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偷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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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邵慧艳弃尸现场是荒郊野外，为了确保鉴定结果准确性，刑技人员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处理现场提取到那几枚足迹，这才总算得出了确定结论。
安长埔一大早刚一来到重案组，得到第一份“大礼”就是关于现场足迹鉴定结果，这让他连坐下来喘口气都顾不上，就立刻仔细查阅起来，等他看得差不多了，其他几个人也陆陆续续都到了，包括出差两天才刚刚返回来墨窦。
“这么早就回来了？你是坐头一班车吧？”田阳看看时间，还不到早上点，墨窦从b市回来说远倒是不远，不过考虑到早晨上班高峰时段道路拥堵状况，能常规上班时间之前赶回来，八成是一大早五点多就坐上客车才可能事情。
“是啊，这不想着赶紧回来，趁你们刚到就把我这两天收获和你们说说，然后咱们也好商量一下接下来行动计划，免得都已经制定好了计划再被打乱。”墨窦别看平时性格比较憨实，做起事情来也是个雷厉风行急性子，一面说着一面把自己这两天做笔录从包里掏出来递给安长埔，“我去b市之后，除了秦子扬平时接触比较多朋友同学之外，就连他从小学到技校老师都找过了，对他从小到大外面行为表现做了一个大摸底，要不是因为这个大摸底耽误了不少时间，我昨天用不上中午就已经能回来了。”
“那结果怎么样？”田阳问。
“秦子扬这小子从小到大表现，还真让人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下结论。”因为笔录安长埔手里，墨窦就把自己归纳结论说给他们听，“他从小到大还真没惹上什么大祸，基本上小学和中学老师回忆起来他，除了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之外。余下有印象人基本都记得他是个出了名淘气包，学校里没事欺负欺负班级里老实孩子啊，或者招惹招惹女同学什么，比较严重打架斗殴倒是没有他什么事儿。”
“那他有没有留下过什么记过或者处分记录？”田蜜问。
墨窦摇摇头：“还真没有，他初中班主任回忆起来倒是提到了一件事，说秦子扬上初中那会儿，和班级里一个小女生谈恋爱，被老师发现了，老师就联系了一下那女生家长，对方家长立刻重视起来。不让那个女生和秦子扬继续来往，女生也是比较听话类型，就同意了。回到学校里就对秦子扬不像之前那样亲热，结果秦子扬因为这件事特别生气，去找女生理论，听说对方要和他分手，当着班里同学面打了那个女生。”
“啊？！”田蜜听到这里。眼睛不由瞪了起来，别看她平时笑嘻嘻一副没心没肺样子，实际上骨子里对欺负和歧视女性人是为反感，现一听墨窦说到这个，对秦子扬厌恶立刻升高了许多。
“你别那么大反应，听我说完。秦子扬也没把那个女生打多严重，他班主任老师说就是推搡了记下，因为那个女生挣扎所以被他掐青了手腕。当时班级里其他学生很就出面把他们给拉开了，但秦子扬嘴上骂骂咧咧说了不少不干不净话，所以班主任老师也挺生气，当时就打电话叫他家长来，当天秦子扬他母亲就去了学校。跟老师和那个女生赔礼道歉，虽然秦子扬态度一直不怎么样。并且还对自己母亲赔礼道歉行为表现很不齿，但是班主任老师看他母亲态度那么诚恳，女生也没有真受到什么伤害，本来就打算小事化了，结果第二天秦子扬父亲又去了一趟学校。”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安长埔插嘴示意墨窦先别立刻公布答案，他想了想，问，“他父亲是去找那个女生算账吧？说那个女生不知好歹之类，对不对？”
