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出现就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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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旮旯村的祭祀是下血本了，平时一家半年不见肉腥的，这次竟然在那台上摆的又是鸡又是猪头的。真不知道这旮旯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要这么隆重的办祭祀。
台上的巫师还算那么一回事，手里拿着矛和盾，又是蹦又是跳。董晓雅这才看清楚原来在台子下面还有一群人拿着乐器在伴奏哪。董晓雅无语了，这是祭祀来着还是在跳大神啊。果然古代的人就是迷信，想着借用这些虚假的东西就能保平安了。那个巫师明显就是来混吃混喝的，哎，真是可怜旮旯村的村民一年不见多少的肉全送给了老天爷和这些骗子的嘴里了。
董晓雅是看不明白，但是林氏和了空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自然是知道这是在干嘛。这明明就是行傩，主要是用在四季转换，寒暑变异，瘟疫流行，鬼魂乘势作祟时，以逐邪恶的行傩用在年末，要么是这旮旯村有鬼魂作祟，要么就是这里发生瘟疫了。但是一般发生瘟疫大家都不会聚到一起的，而且自己一路上也没闻到治疗瘟疫的药味，那只有可能是这旮旯村撞鬼了。
董晓雅越看越是无聊，就看到台上的那个带着面具的巫师在跳啊跳啊的。在快要忍不住打哈欠的时候终于乐声停了。董晓雅睁大眼睛连忙看向台上，说不定下面的节目会精彩些。
只见那巫师恭敬的将脸上的面具揭开，露出一张还稚嫩的脸。董晓雅愣了，没想到巫师竟然是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孩子。不会是被骗过来的吧。
了空倒是没什么吃惊的，本来跳傩舞的都是十到十二岁的童子，只是穿着比较高的鞋，而且还要戴着面具，穿着繁杂的服饰，所以看起来像是个成年人在跳。
只见跳舞的小孩恭敬的对着旁边的一个看起来颇有仙风道骨的半百老人拜了拜，然后也恭敬的跪在了一旁。而那个半仙一副没看到的样子优雅的站了起来，拍了拍没灰的袍子，就差咳两声了，走到了台子上。看着这半仙做作的样子董晓雅就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原来真正的老大是这位啊，就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该他跳舞了。
然后这半仙还真的跳了起来，不过也就是电视上那把桃木剑做一戳右一刺的，然后再挑起几张符咒麻利麻利哄一阵，一把火点起来，烧着了，惹得底下跪拜的人一阵的惊呼声。还敢再无聊点吗？一点新意都没有。董晓雅直翻白眼。原来电视上演的也不是什么都是编的。
正在这时半仙又有新的动作了。只见半仙终于来到那缸盛着全村的童子尿的缸面前，竟然不嫌骚的在它前面深呼吸的两三下，然后又是叽里呱啦的一阵咒语，接着不知道把边上的坛子什么东西洒了进去了，边洒还边念着谁都不了解的咒语。
重要的一幕出现了，看起来像是半仙的徒弟似的人拿了根看起来像是松树枝的东东，恭敬的递给了半仙。半仙捧着松树枝又是拜天又是拜地的，最后直接把松树枝直接插到缸里了，然后迅速的拿出来，直接甩到跪在下面的众人头顶了。这下旮旯村的村民都有福了，直接沐浴到难得的童子尿，而且还是混杂着各种骚味的。
本来是走了不少的路有点饿了的董晓雅看到这一幕无比的庆幸自己没有再吃点东西来补充体力。不然这次不知道自己要吐成什么样。这半仙还真会糊弄人，真以为自己是观音菩萨啊，还学人家用柳树枝来洒水来救济众人啊。
一边的林氏虽说是一介农妇，但是还是见过些世面的，却是从没见过这样的行傩，不禁小声问道，“了空大师，你见过这样的行傩没？为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啊？虽说这童子尿是好东西，但是也没见过这样洒人的。祭祀不都是一套有一套的规矩吗？这样掺在不就坏了规矩了吗？你说老天爷还会保护咱吗？”
了空看到这一幕也满是诧异，见过行傩的，但是没见过这样的。这明显就不是江湖骗子的旁门左道。没想到这么个小村庄好不容易举行一次行傩，竟然还有人来行骗。
“这不是真的行傩，这群人看起来应该是骗子，对待祭祀只是些皮毛而已。傩舞是对的，但是其余的都是用来弄虚作假的。”
了空说得肯定，一扭头见董晓雅满是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多了些。
“老衲曾经研究过民间的祭祀活动，所以对待这些还是懂的。”
怪不得，像了空这样的怪而神秘的和尚，研究旁门左道确实是有可能的。比如想着自己看好自己的宝贝徒弟。
