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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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立刻动身，离开公安局，去秦若男家里拿了照片，驱车直奔章丽姝家方向。
当安长埔一看到秦子扬照片，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秦若男会那么担心，秦子扬长相和冉宏达描述很相近，下巴上也有一颗半粒绿豆那么大黑痣。
“秦子扬……”安长埔脑子里想着事情，下意识一边开车，一边念出了这个名字。
“我爸取得名字，因为我妈之前连续生了两个女孩儿，第三个终于生到儿子了，他从此也成了有儿子人了，所以觉得特别扬眉吐气，所以就给我弟弟取名叫秦子扬。”秦若男语气还算平静，仔细观察却不难看出，她现是处于一种六神无主状态。
“你也不用早早就先乱了阵脚，人有相似也没什么奇怪。”安长埔只能量安慰她。
秦若男知道他是想帮自己宽心，缓缓摇摇头：“怎么可能不多想，如果那个人真是我弟弟，那接下来有可能就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他涉嫌杀人，另一个是他也成了受害人……”
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安长埔也只能叹口气，秦若男担心他完全能够理解，她说出来那两种可能性，哪一个都是难以接受。
可是眼下状况来看，对方就是秦子扬几率其实明显大一些，所以他也没办法说多劝慰话，只能叹口气，希望后结果能出乎他们意料。
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当车停章丽姝家附近时候，秦若男坐车上一动不动，牙齿轻轻咬着自己嘴唇。似乎车外面有恐怖怪兽，会她打开车门一瞬间扑上来吞噬她一样。
安长埔起初没有说话，安静坐车里陪着她，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有些按耐不住，向秦若男伸出手，说：“你还是车里等着我吧，把照片给我，我拿去给章丽姝辨认。”
秦若男一副犹豫不决样子，捏着照片手向安长埔方向递出去。又停半途。
安长埔叹了口气，从秦若男手里抽出照片，一个人下车朝章丽姝家走去。
少了一个人。车里加静谧，似乎就连温度都跟着降了下来，明明是四月傍晚微凉温度，秦若男却好像置身于初冬一般，周身一阵阵发冷。她抱住自己手臂，整个人抑制不住瑟瑟发抖，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盼着安长埔让章丽姝认过人之后回来，又有点害怕。
过了一会儿，远远看到安长埔朝这边走了过来。秦若男立刻挺起腰杆，正襟危坐，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走过来安长埔。他刚刚拉开车门，还没有来得及上车时候就迫不及待问：“怎么样？章丽姝看过照片了么？她怎么说？租房子人是我弟弟么？”
“你别着急，”安长埔摊开两只手，让秦若男看清楚自己两手空空样子，“章丽姝说她之前只见过房客那么一次。有些认不准，所以让我把照片暂时留她那里。等她想清楚了再联系我们。”
秦若男有些失望，同时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安长埔，问他：“那章丽姝有没有说她觉得照片上人像是她房客，还是比较不像？”
“这个我可没问，她也没说，而且她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要是说得出倾向性，那不就记得了么！你别急，给她点时间！”安长埔出言安慰秦若男。
秦若男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重沉默下来，靠椅背上，眉头紧锁看着车窗外掠过街景出神。
安长埔开车把秦若男送到家门口，一言不发看着她下车没精打采走进单元门，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从外套内兜里掏出那张秦若男弟弟照片，打开车内照明灯看了一会儿，默默掏出手机，给程峰打了一通电话。
