敏。”

    苏清婉心中一动,原来这女胖子,真是苏骆樱经常挂在嘴上的孟丘敏,刚才眼尾扫到苏骆樱的反应和苏骆熙的避开,苏清婉便已在心中猜到了几分。

    对于苏骆樱一再故意在她面前提到的这尊大神,苏清婉并不陌生,孟家是西梁县最富有的家族之一,家族是世代做绸缎生意的,西梁县有三分之二的老字号绸缎庄,都是孟家的,这样世代经营下来,加上祖产,可谓富得流油,孟老爷乃是西梁县当之无愧的富豪,而孟老爷膝下唯有孟丘敏一个独女,十分娇宠,而这孟家小姐,从小是要什么有什么,偏偏身体肥胖,亲事不顺。

    原本虽然肥胖,但是冲着孟家的财富,愿意娶这孟丘敏,甚至入赘孟家的都大有人在,可惜,孟丘敏偏偏看上了比自己还小上三岁的苏骆熙,扬言非君不嫁,可惜孟老爷搬来金山银山,威逼利诱,苏骆熙都誓死不从,被逼的没法,孟老爷甚至许诺,一旦苏骆熙和女儿成亲,他立即将西梁县孟家的产业铺子,分一半到苏骆熙的名下,可惜,苏骆熙严词拒绝。

    可惜这孟丘敏也是个死心眼,一心一意要嫁给苏骆熙,非要等他回心转意,这一等,便将自己一拖三年,如今早已过了适婚的年纪。

    看着眼前年纪不小的孟丘敏,苏清婉心中叹口气,人一旦有了执念,便会痛苦。用现代的话说,这孟丘敏不就是典型的大龄剩女么?联想到现代时,自己也是个大龄剩女,心里不禁对她生出一丝同情来。

    “姑娘是什么病?”虽然明知道这货看起来是来找茬的,苏清婉还是淡定的问道。

    “相思病。”孟丘敏倒是很干脆,眼神阴沉的盯着苏清婉。

    “此病无解。”苏清婉扯了扯唇角,轻笑道,“姑娘还是走吧,莫要在此地浪费时间,我后面还有许多病人,恕不奉陪。”

    “啪--”孟丘敏宽大的手掌,重重的一擂桌面,霍然起身,大脸凑到苏清婉的鼻尖,声如洪钟,“我来是要告诉你,苏骆熙是我的男人,你要是打他的主意,我孟丘敏绝对不会跟你客气。”

    她起身的动作幅度太大,连她背后那把椅子,都被撞得“砰”然倒地,骇的众人心头一跳,眼看气氛不对,连忙退远了些,心里都不由暗暗为苏清婉担忧起来,忍不住交头接耳的议论。

    “哎呦,原来这孟家小姐来,是为了争小苏,不过小苏小伙子是不错,笑眯眯的,脾气好人也长得俊,别说,瞧着和苏大夫还挺合适的咧。”

    “就是,都等成老姑娘了,还跟苏大夫争啥呀?看看那体型,啧啧,苏大夫和苏家小子才是天生一对嘛!”

    这些话陆陆续续的传到孟丘敏耳中,孟丘敏一张胖脸涨得通红,杀向苏清婉的目光,更加恼怒了!

    “孟姑娘,不管你从哪里得来的谣言,还请你出去。”苏清婉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瞟过柜台边的苏骆樱,又回转到盛怒的孟丘敏身上,冷淡道,“这里是药馆清净地,却不是你争男人撒泼的场所。”

    “好硬的一张嘴,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孟丘敏胖脸上肌肉一抖,冷笑着后退一步,挥手道,“上,给我好好教训她。”

    话音一落,她身后的两个家丁,便忽然发难,冲了上去,对着苏清婉便扬起了拳头。

    苏骆樱激动的睁大了眼,在心里叫嚣着,其他人都吓得四散开来,胆小的甚至忍不住捂住了眼睛,不忍看纤柔的苏清婉被人教训。

    “打废……”苏骆樱“她”字还没冲出嗓子眼,却眼睁睁的看那两个高大健壮的家丁,被苏清婉飞起几脚就踹了出去,他们凌厉凶猛的拳头,压根儿就没碰到苏清婉一根头发丝!

