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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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没用多久就核实了从汤乐蓉母亲那里了解到汤乐蓉身体特征，而那些比较容易区别开汤乐蓉与他人胎记、疤痕，也都无一例外从尸体上面得到了确认。
这样一来，这名被人锯掉双手女性死者基本上就可以被认定是汤乐蓉本人了，下一步只需要找来汤乐蓉亲人辨认尸体就可以了，而这件事佳人选显然不是近本市汤老太太，老人年纪实是太大了，虽然她生活本地，又是平日里和汤乐蓉亲近一个，可如果真把她叫来，通知她孙女噩耗，并且让她去认尸，那很有可能就真把老人直接送上黄泉路，白白多搭上一条人命。
没有办法，为了保险起见，甭管对方会有多不情愿，这个任务还是要落到汤乐蓉姑姑和母亲身上才适合。
秦若男回到办公室，又给这两个不久前才刚刚联络过女人分别打过电话，这一对前姑嫂面对秦若男提出要求，不约而同做了一件一模一样事——要秦若男去找对方。
当然，这样请求都被秦若男一一驳回，这两个人一个是死者母亲，血缘上亲近人，另一个则是生活中接触死者比较多亲姑姑，针对汤乐蓉这种特殊家庭状况，这两个人都出面辨认才是稳妥。
一番没有结果讨价还价之后，这两个人总算是不太情愿放弃了挣扎，答应会过来进行辨认，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汤乐蓉母亲向秦若男提出自己生活外省，距离c市路途遥远，加上经济上也并不宽裕。所以如果公安局方面愿意帮她承担来回路费，她愿意坐飞机赶过来，否则话，她只能承担得起火车票，而且还是普通速列车。
秦若男为此几乎要忍不可忍直接挂断电话，或者干脆话筒这一端狠狠骂这个到现还没有搞清楚自己角色母亲一顿，不过碍于情况和身份限制，这两种念头都只意识形态里短暂萌生出来，就很被压下去，后她也只能压抑着几乎要喷薄而出怒火。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对汤乐蓉母亲说，如果她经济条件真只能承担得起速列车火车票，除了遗憾之外。她帮不上什么忙，公安局不可能答应她关于机票要求，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等着她一个人路上慢慢磨蹭，如果她实赶不过来。或者根本不乎能不能见自己亲生女儿后一面，公安局这方面也可以考虑找别人代替她。
话说到这个份上，汤乐蓉母亲才总算不再纠缠路费报销问题，却也没有明确表态自己到底会不会赶过来。虽说是完成了任务，秦若男却不由自主心里头对这个死者汤乐蓉多了几分同情。
折腾完这些事，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安长埔原本打算调查从汤乐蓉通讯记录下手，等他打算着手去办时候才意识到已经早就过了下班时间，这几天忙起来。再加上一些其他事情，让他时间概念变得很模糊。
既然下一步因为时间问题只能叫停，那索性下班回家去，安长埔和秦若男简单商定了一下第二天安排，然后就收拾东西各自回家去。和那天两个人谈话不欢而散之后几天一样，他连礼节性询问都省略了。走出单位大门就立刻和秦若男各奔东西，上车一溜烟离开了。
秦若男一开始还装作不意和他挥手道别，可是当车子从她身边没有任何停留驶过，看着远去车尾灯，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她总觉得自从安长埔不再对自己表达关心之后，除了工作之外，他好像又有什么别私事忙。
该不会是家里又安排了他相亲，让他认识女孩子吧？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存，毕竟陶音音闹剧也结束了那么久，之前安长埔父母就算吃了陶音音亏，也不至于因噎废食，真不过问自己家独生子婚姻大事吧。
一个人胡思乱想着走回家，秦若男这一晚上都过得浑浑噩噩，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就来到单位，一夜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之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安长埔走进办公室时候，看到秦若男正端坐位置上盯着自己，略微一愣，眉头皱了皱，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因为疑惑而自然流露出来面部表情，被秦若男解读出了另外一种含义，并且因此眼中也多了一抹忐忑。
