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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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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宋彪在三穗堂接见来访的日本外相芳泽谦吉和日本东京高等师范学校校长嘉纳治五郎,在两人正式觐见行礼后,宋彪让人赐坐。

    日本外相芳泽谦吉此次来访是以出席第五届上海中日柔道挑战赛的名义,既然是以此名义而来,不管最终目标是什么,焦点总还是在中日柔道的问题上。

    比起这位被日本右翼称作“大日本帝国之尊严”的日本外相芳泽谦吉,宋彪显然对嘉纳治五郎这位先生更感兴趣,这位以“为他人谋益,为世界谋和平”为座右铭的日本柔道之父其实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而且如今已是71岁高龄的老人,此番来华是想要在中国创办以自己的名义命名的柔道道馆,亲自在华培养柔道学员。

    嘉纳治五郎在东京高等师范学校担任校长之时对现代柔道运动的推广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也是他总结日本柔术各流派的技艺,开创性的提出了更适合现代推广的现代柔术。

    他有一个中国学生叫曹正刚,这个人是湖北人,也是东京高等师范学校毕业,目前正好就在上海师范学院当院长,对于中国古典柔术的发展也起到了很重要的推动作用。

    亲自见到嘉纳治五郎这位老先生,宋彪大体就能体会到柔术运动的特点,虽然这位老先生身体瘦弱,体型矮小,但正因为他能挑战那些身体高大的对手,才特别能展现出柔术运动本身的技术性和价值。

    芳泽谦吉穿着一身正装西式礼服,而嘉纳治五郎则穿着日本传统黑色和服,两个人在宋皇帝面前都显得格外谦卑有礼。

    既然是以竞技体育的名义而来,宋彪暂时也不用管芳泽谦吉,等这两人坐下来,宋彪就先和嘉纳治五郎说道:“中日柔术虽然本质上不是同一种武术,流派和特征也不相同,但能够相互兼济,相互包容,共同发展到今天的水平,我个人是非常高兴的,我也非常喜欢这两种不同流派和传承的武术技艺,所以能在这里见到被称为日本柔术运动之父的你,我也很高兴。”

    嘉纳治五郎当即答复道:“能够见到这个世界上活着的伟大华皇陛下,我身为这个时代的人,真是莫感荣幸之至,非常感谢。”

    宋彪也微微颔首,又说道:“其实关于中日柔术运动的问题,中日两国民间一直有多的争议,日本认为中国的柔术是偷师于日本,日本媒体在‘偷师’、‘偷窃’、‘剽窃’这些词上运用的非常多,我还是很清楚的。中国则有自己的原则,我们一贯强调中国古典柔术是对秦汉手博武术的复兴,吸收了欧洲古典摔跤和中国传统摔跤的一些技术规则,从中国南方拳术武艺的大小擒拿中也有所继承,由此形成的中国古典柔术。在命名的方式上,和日本一样,我们都希望能达到一种以柔克刚的效果。中国古典柔术的复兴和组织工作,最初就是由内廷的国术教练傅剑秋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当初实际上也是我亲自挑选傅剑秋来做这些事。因为我们称之为柔术,你们也称之为柔术,我就提议由中央国术协会组织中日挑战赛,看看哪一种柔术更具有发展的空间,相互交流切磋,其实我们经历过第一届中日柔术挑战赛的人应该很清楚,当初双方在规则上差距是很大的,为了达成共同的竞技原则,互相都对彼此的规则做了调整。应该从第一届办到第四届,这四年间,中日各自提倡的这种以柔克刚的柔术,相互确实是在融合,从规则到技术都有明显的融合成一种竞技运动的趋势。这个事情的条理和来龙去脉是很清楚的,我一直觉得没有必要去争论,非要将柔术归类为日本民族创造的运动,或者是归类于中国创造的运动,这显然是没有意义。”