不过既然知道了这半仙和他的那帮人是骗子，自己要不要去揭发他哪？毕竟自己在旮旯村还待过一段时间的，这村里的人虽说对自己无情，但是自己不好对他无义啊。不过就这些村民迷信的样子，说不定是要把自己当成妖孽烧死，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花费了那么多的金钱和真心进行的祭祀是个骗局。更何况小狗子千叮嘱万嘱咐自己不要出来，据说这是个不能让外人参加的祭祀。
就在董晓雅纠结的时候，那边的场地上洒童子尿的节目已经结束了。然后就听见那半仙一声如老黄牛的长吼，“礼成！”
跪在下面的村民们这才念叨着太好了，仿佛是受了多大的恩赐般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
半百的村长也颤颤巍巍的被人扶了起来，真是难为他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跪这么长时间。歇了歇后来到了台上，点头哈腰的看着一副“我是高人”模样的半仙。
“仙人，这法是做好了，祭祀也完了，是不是我们村的那些鬼怪都吓跑了，不敢再在这作怪了？”
半仙摸了摸下巴上没多少的山羊胡，高深莫测道，“按理说是可以了。但是这个村里真正的至阳童男实在是太少了，所以要用那些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处男来充数了。这功效可是大大的减小了。不过村长放心，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妖孽来作祟了。但是要严防村外的陌生人，若是再有什么不洁的人出现，贵村一定要警惕啊。”
“老朽一定谨记。哦，仙人辛苦，这边请，还请到寒舍歇息歇息。”
听说要有好便宜占了，装神弄鬼好一阵的半仙，一副受之不愧的样子跟着村长往前走。那方向正好是董晓雅他们躲的地方。
董晓雅一看坏了，听那骗子说的意思是遇到村外人就完了。自己早跟旮旯村脱离了关系，而且了空和林氏那更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要赶紧走，不然要是被撞到了这又要有的纠缠了。
“快走，快走。”
但是只是个小小矮矮的土墙，刚刚是所有的人都虔诚的跪在那叩拜着，就算是台上的半仙也是陶醉在自己的跳大神中，哪还有半点心思去看躲在那的董晓雅等人。但是现在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董晓雅他们刚一动就有人发现了。
“站住！啥人？！竟然敢偷偷的跑到祭祀场上！”
然后就是一窝蜂的村民追了过来。眼见着是逃不掉了，那就好好面对，管他的，淡定，走一步算一步。
董晓雅淡定的转过身来，看着一个个面露惊讶的村民，露出一个甜的跟蜜似的笑，“各位叔叔伯伯，大婶大姐们，是我啊！各位新年好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说自己对这些个无良村民没啥好感，但是自己这次可是领着林娘的，不能太彪悍了，让林娘吓到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婶，“董小丫？！你咋又回来了？你还敢回来？！”
想起自己儿子那次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虽说被一个和尚给治好了，而且还说是什么中毒了，但是自己还是觉得被妖孽害的才是真的。
李婶对自己积怨颇深，董晓雅也不计较她这样大惊小怪的。
“李婶，纠正一下，我叫董晓雅，破晓的晓，雅致的雅。记住了啊。还有，你要是不喜欢我出现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不打扰你们祭祀。”
原本还想着提醒他们下被骗了，但是现在看到村民们一个个厌恶的眼神，还是算了吧，自己不着这一身骚。
“站住！”
就在董晓雅准备有自知之明的离开的时候，一直不说话的村长开口了。顿时村民们也万分团结的围成了个圈子，直接把董晓雅一行人给包围住了。
村长转身面向一脸懵懂的半仙，恭敬的开口道，“仙人，你看这人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妖孽。”
董晓雅一拍脑袋，果然，自己只要一露面总是没啥好事。
“啊？哦。”
懵懂的半仙终于反应过来了，对着董晓雅左看看右看看，就差没再闻闻了。直看得董晓雅浑身发毛。
“我说，什么仙人的，你倒是说你看出什么了？还不如直接就说我是妖孽得了，反正再多一次冤也是冤。姐姐我还急着回家过年哪。”
董晓雅是实在不想跟这群无聊无知的人耗上了，还不如遂了他们愿。