“来这么早？”安长埔对她点点头，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态度足够礼貌客气，却又让人能清楚察觉到一种隐藏着距离感。
“安长埔，我想和你谈一谈。”秦若男鼓起勇气，对安长埔说。
“谈什么？”安长埔走到自己桌边，没有坐下，而是选择了用两只手支撑着桌子，微微向前俯着身子，有些居高临下看着秦若男，嘴上询问着，表情上看起来他倒好像是对秦若男接下来谈话内容没有太多好奇心。
“我……”安长埔这种不太热衷态度让秦若男刚刚鼓起勇气又消退了一点，她咬了咬牙，趁着自己还没有彻底打退堂鼓之前，开口说，“我想跟你道个歉。”
“道歉？为什么？”安长埔脸上表情没变，语气里多了一点疑问调调。
“前几天，我不应该说那样话，你没有义务去对我表示关心，所以我本来是应该心存感激，偏偏……”秦若男虽然已经反复给自己打气，可一旦真开口，还是会不由自主感到有些难堪。
“哦，你就是为了这个啊？”安长埔好像是恍然大悟似，随即不意摆摆手，“你不说我都把这事儿忘了。你不用心存感激，我确实没有义务去关心你，也没有指望谁对我感恩戴德，而且你也确实提醒了我，如果别人不需要你关心，你关心多了反倒给别人增加负担。”
秦若男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连忙开口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
“好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行么？”安长埔没有给她把话说完机会，径直打断了她，“这个问题不重要，我也不认为有浪费时间这个问题上面必要，我之前没有考虑到你感受，现你也不用反过来考虑我，而且近这阵子咱们工作压力很大，我私人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就算你希望，恐怕我也没有那么多富余精力来嘘寒问暖，所以还是别胡思乱想了，把精力放工作上吧！”
秦若男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烫，就算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脸红了，可是这次脸红却与害羞没有任何关联，而是因为窘迫。她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安长埔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就算心里依然有些不舒服，她也只能把那些情绪藏心里。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安长埔默默看着秦若男几眼，表情有点纠结，但又重恢复了之前若无其事，他站直身子，从衣兜里拿出车钥匙，朝门外指了指。
秦若男压抑着心里翻涌情绪，咬牙点了点头，起身朝外走，走到门口回头发现安长埔还原地没有动，微微一皱眉头，问：“你怎么不走？”
“我还有一点事情，你先下去等我。”安长埔没有回头，只是向秦若男挥了挥手。
秦若男点点头，悄悄叹了口气，一个人先拉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安长埔等她走了，这才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本书，绕到秦若男桌前放上面，放好之后他又走开几步，端详了一下，重凑到跟前去调整了一下书方向和角度，然后才觉得满意，急急忙忙出门下楼去找秦若男。
等他跑到楼下时候，秦若男自然已经等那里，安长埔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呼吸，重恢复了不急不忙步调，走向秦若男，两个人分别上车，朝通讯公司开去。
到了通讯公司，按照汤乐蓉身份证号码，很工作人员就帮安长埔他们查出来了两个汤乐蓉名下号码，其中一个使用频率比较高，接听和呼出电话都很多，短信记录也不少，而另外一个相比之下似乎就没有那么常用了。
从那个比较常用号码里，找到出现频率多号码安长埔和秦若男并不感到陌生，正是那家中介公司，之前去那里打听过情况之后，中介公司工作人员曾经留了联系电话给他们，所以号码他们是有印象，而另外一些出现频率比较高号码里，秦若男也认出了之前那个网店店主号码，看样子这个电话号应该是汤乐蓉工作电话。
那么另外一个号码几乎就可以被判断为汤乐蓉私人生活号码了，而这个号码上面，通话记录并不算多，不过反反复复出现，却都是那几个号码。