    听了这番话,日本外相芳泽谦吉忍不住想要反驳,嘉纳治五郎却先答道:“华皇陛下和我都是积极推动此事的人,自然对此最为了解,所以,我也很遗憾日本国人对此的谬论和狭隘,一种好的运动可以增进世界各国青年的交往,我们应该很高兴日本柔术能够和中国柔术相互兼济,相互融合为一种全新的运动,不论以谁为主体,这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国人民能够一起积极的热爱这种竞技武术,将之推广到两个国家的每个地方,推广到世界。归本溯源,日本的相扑是源自于中国,日本柔术实际上也大体于此,日本中古柔术各流派的源头来自于福野正胜和三浦义辰两位大师,而这两位大师的恩师都是中国福建武术流派的陈元赟宗师,此乃无所争议之事,过去我们以此为荣,标榜柔术强于其他日本武术流派的高贵之处,如今居然以此为耻,人人避而不谈,其实更是日本武术界的耻辱。我一直以为两种运动之所以能够糅合成一种,关键就在于其基本的踢打摔拿技术都是一致相通的,而这种技术的源头都是中国武术中的传统技艺,在日本武术的传统流派中是完全没有的。”

    宋彪当然知道这个事情,当然听嘉纳治五郎这么说了之后,感触也是比较多的。

    中国的东西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我们创造了很多东西,最终传承和发扬光大的似乎都是外国人,原因何在?

    这是一个值得人们去思考的问题。

    或许是因为我们对技术天生就缺乏尊重,我们太现实,太尊重官员了。

    宋彪想着这样的心事不免有些感叹,道:“其实我们也一直认为日本柔术特别是在您的这一阶段,对于规则和制度整理的非常有特点,很好,我们也在借鉴。中日柔术继续融合下去,我觉得完全可以作为一种运动进行推广,可以将之视作为中日两国的共同运动,而不是任由民粹主义去蹂躏这一事实,非要去强调它属于某个民族的运动,实际上是很不利于这种运动的推广。我的愿望从未变过,相对于格斗性质过强的传统中国武术,我更希望柔术作为一种竞技体育在全国的所有学校推广,鼓励学生们从事积极健康的体育竞技运动,锻炼身体,强大自己的意志。日本如果一直这么片面的以民粹主义的精神盲目的不顾事实,恶意渲染是我们中国剽窃日本的柔术,哪怕我们的柔术在发展过程中借鉴和吸收了日本柔术的很多技术规则,最终也不利于这种运动在中国的推广,更不利于中日共同将这种新的运动推广到世界。在民粹主义如此疯狂的大时代中,我们愈发要清醒的尊重事实,要勇于说出真话,更不要将这种运动渲染成两个民族的抗争,这是没有意义的,虽然中日这些年的关系并不好,战争多于和平,但正因此,我们越要推动民间体育运动的交往,逐步扩大两个国家和民族的和平根基,只有这样才能实现真正而永久的和平。”

    嘉纳治五郎答道:“华皇陛下高瞻远瞩,民下敬佩之至,也愿意为此而疾呼,希望两国人民都能在这一运动上放下民粹精神,真正的去接受这一运动。”

    宋彪再次颔首,也希望这件事能顺利的发展下去。

    他从一开始组织中国古典柔术运动的时候,实际上就故意没有借鉴日本柔术流派的技术和规则,因为他也不希望是一种日本柔术在国内的改良,但正如嘉纳治五郎所言,中日柔术的起源都是中国摔跤擒拿技术,特别是在踢、拿、擒、摔四个基本技术上,双方完全是一致的。

    中国古典柔术则同时吸收了欧洲古典摔跤的一些技术和现代规则,简单快速的在两三年时间里就制定了古典柔术的规则,并且由帝国中央政府、皇室和中央国术协会进行全面的推广。

    到了1927年,宋彪也是突然的临时有个想法,就是将中国古典柔术的高手和日本柔术高手召集在一起挑战,那时候,他也就是希望将这个运动推广起来,吸引全国人民的注意。

    宋彪当然要承认,中央国术协会最初对这个新武术流派的命名是“现代中式摔跤”,最后是宋彪亲自命名为“古典柔术”,取义也是“以柔克刚”,听起来也比摔跤更有内涵和包容性。