“厉害厉害！料事如神啊你！”墨窦冲他竖起大拇指，“还真被你说中了！秦子扬初中班主任之所以对这件事印象那么深，就是因为秦子扬父亲跑去学校那件事。本来秦子扬母亲到学校里来赔礼道歉，那个女生也不想计较了，可能多少也有点不想把事情闹大心理吧，反正这事儿明明就算了结了，结果第二天秦子扬父亲气势汹汹到学校去，找到那个女生，把那个女生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通，具体说了什么班主任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说挺难听，大概意思就是说那个女生太不要脸，自己儿子能看得上她，她都应该烧高香了，居然还敢先那姿态闹分手，被骂几句还跑去告状，要自己家道歉赔礼。班主任听说之后赶过来劝阻，也被他给臭骂了一通，闹挺不愉。秦子扬班主任说，秦子扬父亲压根儿就不觉得自己儿子早恋有什么问题，反而还觉得秦子扬能看得上那个女生，那女生包括父母都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给脸不要脸’，班主任看这一家人不仅儿子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就连当父亲也这么浑，以后索性就不再过问秦子扬事情了。”
田阳看看田蜜，再看看安长埔，几个人面面相觑，从之前秦若男父亲跑来公安局闹时候他们就发现了这个家庭里对儿子偏疼有多么明显，只是没有想到，秦父对儿子溺爱以及男尊女卑封建思想方面已经到了这种不分是非地步。
安长埔平日里从秦若男那里间接也听到过一些她家里面事情，对她父亲**和不讲道理也算是有所耳闻，所以才会事先料到秦子扬和那个女生发生纠纷之后，秦父会是这样反应。
“其余呢？秦子扬还有没有过其他类似事情？”他问墨窦。
“官方而言是没有了，不过从他技校时候老师和同学那里也听到过一些其他情况，据说秦子扬到技校念书之后，仗着自己是b市当地人，他父亲又纵容他，所以学校里呼朋唤友，动不动就花钱招待别人吃喝，身边有一群酒肉朋友，称兄道弟、前呼后拥，一度很威风，那会儿架势，几乎要混起帮派来了，结果后来听说是一群人跑去夜店玩，结果和另外一伙人起了冲突，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有黑。社会背景，秦子扬那一群兄弟朋友平时就都是嘴上逞凶高手，真遇到狠角色了，立刻就都傻了眼，差点被人堵夜店里不敢出来。听一个当初和他们一起去人说，秦子扬那一次也吓傻了，打电话回去给他父亲，被他父亲臭骂了一通，因为那伙人他父亲也不敢招惹，保不了他，后来幸亏报了警，才总算化险为夷了。那之后秦子扬也学老实了一点，除了小打小闹矛盾之外，倒也不敢像之前那么张扬了。”
墨窦讲这件事，听到一半时候安长埔就想起来了，刚接手邵慧艳这桩案子时候，他和秦若男一起到蓝月亮酒吧去走访调查，秦若男轻描淡写对自己提到过为什么她对夜店那种场所特别排斥，就是因为有一次弟弟惹了麻烦，差点让她负伤，她当时讲和墨窦这一次去摸底了解到是同一件事。
“这么说吧，我这一次对秦子扬摸底之后，他给我印象归纳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五个字——敢做不敢当。他完全就是一个被纵容宠坏了典型，不安分不老实，总喜欢招惹是非，一旦惹了麻烦又没有勇气承担后果，遇到好欺负就想欺负欺负对方，遇到不好对付就立刻又吓得恨不得夹着尾巴！”墨窦摇摇头，对秦子扬颇为鄙视，“你们说，他和若男是亲姐弟，怎么性格和为人居然会差那么多啊！”
“要不怎么说惯子如杀子呢！骄纵，任性，没担当，秦子扬现扭曲个性都是被他父亲一手塑造出来，其实骨子里他天性未必是这个样子。”田阳也不喜欢秦子扬，但还是客观做出评价，“这一次事情假如后结果是秦子扬确是杀人真凶，那也只能说他彻头彻尾被他父亲给毁了，但假如后证明他并不是凶手，这场惊吓对他来说或许也是好事一桩，至少能让他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以后学乖一点吧。”