看样子，这几个号码持有者，才是真正与汤乐蓉私交甚密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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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没用多久就核实了从汤乐蓉母亲那里了解到汤乐蓉身体特征，而那些比较容易区别开汤乐蓉与他人胎记、疤痕，也都无一例外从尸体上面得到了确认。
这样一来，这名被人锯掉双手女性死者基本上就可以被认定是汤乐蓉本人了，下一步只需要找来汤乐蓉亲人辨认尸体就可以了，而这件事佳人选显然不是近本市汤老太太，老人年纪实是太大了，虽然她生活本地，又是平日里和汤乐蓉亲近一个，可如果真把她叫来，通知她孙女噩耗，并且让她去认尸，那很有可能就真把老人直接送上黄泉路，白白多搭上一条人命。
没有办法，为了保险起见，甭管对方会有多不情愿，这个任务还是要落到汤乐蓉姑姑和母亲身上才适合。
秦若男回到办公室，又给这两个不久前才刚刚联络过女人分别打过电话，这一对前姑嫂面对秦若男提出要求，不约而同做了一件一模一样事——要秦若男去找对方。
当然，这样请求都被秦若男一一驳回，这两个人一个是死者母亲，血缘上亲近人，另一个则是生活中接触死者比较多亲姑姑，针对汤乐蓉这种特殊家庭状况，这两个人都出面辨认才是稳妥。
一番没有结果讨价还价之后，这两个人总算是不太情愿放弃了挣扎，答应会过来进行辨认，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汤乐蓉母亲向秦若男提出自己生活外省，距离c市路途遥远，加上经济上也并不宽裕。所以如果公安局方面愿意帮她承担来回路费，她愿意坐飞机赶过来，否则话，她只能承担得起火车票，而且还是普通速列车。
秦若男为此几乎要忍不可忍直接挂断电话，或者干脆话筒这一端狠狠骂这个到现还没有搞清楚自己角色母亲一顿，不过碍于情况和身份限制，这两种念头都只意识形态里短暂萌生出来，就很被压下去，后她也只能压抑着几乎要喷薄而出怒火。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对汤乐蓉母亲说，如果她经济条件真只能承担得起速列车火车票，除了遗憾之外。她帮不上什么忙，公安局不可能答应她关于机票要求，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等着她一个人路上慢慢磨蹭，如果她实赶不过来。或者根本不乎能不能见自己亲生女儿后一面，公安局这方面也可以考虑找别人代替她。
话说到这个份上，汤乐蓉母亲才总算不再纠缠路费报销问题，却也没有明确表态自己到底会不会赶过来。虽说是完成了任务，秦若男却不由自主心里头对这个死者汤乐蓉多了几分同情。
折腾完这些事，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安长埔原本打算调查从汤乐蓉通讯记录下手，等他打算着手去办时候才意识到已经早就过了下班时间，这几天忙起来。再加上一些其他事情，让他时间概念变得很模糊。
既然下一步因为时间问题只能叫停，那索性下班回家去，安长埔和秦若男简单商定了一下第二天安排，然后就收拾东西各自回家去。和那天两个人谈话不欢而散之后几天一样，他连礼节性询问都省略了。走出单位大门就立刻和秦若男各奔东西，上车一溜烟离开了。
秦若男一开始还装作不意和他挥手道别，可是当车子从她身边没有任何停留驶过，看着远去车尾灯，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她总觉得自从安长埔不再对自己表达关心之后，除了工作之外，他好像又有什么别私事忙。
该不会是家里又安排了他相亲，让他认识女孩子吧？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存，毕竟陶音音闹剧也结束了那么久，之前安长埔父母就算吃了陶音音亏，也不至于因噎废食，真不过问自己家独生子婚姻大事吧。
一个人胡思乱想着走回家，秦若男这一晚上都过得浑浑噩噩，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就来到单位，一夜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之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安长埔走进办公室时候，看到秦若男正端坐位置上盯着自己，略微一愣，眉头皱了皱，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因为疑惑而自然流露出来面部表情，被秦若男解读出了另外一种含义，并且因此眼中也多了一抹忐忑。
“来这么早？”安长埔对她点点头，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态度足够礼貌客气，却又让人能清楚察觉到一种隐藏着距离感。