    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巴不可抑制的大张,简直就像看到了鬼!她是特意吩咐孟丘敏带几个练家子来,好好修理修理苏清婉,让这女人不敢在嚣张,万万没想到,这看似纤瘦的女人,却有那么厉害的武功,这下子,谁修理谁还不一定了。

    那两个家丁重重的摔倒在地,东倒西歪,捂着胸口呻吟不已。

    “啊!”孟丘敏震惊,一咬牙,忽然中气十足的怒吼一声,头一低,就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子,晃着大脑袋,就冲苏清婉猛撞过去!众人心头又是一揪,“嘶”倒吸一口凉气,这孟丘敏看起来起码有两百多斤,若是这一下被撞实了,苏大夫这纤瘦的身板,非吐血散架不可!

    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苏清婉却是气定神闲,在最后一瞬间,灵巧的脚步一挪,便避开了那一下,反倒是冲劲太猛的孟丘敏,差点由于惯性刹不住脚步,她好不容易稳住肥胖的身形,苏清婉已经凌空而起,一个腾空后旋踢,狠狠踹在孟丘敏的心窝子上,孟丘敏就像只球一样,被踢飞了出去,直到撞到苏氏药馆的柜台,才“砰”的滑倒下来,吓得苏骆樱一声尖叫!下意识的捂住脸颊。

    “苏大夫好身手!好厉害,打得好!”众人爆发出一阵欣喜的赞叹。

    玉足轻提,直直的从倒地的家丁脸上踩过去,充耳不闻家丁发出的惨叫,苏清婉走到孟丘敏的面前,闲闲站定,优雅轻笑,“还打吗?”

    “算……算你狠。”孟丘敏恨恨的瞪了苏清婉一眼,挣扎着爬了起来,对地上打滚的两个人,狼狈的一挥手,“走!”

    “哎,孟姐,你就这么走了?!”柜台后的苏骆樱急眼了,赶忙冲出来,拽住孟丘敏的胳膊。

    她好不容易才将孟丘敏弄来对付苏清婉,怎么这么快就失败了,她不甘心,孟丘敏家那么有钱,可以多喊一帮人过来打啊,她就不信苏清婉双拳能敌四手。

    “哼,你还要怎样!”孟丘敏一把拂开苏骆樱,恼道,“别挡道!”

    对于苏骆樱的不识相,孟丘敏也大为不爽,孟丘敏虽然胖却很聪明,自然看得出苏骆樱不过是利用自己的力量,来对付苏清婉,更让她光火的是,这苏骆樱没有弄清这苏清婉的底细,就贸然将她喊了来,害的她颜面大失!没有找她算账,已经是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了。

    苏骆樱被孟丘敏呛了几句,只得无奈的松开了手,看着孟丘敏带人离去。

    “且慢。”苏清婉的声音幽幽响起,孟丘敏一行人的背影确是微微一僵,嘴角都有些抽搐。莫非,这女人还没打够?!

    就连苏骆樱也一头雾水,心里却是慢慢转过弯来,惊喜的想,若是这苏清婉不识相,还要痛打落水狗,那可真是自寻死路了,即便她的武功再好,孟家的势力,却也不是她得罪的起的,这么想着,苏骆樱的嘴角撇起一丝恶毒的笑意。

    “苏大夫,得人饶处且饶人。”孟丘敏庞大的身躯缓缓转过来,一脸阴黑。

    “孟小姐误会了,清婉是个医生,并不以伤人为乐,方才也不过为了自保,还要多谢孟小姐承让。”云淡风轻的笑笑,苏清婉轻轻几句话,如春风拂面般柔和,不仅声音动人,还给足了孟丘敏台阶下。

    方才苏骆樱的细微表情,可没有逃过苏清婉锐利的眼眸,不过很可惜,她想错了。在苏清婉看来,多一个强大的朋友,总比多一个强大的敌手好。

    孟丘敏也是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苏清婉会给自己面子,毕竟自己是挑衅在先,因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又琢磨不透苏清婉的用意,一时愣在那里,没有言语。

    “孟小姐,可愿意借一步说话?”苏清婉笑眯眯的走近几步,一脸和气。

    孟丘敏更为茫然,不知道苏清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豫了一下,终是抵不过苏清婉那无比亲和的气质,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在众人惊诧和苏骆樱焦急的眼神中,苏清婉笑眯眯的将孟丘敏拉到了一边,对她耳语了几句,孟丘敏又嘀咕着小声说了几句什么,两人窃窃私语一番,只见孟丘敏听完,却是面色大为激动,声音陡然拔高,抖颤道,“真的,你莫骗我?!”