第二天一早，秦若男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安局，前一晚她睡得很不好，翻来覆去半梦半醒，脑子里全都是案子事，不停回想章丽姝和冉宏达说过那些话，分析到底是符合弟弟特征几率大，还是不符合几率大，早上起来，她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夜都没有睡过觉一夜，头重脚轻，昏昏沉沉。
一进重案组大门，她看到程峰和安长埔都坐办公室里，面对着大门，好像等着谁。
一见秦若男进来，程峰站起身，对她点点头：“若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程峰低沉声音和严肃脸色，让秦若男一下子有了一种不好预感，她慌忙把目光转向安长埔，安长埔却没有看她，避开了她目光，跟程峰身后一起进了程峰办公室。
安长埔反应很奇怪，却也让秦若男愈发不安，似乎已经可以肯定接下来需要面对到底是一件什么事，她顿住脚步，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才迈开步子跟他们身后走了进去。
“坐吧。”程峰坐自己位置上，示意秦若男坐自己对面，安长埔已经先一步坐了那里。
秦若男缓缓坐下，眼睛看看程峰，再看看安长埔，程峰脸色很凝重，安长埔表情看起来则加复杂。
“是我弟弟出什么事了，对不对？”坐下之后，不等程峰开口，秦若男已经主动询问起来，想要验证自己预感。
程峰点了点头，拿出之前秦若男提供那张照片：“算是吧，昨天晚上长埔向我汇报过了，出租屋房主章丽姝只认出你弟弟就是她失踪房客，而且对比过指纹之后，现也可以确认冉宏达那辆出租车里除了死者邵慧艳指纹之外，还发现了与出租屋、水果刀上面一致指纹。你弟弟现具有一定嫌疑，你能找得到他么？”
秦若男有些错愕看着安长埔，没有立刻回答程峰问题，而是问安长埔道：“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我说，章丽姝没有认出照片上人，还需要花一些时间来确认么？你为什么要骗我？是怕我知道实情之后向家里面通风报信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真！”安长埔连忙解释，“其实昨天把这件事瞒着没告诉你，不是因为怀疑你，我是觉得这种事情，作为亲人还是越晚知道越好，知道越早，受打击就越早。”
“是越早知道越遭受打击，还是越早知道就越容易通风报信？”秦若男脸色难看反问。
安长埔尴尬还想开口解释，被程峰制止了。
“若男，你也是个警察，工作年头说长不算很长，但是说短也绝对不算短了，你职业操守我还是有信心，我们谁也没有怀疑你会徇私枉法，你现心情我们也能够理解，”他叹了口气，开口劝说，“但是如果现你和安长埔角色对调一下，你站他角度上，觉得他做法有问题么？遇到这种事情，向上级及时汇报，是不是比向自己搭档，并且还是当事人亲姐姐及时说明重要？”
秦若男感到哑口无言，程峰说对，这件事如果换成自己，恐怕也会做出和安长埔类似选择，只是一方面想到弟弟要么惹上嫌疑，要么可能成为被害人，她心里就好像一团乱麻，另外一方面，考虑到安长埔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或多或少带着一些不信任成分里面，她就觉得自己心很疼很疼。
“现也还不能确定你弟弟秦子扬到底是不是嫌疑人，这件事还需要找到他本人才能得到证实或者澄清，另外，找到他本人，也才能否定掉他也成了本案另外受害者可能性。”程峰留意着秦若男反应，耐心劝说她，“作为秦子扬姐姐，同时又是一名刑警，我想，现怎么做才对你弟弟好有利，你心里应该是有数，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们提供一些线索，找到秦子扬，如果他与本案无关，找到他，能够确保他平安无事，也能澄清嫌疑，比现这种无影无踪状态要好得多。作为姐姐，你应该对自己弟弟有信心。”
“你说我都明白，”秦若男苍白着脸色，用力点了点头，“我弟弟那个人虽然不是很争气，但我也不希望他做出过什么错事，不希望看到他遇到什么不测，我会力找他，但是能不能找得到这个我也不敢打包票，我想请你们也相信我，我不会故意包庇他。”
“好，那一会儿就让田阳陪你一起去找人吧。”程峰看秦若男态度不错，没有太多抗拒情绪，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秦若男有些诧异看看程峰，又看看安长埔，问：“为什是我和田阳一起去？安长埔有别安排么？”
