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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苏姑娘的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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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卖少女案件虽已告破，展昭却仍旧闲不下来，后续的取证已经安排获救少女归乡的事宜还需要他去操办，这一忙又是几日。这些于他都是寻常的公务，早已习惯。只是贾如玉近来缠他缠得紧，如影随形，且到哪都要拖着丁月华一道。虽有些反常，可他也没有深思，以为两个姑娘感情好。再者，丁月华进退有度，时常能帮上忙，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日是展昭空闲下来之后头一日巡街，贾如玉照例拖着丁月华与他一道沿街巡视。往常与贾如玉一道多是贾如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如今是两个姑娘嘀嘀咕咕聊个不停；仍旧是贾如玉话多，话题多是围绕丁月华，展昭在前头旁听，也将丁月华的事了解了大概。行至苏琳摊子前，展昭免不得去打声招呼；他知晓苏琳寻了门面，再几日便要开业了。有个门面也好，免去风吹雨淋的。
苏琳见到展昭，也放下手中的活，迎了出来：“展大人，可要来碗奶茶？”展昭扫了眼四周的摊子，她这的生意还算不错。见她鼻头冒着汗珠，不觉嘴角微翘：“还有公务在身，不便耽搁。”
“初八日，我的店铺开业，你可要来捧场。”苏琳含笑看着他，他点头应下。又见他身旁跟着贾如玉和丁月华，道：“如玉和丁姑娘也一定要来给我添点人气。”丁月华自是应下，贾如玉一如既往的地别扭，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苏琳还惦记着她与展昭比剑的事，觉得她就是个隐患，不由问道：“丁姑娘这是陪着如玉巡街？难不成也要留在开封府当捕快？”丁月华连连摇头：“姑娘说笑了，待兄长归来我便要回茉花村。”
“这样啊……”苏琳眉头微蹙，似乎颇为遗憾，接着意味深长道：“那我便放心了。”
丁月华顿时尴尬地无以复加，又觉得有些委屈；她是对展大哥有好感，可她未曾越礼半步，更未曾对展大哥透露半点心思。苏姑娘怎得就这般咄咄逼人？这已不是头一次含沙射影地指向她了。展昭咳了咳，打破尴尬：“展某还有公务，先行一步。”
苏琳忽然扯住他的衣袖，娇笑道：“那我晚上去找你可好？”展昭低头看了眼被扯住的衣袖，眉头微蹙；她在他低头之际就松了手，朝他笑得越发甜美，追问：“可好？”
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止令展昭有些不适，而她的话也歧义良多，不免让人想入非非。丁月华面上微僵，她早就发现苏琳总是有意无意针对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多心，看来并非如此，她是故意在她面前这般行事的！瞥了眼展昭，正巧撞上他的视线，窘得她慌忙低头避开。
“我说不准何时有空，得空了我来找你。”展昭未将话说死，只含糊其词。苏琳点头应下，他是否能得空前来不重要，要的就是这话。
丁月华在走出老远之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离了苏琳的摊子之后她就如芒在背；苏琳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直到离了她的视线才觉得好些。她这是被苏琳给惦记上了？贾如玉见她回头，暗暗打定主意晚上一定更要缠住展大哥，让他寻不得空。
晚间，展昭是真寻不得空，在包大人书房议事。秀红的罪行已有定夺，只待明日开审宣判。然而虎子年幼，又已无亲眷，如何妥善安排他成了难题。秀红罪不致死，几年之后刑满释放终归要回来寻孩子，故而将虎子送予好心人抚养也不太能成；加之虎子是罪犯之子，恐怕也难有人愿意收留。
商讨了许久都未能理出个章程来，最后，还是公孙先生提议送去乡下的农庄，寻个厚道的农家，花些银两寄养着。此法虽不理想，暂且也只能如此。离得远些也好，随便给虎子编个身份也好过留在汴京被人指指点点地长大。