    “自然,清婉愿意尽力一试,只要孟小姐你信得过清婉。”苏清婉一脸信心十足。

    “我信你!”孟丘敏凝视了苏清婉半响,忽然一把抓住了苏清婉的手腕,兴奋的摇晃起来,“我信你。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下午的病人都排满了,也不急这一时半刻。”苏清婉声音里,带着令人信服的奇异魅力,淡声道,“今日你情绪太过激动,不宜施针,且回去歇息,明日再来。”

    此话一出,似乎话里全是为自己考虑,孟丘敏频频点头,深以为然,而一旁的众人见苏清婉并不因为孟家的富贵而搞特权,也啧啧称赞,心中十分熨帖,对苏清婉医德人品的敬佩,又加深了几分。

    临走之前,孟丘敏当场褪下一个金镯子,说什么也要给苏清婉套上,一本正经的道,“这是定金,你非收下不可。若是你的治法果然有效,我让我爹再搬几块金砖给你。”

    苏骆樱看看走远的孟丘敏一行人,转而视线落在苏清婉的大粗金镯子上,嫉妒眼红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只恨不得立即冲上去,将苏清婉的手腕子都剁下来,凭什么,凭什么她三两句话,就能得到她一心巴结的孟丘敏的青眼有加?那个金镯子,比她手上的两个金戒指可要值钱多了。苏骆樱怎么也想不通,她们是情敌,应该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才对啊。

    苏清婉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金镯子,哑然失笑,有钱人的作风果然是匪夷所思,难道这就是和土豪做朋友的感觉?!继而也不去想它,招呼众人重新排好队,继续专注的看起诊来。

    “苏清婉,你到底跟孟丘敏说了些什么?你要给她用什么治法?”憋了半天,苏骆樱抓完药,还是忍不住凑过去。

    “你猜。”苏清婉轻轻一笑。

    “苏,清,婉!”苏骆樱猛的一摔手中的药包,抓狂的大吼起来。

    西梁县垂柳巷,一处不打眼的宅子门前,缓缓驶来一辆豪华青布大马车,“于”一声,马车停下,帘子一掀,十几个华衣锦服的美丽少女,从里面鱼贯而出,或清丽或娇艳的脸庞上,都带着羞怯的娇态,扶着丫鬟和嬷嬷的胳膊,娇弱高傲的下了马车,规规矩矩的排成一列,由嬷嬷领着,从宅子角门走了进去。

    绿色飞檐的碧浪亭里,石桌石凳,一位墨眉长目的男子,正端坐其中,手中握着一卷《吴孙子兵法》,神情专注,一袭暗黑色滚赤金边长袍,紧贴着男子线条精炼性感的身躯,越发衬得男子贵气天成。

    除了伺候的四个低头垂手而立的婢女,在他身后,站着一个清瘦的白袍男子,亦是眉目不俗,看似样子闲散,有闲云野鹤之逍遥,实则眉宇之间慧光隐现。

    那白袍男子微笼着双手,站在亭子边,凭空远眺,细眯的眼眸中,露出意味深长之色,“啧,又是一批美人,良妃娘娘用心良苦啊。真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前头那个紫衣服的,和末尾倒数第三那个,皆属妙人儿啊,主子不瞧瞧?”

    他东关仁是忠臣之后,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嫡三子, 而礼部尚书是良妃娘娘的心腹,因此文武双全的东关仁,自小便奉父亲之命,以出门游学的名义,跟随大曌国皇嗣血脉云流墨隐居此处,保护皇子。

    两人之间相处多年,可不止有主仆之义,甚至有兄弟之情,他一直就纳着闷儿,主子云流墨早已成年,却不近女色,这些事令宫中云流墨的母妃,良妃娘娘十分忧心,隔三岔五的便精心挑选一批美人,暗中送过来。

    东关仁的骨子里,流淌着对大曌王朝忠心耿耿的血液,如今大曌国元武帝子嗣凋零,他自然希望主子能够早日娶妻,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可惜,主子就是一个都不碰,府里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主子愣是过着一条光棍冷炕头的寂寞生活,就连东关仁都有些替他着急了,不过这种事又勉强不得,就算挑个美人,硬塞进主子屋里头,一准也会被丢出来!