    现在想来,他当初直接同意中央国术协会的建议也就罢了,不至于闹出这些事情。

    日本现在就是宣称中国没有柔术运动,所谓宣称自创就是从日本剽窃,而对中国来说,抄袭谁都不可能抄袭你日本,包括像亲手负责制定规则和组织古典柔术事务的傅剑秋等中央国术协会的委员们也很郁闷,他们连日本有柔术这个事情都不知道。

    其实这真的是两回事,也就是这几年,因为双方之间有国家竞赛,相互不停的研究对手,互相参照对手的技术,规则上相互不断的退让和糅合,慢慢就成为了一种运动。

    如果中日两国都心胸开阔一点,承认这是双方在比赛中不断相互糅合的结果,那对双方和这种运动都是一种好事,问题是日本国内的民粹组织和右翼势力就抓住这个事情不放。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宋彪已经是考虑的非常清楚,如果日本继续这样民粹疯狂下去,他直接将中日柔术挑战赛中断,所有的规则全部改回到最初状态,名字也改为“现代博手”,大家各玩各的,犯不着和日本柔术扯上任何关系。

    他最初搞这个事情纯粹是希望年轻人有尚武和竞技精神,用了柔术这个名称也是觉得更有寓意,适合推广,发展到今天就很得不偿失了。

    所以在和嘉纳治五郎说着这番话的时候,宋彪也感到很无奈。

    面对一群疯子,你唯一能做的就敬而远之。

    嘉纳治五郎是非常清楚这件事的,因为双方组织第一届挑战赛的时候,中国国术协会和日本柔术协会为此也头疼了很长时间,表面上都叫柔术,其实在规则上差别很大,只有一些基本技术是相通的,所以才能正式的进行公开比赛竞技。

    好的愿望总是愿望,事实总是很残酷的。

    宋彪面对日本人的疯狂,确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就只能和嘉纳治五郎直接了当的说道:“虽然我们双方的愿望都是美好,可事实是日本国民的民粹精神和疯狂的程度已经对我国这种运动的推广产生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对于我们将这种运动推广到世界和整个亚洲地区也有着极坏的影响,所以,如果日本方面不能正确做出回应,任由事态蔓延,不管今年的中日柔术挑战赛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彻底中断这样的交流比赛,大家还是闭门各办各的比较好,没有必要让中日关系继续受此牵累,虽然原本两国关系就已经很差了。”

    嘉纳治五郎匆忙道:“关于此事,日本柔术协会一定会尽全力向日本国民予以解释,本着对中日两国柔术运动负责和热爱,在下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宋彪同他解释道:“这显然是最坏的打算,我只是将此通知你,如果事态最终无法避免,也希望你们能够理解。世界就是这样,并不是只有你们日本民族才有自尊可言,自己的面子和尊严看的比天都重要,别人的面子和尊严却能当成狗屎一般去践踏、鄙视,其实,这就是所谓的疯狂失控的民粹主义。总体来说,以我对日本的了解,我对此不抱太高的期望。”

    嘉纳治五郎此时才能感觉到宋皇帝的无奈,事情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作为中国柔术最为重要的支持者,宋皇帝应该说是最为失望和自责的人。

    关于中日之间的柔术问题,宋彪也就谈到此为止了,转而和日本外相芳泽谦吉答谢道:“在这个事情最终没有确定之前,我还是要代表中国国术协会感谢你的到来和参加第五届中日柔术挑战赛。其实,我们现在有一个希望是将这一届的中日柔术挑战赛改称为中日柔术邀请赛。中日之间的挑战和竞赛已经够多了,不可能无限制的将两个民族国家都一直推向战争的边缘,总还是要有一些友谊性质的努力和正面的积极的推动,只有这样,我们彼此才能正视现实和历史,重新认识两个民族,重新缔结新的友谊。对于两个民族,对于整个亚洲而言,这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芳泽谦吉一直等到这一刻才有机会说话,迫不及待的感谢道:“非常感谢陛下您对中日友好事业的推动,感激不尽,我此次前来也是要正式的代表我国首相犬养毅阁下,向前表达我国希望同贵国缓和关系,共建友好和平的期望。中日两国在过去确实是存在着很多的竞争,现在也该是我们共同携手进步的时刻了。”