出了书房，展昭见时辰尚早，便打算去苏琳那瞧瞧。她的新铺子开业在即忙得不可开交，他也公务繁忙；细细想来，自从于洋镇归来，竟未能得空说说话。公孙先生见他这个时辰出门，想到晚饭后贾如玉叽叽喳喳地吵着要拉他一道去逛夜市，而近来贾如玉跟丁月华形影不离。如此也好，让展护卫与丁姑娘多接触接触，或许能豁然开朗。笑道：“展护卫，你这时候去夜市怕是寻不着如玉跟月华。”
展昭摇头：“苏姑娘和翠鸣白日摆摊，晚间收拾新店铺，我过去瞧瞧，看看能否帮得上忙。”听闻苏姑娘三个字，公孙先生顿感无奈。经过几番波折，苏姑娘确实也敛了性子，沉稳了不少；然而，这收敛与沉稳也只是相较她之前而言，在他看来，还是不够持重。唉，展护卫在劫难逃啊！怎么就让苏姑娘一叶障目了？月华那么好的姑娘就入不了眼！
“苏姑娘的店铺初八日开业，先生若得空也前去热闹一番。”
公孙先生心中虽替展昭惋惜，面上还是带笑应下。待展昭走后才重重叹了口气，摇着头往自己的小院去。唉……苏姑娘真真是好手段，想当初展护卫是何等的排斥她，谁曾料到会有今日？真是冤孽！
苏琳租来的这个门面不大，因仿照现代的洋快餐店布置，倒也不显拥挤。展昭还是第一到这来，瞧着觉得干净清爽，与别家不同，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翠鸣早些时候回去了，苏琳也正打算回去，谁知展昭竟来了。她朝他身后张望了一下，道：“你的两个跟班呢？”
“甩了。”展昭淡淡道。苏琳关了门，打算同他一道去逛逛。这条街热闹，这个时辰人也不见少，两人走走停停逛了大半条街，见夜要深了才打算回去。途经客栈，苏琳又想起丁月华，忍不住道：“听说你跟丁姑娘比剑了，可有此事？”
“不过是在连操场遇见她跟如玉在练剑，跟她过了几招，算不得比剑。”展昭如实告知。苏琳点头，八成是如玉鼓动他跟丁月华过招。又问：“那你可赢了她？”
展昭笑了笑：“丁姑娘的武功比如玉强。”苏琳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丁月华比她强。她年轻漂亮，她得开封府众人的喜爱，她有良好的家世，她……“我不喜欢她！”
展昭不知她为何突然沉了脸，想这丁月华的为人，不由替她说了几句：“许是你与她接触不多，丁姑娘温婉随和，待人热情，极会替人着想；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听他这般赞丁月华，她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语气生硬起来：“我如何不知，开封府里的一干人等早就把她捧上天了，简直是仙女下凡！”
“你若实在不喜，便远着她吧。”展昭想起开封府之前的流言，确实是捧了丁月华，又将苏琳踩入泥里，难怪她不高兴。
苏琳认真地看着他：“是你要远着她！”展昭忍不住笑道：“我与她本就少有交集，你多心了。”
“怎么没有交集？你陪她去相国寺！她随我们一道去于洋镇！她同你比剑！她和你一道巡街！她频繁进出开封府！她在流言里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到处都是她！你还称她月华！你还想要怎样的交集？”苏琳不禁激动了起来，丁月华根本就是冲着他去的！那脉脉含情的双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展昭不曾想她会这般捕风捉影，心中也有些不虞。她几次含沙射影地给丁月华脸色，他即便心中不喜，也都压下不提。丁姑娘哪里招惹到她？她要这般针对？因心中不虞，他也冷了声音：“丁氏双侠与我交好，他们托我照看妹妹，我理当尽心。你说我与她一道如何如何，那都是偶有的事，至于流言，那更是不可信！”
“你偶尔为之的事却被她揣在心里舍不得放下，丁姑娘的心意连我都瞧出来了，你难道就毫无所觉？”比剑一事就像一团火在她心口灼烧，无处宣泄，唯有发泄在他身上。
丁月华的心意他多少有所觉察，也因此，苏琳几次言语上给丁月华脸色他都按下不提，也想借此点醒她。可这不代表他就认同苏琳的做法，她这性子看似改了不少，实则本性难移。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悦，道：“那你我要如何？”
“离她远点！有多远离多远！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你别无理取闹！”