    怜香惜玉这种事情,主子可不会。

    “阿东,看来你近日比较闲,不如去庄子里磨练磨练。”修长的手指“花擦”翻了一页,云流墨眼皮子都没抬上一抬。

    “咳……主子,东某人倒是想偷的浮生半日闲,怎奈近日繁忙,哪里有那空闲?”东关仁清清嗓子,一脸尴尬。

    拜托,他很忙的好吧,主子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很闲!

    自打上次主子出门,被人暗算偷袭追杀之后,整整失踪了几个月,府里的人都要急疯了,还当主子已经发生了不测,好在主子福大命大,没有出事,终于回到了府里,这之后,阿东就一直忙着加强宅子四周的防卫,在宅子里布下天罗地网严加防范,并且暗中派人乔装打扮,在西梁县侦测有无可疑危险之物出没,再者,他还在暗中训练那支精锐步兵部队,加强实力。

    “中意了谁,直接送到你房里去。”一目十行,云流墨淡淡一声。

    “属下不敢。”东关仁连连推却。

    “是不敢,还是不想?”云流墨嘴角勾起一丝讽意。

    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东关仁,真真不是个好东西,非要将这些女人推上他的榻,而他自己也老大不小了,成天装着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处的久了,却发觉他骨子里却是守旧的很,轻易不肯对女人交付真心。

    一句话,你自己都没个暖被窝的,有啥资格说教本王?欠抽。

    “大志未酬,属下不敢分心。”东关仁拜了一拜,大义凌然道。

    挺直的鼻梁里闷哼了一声,云流墨也不理他,一手执书,一手拂袖一挥,“且退下。”在旁边罗哩啰嗦个没完,还让他这个主子怎么安静看书,他严重怀疑,这贴身跟班东关仁是属苍蝇的……

    “属下告退。”东关仁下了亭子,迎面遇上了一位暗红色衣裳的女子,这女人五官端正,眉目沉稳静默,嘴角紧抿,勾勒出一丝淡漠坚毅,虽算不上绝美,但也十分耐看,远远望去,那飞速移动的暗红色衣衫,犹如一道夕阳的余晖一般。

    “阿雎。”东关仁眼眸微动,嘴角噙了丝了然之意,“主子又命你去监视那女人了?”

    被称作阿雎的红衣女子点了点头,淡淡道,“主子似乎对她……在意。”

    跟随主子这么久,阿雎对主子十分了解,在主子的眼里,女人不过就是一件摆设,跟一只花瓶,一把凳子没有什么区别,主子对任何女人都不甚在意,唯独这个女人。

    “一个……村妇?”东关仁嘴角不可思议的扬了扬,想了想道,“或许那女人的身份,有值得怀疑之处。”

    东关仁可不相信,对众多美人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的主子,独独会喜欢一个乡野村妇,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村妇或许不是一般人,她接近主子,是有不可靠人的目的的,所以主子在查探她的底细。

    “不。”阿雎缓缓地摇了摇头,一向波澜不惊的目中,却流露出复杂的神色,“不是那样,主子对她,不一样。”

    不管是她近日感觉到的那些,还是主子明显反常的行为,她都能感觉到主子对这个女人的与众不同,在这方面,女人的直觉,总是要比男人更敏锐一些,而且据她这些日子的观察,那个村姑也的确是--与众不同的。

    “看到这一批了么?”东关仁面上露出些许期待的神情,拢了拢袖口道,“模样气质皆是出众,或许会合主子的胃口。”

    “那些么?”阿雎眼波流动,轻扫过远处的一行美人,嘴角撇了撇,“主子对她们没有兴趣。”

    在这方面,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更准,何况,阿雎不仅是云流墨的贴身护卫,也是负责他饮食起居的人,贴身伺候云流墨这么多年,对主子的心思要把握的更为精准,她可不存在东关仁那样的侥幸心理,她深知,就算把这些女人洗刷干净剥光了,花瓶还是花瓶,主子对她们一样不屑一顾。

    “怎么会呢……”东关仁摩挲着下巴,一副深思的模样,“我瞧着可是个个美艳动人勾人心魄啊!”

    “只怕合的是你的胃口。”阿雎冰冷的一声,转身便朝亭子里大步走去。

    “生气了?!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针啊……”凝视着阿雎倔冷的背影,东关仁苦笑着摇了摇头,那表情几许无奈,几许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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