    宋彪道:“我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说话办事都讲究一个痛快和直接。我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要借着这个机会来见我,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商谈,你也不用掖着藏着,直接说你的事,如果能商谈,那没有不谈的理由,如果不能商谈,那就不必强求。”

    芳泽谦吉当即应承下来,其实也没有想到华皇是这么直接的外交风格,思量片刻才道:“如今是世界经济的困难时期,而中日两国都是亚洲的现代强国,理当相互尊重,我国海军乃是亚洲第一,而贵国则是世界陆军第一帝国,我国以为,中日两国要想保证两国之关系,务必充分理解对方之需求,充分参考一战英德之鉴,我国不挑战贵国在陆军领域的地位,而贵国也当不过分挑战我国在海军领域的地位。如此一来,双方能够在平等的地位上建立和睦的关系,两国自然能保持永远的和平。”

    宋彪想了想,大致知道犬养毅这个人的计划了。

    滨口雄幸被暗杀之后,日本政界也可以说是大为震惊,对军部的退让心态都是很严重的,但犬养毅毕竟能算是日本最后的大政治家之一,日本三朝元老,号称鬼狐之人,对于中日之间的实力对比是非常清醒的。

    所以,犬养毅上台之后表面上响应军方的要求,宣称要对华强硬,维持大日本帝国的海军优势地位,维持亚洲第一海军强国的地位,实际的手腕还是很柔和的,已经多次派人秘密抵达中国表示善意。

    宋彪思量片刻,这才和芳泽谦吉道:“我能够理解你岳父犬养毅首相阁下在日本国内的困难局面,也非常希望中日能够长期友好和平相处,但是关于你们提出的这个事情,我不能给予任何答复。我觉得你们在很多事情上做的工作并不是很细致,也缺乏真正的理智客观的判断。即便不计算殖民地、保护国和海外省辖区,今日的中华帝国在疆域上都是日本的45倍,我们的人口是你们的7.25倍,我们的经济总量……你们对此一直都持有很深的怀疑精神,但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们,根据帝国中央通商部和统计总署的核算,我国的经济总量至少是日本的12倍以上,你们和美国的差距是多少,和我国的差距就是多少。我国的海外殖民地和势力范围要比日本大出十倍以上,我们的海岸线也是日本的十倍以上的规模,在这种情况之下,你们认为中日是对等的亚洲大国,要像一战之前的英德那样保持平等军事实力,我不知道你们的逻辑在哪里,难道你们日本人种生来高贵?不客气的说,你们觉得中国是你们最大的敌人,但在中国看来,你们只是中国的一个敌人之一,中国在未来十年的目标是重新崛起为世界第一第二的经济文化和军事大国,我们的海军规划是在十年后同英美达到基本相当的水平,不会超过他们,但也不应该明显的弱于他们。现在的问题是日本要正视现实,对于日本国内动则就用满清末年的眼光和标准来看待中国,这显然是不合适的,我们并不在意中日海军竞赛的问题,客观的说,我们的海军开支完全可以再扩大一倍,甚至是两倍,对中央财政的影响并不会是非常大,如果通过长期国债的消化和分担,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影响。”

    宋彪的这番话其实让芳泽谦吉很尴尬,这是事实,不是日本想不承认就可以不承认的,对于宋彪所说的这些数据,芳泽谦吉是有怀疑的,但也估计事实差距不大。

    犬养毅关于中国的实力到底是强是弱说了一句很清楚的话,他说现在是金本位的时代,黄金代表一个国家的富有程度,中国不仅是世界上第三大的黄金生产国,也是目前公认的世界第一大的黄金储备国。

    当然,不管是日本海军,还是日本陆军和日本社会内部的右翼组织对此还是有各种幻想,比如说,他们会很响亮的挑出中日甲午战争做例子,当年的大清帝国也比日本强大很多倍,最终还是惨败于日本。

    大日本帝国是不可战胜的,天皇万岁!