“正好，趁着咱大伙儿都坐这里，我也顺便把痕检进展说一下吧！”安长埔看墨窦事情说完了，就干脆借机把刑技那边关于足迹发现告诉其他人，“根据邵慧艳抛尸现场附近提取到足迹深浅、形状和受力点，现可以得到结论是那个抛尸人脚印和推断出脚大小明显不相符，抛尸时候很有可能是穿着偷来鞋子。咱们恐怕还得去一趟发现邵慧艳尸体那个荒山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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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邵慧艳弃尸现场是荒郊野外，为了确保鉴定结果准确性，刑技人员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处理现场提取到那几枚足迹，这才总算得出了确定结论。
安长埔一大早刚一来到重案组，得到第一份“大礼”就是关于现场足迹鉴定结果，这让他连坐下来喘口气都顾不上，就立刻仔细查阅起来，等他看得差不多了，其他几个人也陆陆续续都到了，包括出差两天才刚刚返回来墨窦。
“这么早就回来了？你是坐头一班车吧？”田阳看看时间，还不到早上点，墨窦从b市回来说远倒是不远，不过考虑到早晨上班高峰时段道路拥堵状况，能常规上班时间之前赶回来，八成是一大早五点多就坐上客车才可能事情。
“是啊，这不想着赶紧回来，趁你们刚到就把我这两天收获和你们说说，然后咱们也好商量一下接下来行动计划，免得都已经制定好了计划再被打乱。”墨窦别看平时性格比较憨实，做起事情来也是个雷厉风行急性子，一面说着一面把自己这两天做笔录从包里掏出来递给安长埔，“我去b市之后，除了秦子扬平时接触比较多朋友同学之外，就连他从小学到技校老师都找过了，对他从小到大外面行为表现做了一个大摸底，要不是因为这个大摸底耽误了不少时间，我昨天用不上中午就已经能回来了。”
“那结果怎么样？”田阳问。
“秦子扬这小子从小到大表现，还真让人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下结论。”因为笔录安长埔手里，墨窦就把自己归纳结论说给他们听，“他从小到大还真没惹上什么大祸，基本上小学和中学老师回忆起来他，除了对他没有什么印象之外。余下有印象人基本都记得他是个出了名淘气包，学校里没事欺负欺负班级里老实孩子啊，或者招惹招惹女同学什么，比较严重打架斗殴倒是没有他什么事儿。”
“那他有没有留下过什么记过或者处分记录？”田蜜问。
墨窦摇摇头：“还真没有，他初中班主任回忆起来倒是提到了一件事，说秦子扬上初中那会儿，和班级里一个小女生谈恋爱，被老师发现了，老师就联系了一下那女生家长，对方家长立刻重视起来。不让那个女生和秦子扬继续来往，女生也是比较听话类型，就同意了。回到学校里就对秦子扬不像之前那样亲热，结果秦子扬因为这件事特别生气，去找女生理论，听说对方要和他分手，当着班里同学面打了那个女生。”
“啊？！”田蜜听到这里。眼睛不由瞪了起来，别看她平时笑嘻嘻一副没心没肺样子，实际上骨子里对欺负和歧视女性人是为反感，现一听墨窦说到这个，对秦子扬厌恶立刻升高了许多。
“你别那么大反应，听我说完。秦子扬也没把那个女生打多严重，他班主任老师说就是推搡了记下，因为那个女生挣扎所以被他掐青了手腕。当时班级里其他学生很就出面把他们给拉开了，但秦子扬嘴上骂骂咧咧说了不少不干不净话，所以班主任老师也挺生气，当时就打电话叫他家长来，当天秦子扬他母亲就去了学校。跟老师和那个女生赔礼道歉，虽然秦子扬态度一直不怎么样。并且还对自己母亲赔礼道歉行为表现很不齿，但是班主任老师看他母亲态度那么诚恳，女生也没有真受到什么伤害，本来就打算小事化了，结果第二天秦子扬父亲又去了一趟学校。”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安长埔插嘴示意墨窦先别立刻公布答案，他想了想，问，“他父亲是去找那个女生算账吧？说那个女生不知好歹之类，对不对？”