“他没有，但是你有，”程峰点点头，“从今天开始，你要从案子里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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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立刻动身，离开公安局，去秦若男家里拿了照片，驱车直奔章丽姝家方向。
当安长埔一看到秦子扬照片，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秦若男会那么担心，秦子扬长相和冉宏达描述很相近，下巴上也有一颗半粒绿豆那么大黑痣。
“秦子扬……”安长埔脑子里想着事情，下意识一边开车，一边念出了这个名字。
“我爸取得名字，因为我妈之前连续生了两个女孩儿，第三个终于生到儿子了，他从此也成了有儿子人了，所以觉得特别扬眉吐气，所以就给我弟弟取名叫秦子扬。”秦若男语气还算平静，仔细观察却不难看出，她现是处于一种六神无主状态。
“你也不用早早就先乱了阵脚，人有相似也没什么奇怪。”安长埔只能量安慰她。
秦若男知道他是想帮自己宽心，缓缓摇摇头：“怎么可能不多想，如果那个人真是我弟弟，那接下来有可能就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他涉嫌杀人，另一个是他也成了受害人……”
说到这里，她抿了抿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安长埔也只能叹口气，秦若男担心他完全能够理解，她说出来那两种可能性，哪一个都是难以接受。
可是眼下状况来看，对方就是秦子扬几率其实明显大一些，所以他也没办法说多劝慰话，只能叹口气，希望后结果能出乎他们意料。
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当车停章丽姝家附近时候，秦若男坐车上一动不动，牙齿轻轻咬着自己嘴唇。似乎车外面有恐怖怪兽，会她打开车门一瞬间扑上来吞噬她一样。
安长埔起初没有说话，安静坐车里陪着她，过了很久，他才终于有些按耐不住，向秦若男伸出手，说：“你还是车里等着我吧，把照片给我，我拿去给章丽姝辨认。”
秦若男一副犹豫不决样子，捏着照片手向安长埔方向递出去。又停半途。
安长埔叹了口气，从秦若男手里抽出照片，一个人下车朝章丽姝家走去。
少了一个人。车里加静谧，似乎就连温度都跟着降了下来，明明是四月傍晚微凉温度，秦若男却好像置身于初冬一般，周身一阵阵发冷。她抱住自己手臂，整个人抑制不住瑟瑟发抖，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盼着安长埔让章丽姝认过人之后回来，又有点害怕。
过了一会儿，远远看到安长埔朝这边走了过来。秦若男立刻挺起腰杆，正襟危坐，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走过来安长埔。他刚刚拉开车门，还没有来得及上车时候就迫不及待问：“怎么样？章丽姝看过照片了么？她怎么说？租房子人是我弟弟么？”
“你别着急，”安长埔摊开两只手，让秦若男看清楚自己两手空空样子，“章丽姝说她之前只见过房客那么一次。有些认不准，所以让我把照片暂时留她那里。等她想清楚了再联系我们。”
秦若男有些失望，同时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安长埔，问他：“那章丽姝有没有说她觉得照片上人像是她房客，还是比较不像？”
“这个我可没问，她也没说，而且她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要是说得出倾向性，那不就记得了么！你别急，给她点时间！”安长埔出言安慰秦若男。
秦若男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重沉默下来，靠椅背上，眉头紧锁看着车窗外掠过街景出神。
安长埔开车把秦若男送到家门口，一言不发看着她下车没精打采走进单元门，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从外套内兜里掏出那张秦若男弟弟照片，打开车内照明灯看了一会儿，默默掏出手机，给程峰打了一通电话。