    只要有日本军人这么狂躁的喊一声,在日本,不管是内阁,还是国会,没有任何人敢和这个军人说不。

    这就是日本的所有问题的根源之所在。

    中国的情报机构和社会科学的研究机构还是很厉害的,宋彪对此也非常清楚,他只能说日本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宋彪继续和芳泽谦吉分析道:“如今的事实就是这样的情况,我国对日本没有任何恶意,如果日本脱离英日同盟,在中英之间保持中立,那就更为简单了,我们很欢迎日本同中国联合起来以亚洲的立场对付英国,支持亚洲国家从欧洲的殖民统治中脱离出来,重建亚洲的新秩序。确切的说,中国的竞争方向是英国,中英之间的矛盾也远比中日矛盾要多,你们觉得中日之间的问题不可调和,那是你们自己想不开。我不客气的说,我打你日本能得到什么?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去占领的?但如果说英国要和中国决战,那就是两回事了。如果说中英美算是世界上最大的三大地主,你们日本连佃户都算不上,你们也就是手里有个海军。我现在和你说的话可能很伤你的自尊,也不是外交上应该说的话,但我只是打这么一个比喻,如果日本要求我就此道歉,我可以为此话公开向日本国民道歉。可是,你应该能够理解我说的是一个事实,今天的中国在国际矛盾的方向上已经变化了,确实没有日本什么事情,除非你们主动要跟着英国一条路走到底,那中国也没有别的办法。”

    说到这里,他才最后同芳泽谦吉补充道:“所以,日本现在跑过来对我们提出要求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国的目标不是你们日本,如果日本能够跟得上中英之间的海军竞赛,那就是你们日本厉害,我们也无话可说。话说回来,我国和英国的较量也不是这十年间就能决定的,历史很长,我们都知道历史的漫长,这很可能是一个长达百年的历史,亚洲要想真正的解放和**,要想真正的成为一个现代的亚洲,首先要做的就是推翻英国对亚洲殖民统治的霸权,我想这是日本也没有办法否认的事实,既然日本没有胆量和英国对抗,那这种解放亚洲的工作就只能由中国来承担。”

    宋彪的这番话让芳泽谦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稍作沉默,芳泽谦吉答道:“华皇陛下所说的这些,对日本而言还过于遥远,我国目前最为关注的还是自身的安全,如果连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障,我国显然也不能关注其他亚洲国家的**和自由。我想在这里冒昧的提醒陛下,大日本帝国海军一贯拥有良好的传承和素养,具备击败几倍于自身实力的对手的海军传统,而中国海军还只是在一个重建和学习西化的起步阶段,过早挑衅大日本海军并非明智之举。为了推动中日友好相处,两国都应该做出一些必须的退让,我们愿意降低海军军费开支,承认中国在陆军和空军领域的优势,而中国只需要承认日本的海军优势,并且缩减海军开支而已,我想,如果中日两国能够非常有诚意的达成这一共识,中日的未来必将是友好和平的。”

    宋彪逐条辩驳道:“首先,你们这个大日本帝国的海军到底有多强,以及我们中国海军到底有多弱,这不是嘴皮子上下一碰就可以得出结论的。其次,我该说的话,不管是难听也好,好听也罢,该说都已经说了。我们现在希望缓和中日邦交,推动两国邦交的友好发展,向着更符合亚洲集体利益的方向发展,甚至是推进为新的准军事同盟也是可以的,但这绝对不是以我国做出退让为前提。我们不可能为了日本去改变我国要推行整个亚洲自由的大战略,不管你们日本是要搞海军竞赛,还是不搞海军竞赛,我们的发展从来没有变过,你们以为中日是在搞海军竞赛,但我们并没有如此认为。最后,我理解犬养毅首相阁下的困难之处,也很清楚日本国内的执政环境在急剧恶化,但这确实不是我们考虑的范围,不能说因为邻居家在闹离婚,我们家就要暂停生养孩子,这是两码事。”