林氏看着又变得不一样的董晓雅，这次没有了上次的惊讶。晓雅应该吃了不少的苦，或许这个样子的她只是在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自己应该理解的。若她真的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孩子的话，自己还要担心今后她的生活。
原本就是瞎邹的话，只是为了让这些个无知的村民多出点钱财的，没想到还真的出现了几个村外的人。而且被针对的那个小女孩好像还是跟这些村民是旧识。一时还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没想到这小女孩说话这么嚣张，明摆这是跟自己过不去的。那她也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无量天尊，此女面露黑气，而且那面相一看就知是带煞易招来祸端之人。贫道推断贵村出现的种种怪事就是这妖孽招来的。”
真是越看越觉得这半仙假的可以，但是这些村民还真信。
“就是，就是，这小妮子就是个扫把星，先克死了自己的父母，然后是自己的哥哥嫂嫂平白无故不见了，一看就是个祸害。”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怀疑王奶奶的事也是跟她有关的，怎么住在这这么久的一个人也是突然不见了。而且王奶奶平时不咋喜欢理人，也就是对她好点。这不见了肯定是被她给克的。”
听了他们的话董晓雅才看到董小丫的哥哥嫂嫂不在人群了，难道真的是他们说的，平白无故不见了？他们对自己对董小丫都不仁义，不见了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听他们的口气王奶奶也不见了。虽然听了空的意思王奶奶是不见了，但是经过村民们的肯定自己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不过就在一片的声讨声中也有人为董晓雅鸣不平的。
“其实晓雅是我找回来的。”
见自己心爱的姑娘被人说成是妖孽，小狗子第一个出来维护。
突然听到自己的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李婶一巴掌拍了过去，“你小子说什么哪？”
“娘，真的是我。咱们村好几年不出一次祭祀的，晓雅虽然说是跟她哥哥嫂嫂没了关系，但是还是咱村里的人，全村的祭祀也不能少了她。”
小狗子揉揉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虽说董晓雅已经决定跟他们撕破脸了，但是听到小狗子的维护心里还是暖暖的，对着小狗子微微一笑，小狗子顿时脸红了起来。
旁边的李婶见自己儿子这个样子顿时就明白了。自己怎么就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迷上了一个妖孽。
“你小子就编吧。这扫把星早就不知道跟那个野男人跑了，你倒是在哪找到她的？”
小狗子愣了下，“反正我是知道的，就是我告诉她的，让她回来的。就是害怕你们不待见她才让她一直躲着。反正晓雅不是妖孽。”
李婶见小狗子一口咬定董晓雅是她请回来的，气的直喘粗气。
而一旁的林氏见董晓雅被一口一个妖孽、扫把星的骂，心里早就不是滋味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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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真的是我。咱们村好几年不出一次祭祀的，晓雅虽然说是跟她哥哥嫂嫂没了关系，但是还是咱村里的人，全村的祭祀也不能少了她。”
小狗子揉揉头，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虽说董晓雅已经决定跟他们撕破脸了，但是听到小狗子的维护心里还是暖暖的，对着小狗子微微一笑，小狗子顿时脸红了起来。
旁边的李婶见自己儿子这个样子顿时就明白了。自己怎么就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迷上了一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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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子愣了下，“反正我是知道的，就是我告诉她的，让她回来的。就是害怕你们不待见她才让她一直躲着。反正晓雅不是妖孽。”
李婶见小狗子一口咬定董晓雅是她请回来的，气的直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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