不知不觉间，两人眼里都染上了怒意，四目相交俱不退让。苏琳扭过头不愿再多言，展昭也压下胸口的怒意，抿唇不语。接下来一路再无言语，虽并肩走着，却心思各异，拖长的两个影子之间留着大段空白。
苏琳进了院子，关了门，背靠着门板颓然地垂下头，怒火散去后只余下深深地疲惫。叫她如何不在意？如何，不在意？展昭也并未即刻离去，在门外静立了许久才举步离去。
拐卖少女案件虽已告破，展昭却仍旧闲不下来，后续的取证已经安排获救少女归乡的事宜还需要他去操办，这一忙又是几日。这些于他都是寻常的公务，早已习惯。只是贾如玉近来缠他缠得紧，如影随形，且到哪都要拖着丁月华一道。虽有些反常，可他也没有深思，以为两个姑娘感情好。再者，丁月华进退有度，时常能帮上忙，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日是展昭空闲下来之后头一日巡街，贾如玉照例拖着丁月华与他一道沿街巡视。往常与贾如玉一道多是贾如玉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如今是两个姑娘嘀嘀咕咕聊个不停；仍旧是贾如玉话多，话题多是围绕丁月华，展昭在前头旁听，也将丁月华的事了解了大概。行至苏琳摊子前，展昭免不得去打声招呼；他知晓苏琳寻了门面，再几日便要开业了。有个门面也好，免去风吹雨淋的。
苏琳见到展昭，也放下手中的活，迎了出来：“展大人，可要来碗奶茶？”展昭扫了眼四周的摊子，她这的生意还算不错。见她鼻头冒着汗珠，不觉嘴角微翘：“还有公务在身，不便耽搁。”
“初八日，我的店铺开业，你可要来捧场。”苏琳含笑看着他，他点头应下。又见他身旁跟着贾如玉和丁月华，道：“如玉和丁姑娘也一定要来给我添点人气。”丁月华自是应下，贾如玉一如既往的地别扭，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苏琳还惦记着她与展昭比剑的事，觉得她就是个隐患，不由问道：“丁姑娘这是陪着如玉巡街？难不成也要留在开封府当捕快？”丁月华连连摇头：“姑娘说笑了，待兄长归来我便要回茉花村。”
“这样啊……”苏琳眉头微蹙，似乎颇为遗憾，接着意味深长道：“那我便放心了。”
丁月华顿时尴尬地无以复加，又觉得有些委屈；她是对展大哥有好感，可她未曾越礼半步，更未曾对展大哥透露半点心思。苏姑娘怎得就这般咄咄逼人？这已不是头一次含沙射影地指向她了。展昭咳了咳，打破尴尬：“展某还有公务，先行一步。”
苏琳忽然扯住他的衣袖，娇笑道：“那我晚上去找你可好？”展昭低头看了眼被扯住的衣袖，眉头微蹙；她在他低头之际就松了手，朝他笑得越发甜美，追问：“可好？”
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止令展昭有些不适，而她的话也歧义良多，不免让人想入非非。丁月华面上微僵，她早就发现苏琳总是有意无意针对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多心，看来并非如此，她是故意在她面前这般行事的！瞥了眼展昭，正巧撞上他的视线，窘得她慌忙低头避开。
“我说不准何时有空，得空了我来找你。”展昭未将话说死，只含糊其词。苏琳点头应下，他是否能得空前来不重要，要的就是这话。
丁月华在走出老远之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离了苏琳的摊子之后她就如芒在背；苏琳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直到离了她的视线才觉得好些。她这是被苏琳给惦记上了？贾如玉见她回头，暗暗打定主意晚上一定更要缠住展大哥，让他寻不得空。
晚间，展昭是真寻不得空，在包大人书房议事。秀红的罪行已有定夺，只待明日开审宣判。然而虎子年幼，又已无亲眷，如何妥善安排他成了难题。秀红罪不致死，几年之后刑满释放终归要回来寻孩子，故而将虎子送予好心人抚养也不太能成；加之虎子是罪犯之子，恐怕也难有人愿意收留。
商讨了许久都未能理出个章程来，最后，还是公孙先生提议送去乡下的农庄，寻个厚道的农家，花些银两寄养着。此法虽不理想，暂且也只能如此。离得远些也好，随便给虎子编个身份也好过留在汴京被人指指点点地长大。