    说到这里,宋彪今天和说到话也就都说完了,至于日本内部政治会不会因此做出正面的反馈,他也不得而知,事实上,他确实不抱任何希望,因为日本所面临的问题已经是病入膏肓,真的无法扭转和改变。

    双方话已至此,也就没有其他可以再做协商的必要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中国愿意推进中日和平,日本内阁也有这样的期望,毕竟形势比人强,问题就在于日本军方和右翼皇道派势力的阻扰,如果中国愿意退让,满足日本军方维持亚洲海军“霸权”的地位,至少是他们自我感觉的亚洲海军霸权地位,情况可能还好一点,如果中国不愿意在这个方面做出退让,结果也就可想而知,双方都不可能有任何实际的进展。

    芳泽谦吉并不没有立刻告辞离去,毕竟能见到华皇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就中日经贸问题,芳泽谦吉也同宋皇帝进行了一些探讨和交涉,基本都还是没有太多的收益。

    中国的原则很简单,中国希望推动中日友好,但不能指望中国在国家利益上做出任何形式的退让,中国本身也不要求日本退让,因为无论日本退让与否,对中国的影响都不大。

    双方一直交谈到了中午,芳泽谦吉才无奈的离开豫园,临行之前,宋皇帝赠送一份中华帝国鎏金铜板雕刻地图给他,上面还刻有华皇的神武玉玺标印。

    从豫园走出之时,身为一名精明的日本政客,芳泽谦吉已经预感到中日未来的血腥和昏暗。

    每个人所站立的角度都是不同的,在芳泽谦吉看来,中日的问题就在于中国的傲慢无礼,正如明清鼎盛之时一般看不起日本。

    走出豫园之门,他将帽子戴在头上,忍不住的抬头看了看上海的天空,心里仿佛已经看到日本军方彻底脱轨,而中日海军就将在这片天空下血战的场景,他想,历史终究会证明支那人的愚蠢,也会证明日本军部那些蠢货们的混蛋。

    这一刻,他仿佛只是一个中立的调停者。

    嘉纳治五郎先生倒是没有和这位日本外相一起离开豫园,而是受到了中国内廷和皇室的热情邀请,留在豫园皇家园邸用餐,听起来,热衷于柔术的华皇还会亲自和嘉纳治五郎请教切磋技艺。

    想到这件事,芳泽谦吉不免有些羡慕嘉纳治五郎那个没有骨气的老东西,他又冷笑,暗暗在心里讥讽支那人就是这样的卑贱,明明窃取了大日本帝国的国宝和文化,却非要声明自己才是创造者。

    支那人就这一点最无耻了。

    他在心里无情的冷嘲着,随后就在随行人员的安排下,乘坐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的这两凯迪拉克公务车离开了豫园路,有时候,他很羡慕美国能够生产这么高水平的轿车,想到凯迪拉克公务车在美国也是最顶级的豪华轿车,以及凯迪拉克轿车和中华轿车之间的特殊关系,他不免又觉得美国为了压制日本海军,这二十年间对华的扶持态势实在是不可理喻的事。

    作为一名外相,他敏锐的感觉到支那和美国也不过是虚与委蛇,迟早有一点,美国也会深受养虎为患之害,他倒是殷切的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

    总之,他绝对不相信支那这个人种会成为历史的最终胜利者,只是当他打开华皇赠送的礼物,真正的睁开眼看着中华帝国的版图时,他又感到一种离奇的愤恨和不公平。

    正是在这份版图上,芳泽谦吉第一次发现老挝已经成为中华帝国的自治省,而中华帝国的疆域总面积也正式标注为1958万平方公里,看着这份邪恶而霸道的疆域版图,芳泽谦吉和所有的日本人一样离奇的愤怒了,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和挑衅。

    在这个1958万平方公里的帝国之旁,正是总疆域42万平方公里的大日本帝国,甚至连零头都没有。

    芳泽谦吉的爱国之心怦然迸发,充满了真正的血性和贪婪,他也愈发清楚的意识到,大日本帝国想要成为亚洲霸主,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列强,那就必须先让支那分裂,必须先肢解支那。

    这是大日本帝国的唯一之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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