第二天一早，秦若男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安局，前一晚她睡得很不好，翻来覆去半梦半醒，脑子里全都是案子事，不停回想章丽姝和冉宏达说过那些话，分析到底是符合弟弟特征几率大，还是不符合几率大，早上起来，她觉得自己就好像一夜都没有睡过觉一夜，头重脚轻，昏昏沉沉。
一进重案组大门，她看到程峰和安长埔都坐办公室里，面对着大门，好像等着谁。
一见秦若男进来，程峰站起身，对她点点头：“若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程峰低沉声音和严肃脸色，让秦若男一下子有了一种不好预感，她慌忙把目光转向安长埔，安长埔却没有看她，避开了她目光，跟程峰身后一起进了程峰办公室。
安长埔反应很奇怪，却也让秦若男愈发不安，似乎已经可以肯定接下来需要面对到底是一件什么事，她顿住脚步，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才迈开步子跟他们身后走了进去。
“坐吧。”程峰坐自己位置上，示意秦若男坐自己对面，安长埔已经先一步坐了那里。
秦若男缓缓坐下，眼睛看看程峰，再看看安长埔，程峰脸色很凝重，安长埔表情看起来则加复杂。
“是我弟弟出什么事了，对不对？”坐下之后，不等程峰开口，秦若男已经主动询问起来，想要验证自己预感。
程峰点了点头，拿出之前秦若男提供那张照片：“算是吧，昨天晚上长埔向我汇报过了，出租屋房主章丽姝只认出你弟弟就是她失踪房客，而且对比过指纹之后，现也可以确认冉宏达那辆出租车里除了死者邵慧艳指纹之外，还发现了与出租屋、水果刀上面一致指纹。你弟弟现具有一定嫌疑，你能找得到他么？”
秦若男有些错愕看着安长埔，没有立刻回答程峰问题，而是问安长埔道：“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我说，章丽姝没有认出照片上人，还需要花一些时间来确认么？你为什么要骗我？是怕我知道实情之后向家里面通风报信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真！”安长埔连忙解释，“其实昨天把这件事瞒着没告诉你，不是因为怀疑你，我是觉得这种事情，作为亲人还是越晚知道越好，知道越早，受打击就越早。”
“是越早知道越遭受打击，还是越早知道就越容易通风报信？”秦若男脸色难看反问。
安长埔尴尬还想开口解释，被程峰制止了。
“若男，你也是个警察，工作年头说长不算很长，但是说短也绝对不算短了，你职业操守我还是有信心，我们谁也没有怀疑你会徇私枉法，你现心情我们也能够理解，”他叹了口气，开口劝说，“但是如果现你和安长埔角色对调一下，你站他角度上，觉得他做法有问题么？遇到这种事情，向上级及时汇报，是不是比向自己搭档，并且还是当事人亲姐姐及时说明重要？”
秦若男感到哑口无言，程峰说对，这件事如果换成自己，恐怕也会做出和安长埔类似选择，只是一方面想到弟弟要么惹上嫌疑，要么可能成为被害人，她心里就好像一团乱麻，另外一方面，考虑到安长埔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或多或少带着一些不信任成分里面，她就觉得自己心很疼很疼。
“现也还不能确定你弟弟秦子扬到底是不是嫌疑人，这件事还需要找到他本人才能得到证实或者澄清，另外，找到他本人，也才能否定掉他也成了本案另外受害者可能性。”程峰留意着秦若男反应，耐心劝说她，“作为秦子扬姐姐，同时又是一名刑警，我想，现怎么做才对你弟弟好有利，你心里应该是有数，我希望你能够帮我们提供一些线索，找到秦子扬，如果他与本案无关，找到他，能够确保他平安无事，也能澄清嫌疑，比现这种无影无踪状态要好得多。作为姐姐，你应该对自己弟弟有信心。”
“你说我都明白，”秦若男苍白着脸色，用力点了点头，“我弟弟那个人虽然不是很争气，但我也不希望他做出过什么错事，不希望看到他遇到什么不测，我会力找他，但是能不能找得到这个我也不敢打包票，我想请你们也相信我，我不会故意包庇他。”
“好，那一会儿就让田阳陪你一起去找人吧。”程峰看秦若男态度不错，没有太多抗拒情绪，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秦若男有些诧异看看程峰，又看看安长埔，问：“为什是我和田阳一起去？安长埔有别安排么？”
“他没有，但是你有，”程峰点点头，“从今天开始，你要从案子里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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