出了书房，展昭见时辰尚早，便打算去苏琳那瞧瞧。她的新铺子开业在即忙得不可开交，他也公务繁忙；细细想来，自从于洋镇归来，竟未能得空说说话。公孙先生见他这个时辰出门，想到晚饭后贾如玉叽叽喳喳地吵着要拉他一道去逛夜市，而近来贾如玉跟丁月华形影不离。如此也好，让展护卫与丁姑娘多接触接触，或许能豁然开朗。笑道：“展护卫，你这时候去夜市怕是寻不着如玉跟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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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心中虽替展昭惋惜，面上还是带笑应下。待展昭走后才重重叹了口气，摇着头往自己的小院去。唉……苏姑娘真真是好手段，想当初展护卫是何等的排斥她，谁曾料到会有今日？真是冤孽！
苏琳租来的这个门面不大，因仿照现代的洋快餐店布置，倒也不显拥挤。展昭还是第一到这来，瞧着觉得干净清爽，与别家不同，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翠鸣早些时候回去了，苏琳也正打算回去，谁知展昭竟来了。她朝他身后张望了一下，道：“你的两个跟班呢？”
“甩了。”展昭淡淡道。苏琳关了门，打算同他一道去逛逛。这条街热闹，这个时辰人也不见少，两人走走停停逛了大半条街，见夜要深了才打算回去。途经客栈，苏琳又想起丁月华，忍不住道：“听说你跟丁姑娘比剑了，可有此事？”
“不过是在连操场遇见她跟如玉在练剑，跟她过了几招，算不得比剑。”展昭如实告知。苏琳点头，八成是如玉鼓动他跟丁月华过招。又问：“那你可赢了她？”
展昭笑了笑：“丁姑娘的武功比如玉强。”苏琳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丁月华比她强。她年轻漂亮，她得开封府众人的喜爱，她有良好的家世，她……“我不喜欢她！”
展昭不知她为何突然沉了脸，想这丁月华的为人，不由替她说了几句：“许是你与她接触不多，丁姑娘温婉随和，待人热情，极会替人着想；是值得深交的朋友。”听他这般赞丁月华，她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语气生硬起来：“我如何不知，开封府里的一干人等早就把她捧上天了，简直是仙女下凡！”
“你若实在不喜，便远着她吧。”展昭想起开封府之前的流言，确实是捧了丁月华，又将苏琳踩入泥里，难怪她不高兴。
苏琳认真地看着他：“是你要远着她！”展昭忍不住笑道：“我与她本就少有交集，你多心了。”
“怎么没有交集？你陪她去相国寺！她随我们一道去于洋镇！她同你比剑！她和你一道巡街！她频繁进出开封府！她在流言里与你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到处都是她！你还称她月华！你还想要怎样的交集？”苏琳不禁激动了起来，丁月华根本就是冲着他去的！那脉脉含情的双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展昭不曾想她会这般捕风捉影，心中也有些不虞。她几次含沙射影地给丁月华脸色，他即便心中不喜，也都压下不提。丁姑娘哪里招惹到她？她要这般针对？因心中不虞，他也冷了声音：“丁氏双侠与我交好，他们托我照看妹妹，我理当尽心。你说我与她一道如何如何，那都是偶有的事，至于流言，那更是不可信！”
“你偶尔为之的事却被她揣在心里舍不得放下，丁姑娘的心意连我都瞧出来了，你难道就毫无所觉？”比剑一事就像一团火在她心口灼烧，无处宣泄，唯有发泄在他身上。
丁月华的心意他多少有所觉察，也因此，苏琳几次言语上给丁月华脸色他都按下不提，也想借此点醒她。可这不代表他就认同苏琳的做法，她这性子看似改了不少，实则本性难移。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悦，道：“那你我要如何？”
“离她远点！有多远离多远！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你别无理取闹！”
不知不觉间，两人眼里都染上了怒意，四目相交俱不退让。苏琳扭过头不愿再多言，展昭也压下胸口的怒意，抿唇不语。接下来一路再无言语，虽并肩走着，却心思各异，拖长的两个影子之间留着大段空白。
苏琳进了院子，关了门，背靠着门板颓然地垂下头，怒火散去后只余下深深地疲惫。叫她如何不在意？如何，不在意？展昭也并未即刻离去，在门外静立了许久才举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