“安长埔，我想和你谈一谈。”秦若男鼓起勇气，对安长埔说。
“谈什么？”安长埔走到自己桌边，没有坐下，而是选择了用两只手支撑着桌子，微微向前俯着身子，有些居高临下看着秦若男，嘴上询问着，表情上看起来他倒好像是对秦若男接下来谈话内容没有太多好奇心。
“我……”安长埔这种不太热衷态度让秦若男刚刚鼓起勇气又消退了一点，她咬了咬牙，趁着自己还没有彻底打退堂鼓之前，开口说，“我想跟你道个歉。”
“道歉？为什么？”安长埔脸上表情没变，语气里多了一点疑问调调。
“前几天，我不应该说那样话，你没有义务去对我表示关心，所以我本来是应该心存感激，偏偏……”秦若男虽然已经反复给自己打气，可一旦真开口，还是会不由自主感到有些难堪。
“哦，你就是为了这个啊？”安长埔好像是恍然大悟似，随即不意摆摆手，“你不说我都把这事儿忘了。你不用心存感激，我确实没有义务去关心你，也没有指望谁对我感恩戴德，而且你也确实提醒了我，如果别人不需要你关心，你关心多了反倒给别人增加负担。”
秦若男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连忙开口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
“好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话题了，行么？”安长埔没有给她把话说完机会，径直打断了她，“这个问题不重要，我也不认为有浪费时间这个问题上面必要，我之前没有考虑到你感受，现你也不用反过来考虑我，而且近这阵子咱们工作压力很大，我私人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就算你希望，恐怕我也没有那么多富余精力来嘘寒问暖，所以还是别胡思乱想了，把精力放工作上吧！”
秦若男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烫，就算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脸红了，可是这次脸红却与害羞没有任何关联，而是因为窘迫。她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安长埔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就算心里依然有些不舒服，她也只能把那些情绪藏心里。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安长埔默默看着秦若男几眼，表情有点纠结，但又重恢复了之前若无其事，他站直身子，从衣兜里拿出车钥匙，朝门外指了指。
秦若男压抑着心里翻涌情绪，咬牙点了点头，起身朝外走，走到门口回头发现安长埔还原地没有动，微微一皱眉头，问：“你怎么不走？”
“我还有一点事情，你先下去等我。”安长埔没有回头，只是向秦若男挥了挥手。
秦若男点点头，悄悄叹了口气，一个人先拉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安长埔等她走了，这才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本书，绕到秦若男桌前放上面，放好之后他又走开几步，端详了一下，重凑到跟前去调整了一下书方向和角度，然后才觉得满意，急急忙忙出门下楼去找秦若男。
等他跑到楼下时候，秦若男自然已经等那里，安长埔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呼吸，重恢复了不急不忙步调，走向秦若男，两个人分别上车，朝通讯公司开去。
到了通讯公司，按照汤乐蓉身份证号码，很工作人员就帮安长埔他们查出来了两个汤乐蓉名下号码，其中一个使用频率比较高，接听和呼出电话都很多，短信记录也不少，而另外一个相比之下似乎就没有那么常用了。
从那个比较常用号码里，找到出现频率多号码安长埔和秦若男并不感到陌生，正是那家中介公司，之前去那里打听过情况之后，中介公司工作人员曾经留了联系电话给他们，所以号码他们是有印象，而另外一些出现频率比较高号码里，秦若男也认出了之前那个网店店主号码，看样子这个电话号应该是汤乐蓉工作电话。
那么另外一个号码几乎就可以被判断为汤乐蓉私人生活号码了，而这个号码上面，通话记录并不算多，不过反反复复出现，却都是那几个号码。
看样子，这几个号码持有者，才是真正与汤乐蓉私交甚密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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