“厉害厉害！料事如神啊你！”墨窦冲他竖起大拇指，“还真被你说中了！秦子扬初中班主任之所以对这件事印象那么深，就是因为秦子扬父亲跑去学校那件事。本来秦子扬母亲到学校里来赔礼道歉，那个女生也不想计较了，可能多少也有点不想把事情闹大心理吧，反正这事儿明明就算了结了，结果第二天秦子扬父亲气势汹汹到学校去，找到那个女生，把那个女生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通，具体说了什么班主任也记不清了，只记得说挺难听，大概意思就是说那个女生太不要脸，自己儿子能看得上她，她都应该烧高香了，居然还敢先那姿态闹分手，被骂几句还跑去告状，要自己家道歉赔礼。班主任听说之后赶过来劝阻，也被他给臭骂了一通，闹挺不愉。秦子扬班主任说，秦子扬父亲压根儿就不觉得自己儿子早恋有什么问题，反而还觉得秦子扬能看得上那个女生，那女生包括父母都应该感到高兴，而不是‘给脸不要脸’，班主任看这一家人不仅儿子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就连当父亲也这么浑，以后索性就不再过问秦子扬事情了。”
田阳看看田蜜，再看看安长埔，几个人面面相觑，从之前秦若男父亲跑来公安局闹时候他们就发现了这个家庭里对儿子偏疼有多么明显，只是没有想到，秦父对儿子溺爱以及男尊女卑封建思想方面已经到了这种不分是非地步。
安长埔平日里从秦若男那里间接也听到过一些她家里面事情，对她父亲**和不讲道理也算是有所耳闻，所以才会事先料到秦子扬和那个女生发生纠纷之后，秦父会是这样反应。
“其余呢？秦子扬还有没有过其他类似事情？”他问墨窦。
“官方而言是没有了，不过从他技校时候老师和同学那里也听到过一些其他情况，据说秦子扬到技校念书之后，仗着自己是b市当地人，他父亲又纵容他，所以学校里呼朋唤友，动不动就花钱招待别人吃喝，身边有一群酒肉朋友，称兄道弟、前呼后拥，一度很威风，那会儿架势，几乎要混起帮派来了，结果后来听说是一群人跑去夜店玩，结果和另外一伙人起了冲突，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有黑。社会背景，秦子扬那一群兄弟朋友平时就都是嘴上逞凶高手，真遇到狠角色了，立刻就都傻了眼，差点被人堵夜店里不敢出来。听一个当初和他们一起去人说，秦子扬那一次也吓傻了，打电话回去给他父亲，被他父亲臭骂了一通，因为那伙人他父亲也不敢招惹，保不了他，后来幸亏报了警，才总算化险为夷了。那之后秦子扬也学老实了一点，除了小打小闹矛盾之外，倒也不敢像之前那么张扬了。”
墨窦讲这件事，听到一半时候安长埔就想起来了，刚接手邵慧艳这桩案子时候，他和秦若男一起到蓝月亮酒吧去走访调查，秦若男轻描淡写对自己提到过为什么她对夜店那种场所特别排斥，就是因为有一次弟弟惹了麻烦，差点让她负伤，她当时讲和墨窦这一次去摸底了解到是同一件事。
“这么说吧，我这一次对秦子扬摸底之后，他给我印象归纳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五个字——敢做不敢当。他完全就是一个被纵容宠坏了典型，不安分不老实，总喜欢招惹是非，一旦惹了麻烦又没有勇气承担后果，遇到好欺负就想欺负欺负对方，遇到不好对付就立刻又吓得恨不得夹着尾巴！”墨窦摇摇头，对秦子扬颇为鄙视，“你们说，他和若男是亲姐弟，怎么性格和为人居然会差那么多啊！”
“要不怎么说惯子如杀子呢！骄纵，任性，没担当，秦子扬现扭曲个性都是被他父亲一手塑造出来，其实骨子里他天性未必是这个样子。”田阳也不喜欢秦子扬，但还是客观做出评价，“这一次事情假如后结果是秦子扬确是杀人真凶，那也只能说他彻头彻尾被他父亲给毁了，但假如后证明他并不是凶手，这场惊吓对他来说或许也是好事一桩，至少能让他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以后学乖一点吧。”
“正好，趁着咱大伙儿都坐这里，我也顺便把痕检进展说一下吧！”安长埔看墨窦事情说完了，就干脆借机把刑技那边关于足迹发现告诉其他人，“根据邵慧艳抛尸现场附近提取到足迹深浅、形状和受力点，现可以得到结论是那个抛尸人脚印和推断出脚大小明显不相符，抛尸时候很有可能是穿着偷来鞋子。咱们恐怕还得去一趟发现邵慧艳尸体那个荒山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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