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天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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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定标，4000米，4号弹装填，预备——放！！”
二十多门榴弹炮齐齐怒吼，在天空划过弧线，消失在对岸，掀起一片泥土和火焰的高墙。这边刚一放完，二十多门榴弹炮紧急分散撤离，寻找掩体。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对面报复的炮火袭来，阵地上化成一片焦土，大地剧烈震动，烟土四处弥漫。等到安全时，陆心明从掩体中走出，抓起一把发热的焦土，里面有七八块弹片。
“三号重火力到下一集结点集合！”
伴随长官的命令，士兵们开始迅速转移，扫荡了近处敌军火力，炮兵重新回到岗位，向纵深方向发起新一轮攻击。
“已经很六天了，明天我们将放弃第一道防线，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到？”
陆心明没办法回答杜成飞这个问题，现在他们处于孤岛，没办法获得情报。郭将军安排第一道防线坚守七天，最主要的原因是考虑火炮的贮备量，七天，基本上将火炮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这几天梅尔人已经适合了战场环境，大批登陆舰与两栖机甲投入战场，中线和东线多次被敌人抢滩登陆，好在联合军配备了大量反机甲单兵火力，成攻地阻止了敌军，在丢下遍地的残骸后，执政府的部队仓皇撤离。
“小个子的飞机不是能起飞吗，可不可以靠他们飞过敌军阵地，侦察援军动向？”陆心明问道。
“那是我们最后的依靠，还指着那几架老古董飞机运送长官们突围呢，提前使用会被发现后，敌军必然会加强防空火力，那时，我们就真的逃不出一个人了。”
“大概有多少架战斗机？”
“不到七十架。”
七十架，确实对整个战局起不到什么改变，陆心明心想，即使用来侦察效果意义也不大，能不能侦察到友军动向，这里都要坚持抵抗，如果带回来不好消息，反倒让联合军更无战意。
“过了今晚，明天将会是最后一天，也是最漫长的一天。”
当天夜里，作战联席会议召开，气氛更加凝重。
“明天，三线务必坚持到午夜零时，第二道防线仍在紧张构建准备，十分需要这段时间。”今天是俄方长官负责会议，因为第二道防线以他们为主进行构建。
“我们将在敌军登陆地点大约两英里距离设置三道火力线，将敌军压缩在长十英里的狭长区域，让他们无法将军队全部展开。在敌军前进方向，已埋设大量地雷，请大家在撤离时务必按照标记路线走，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只能表示遗憾。”
“火炮全部抛弃，第二道防线将以地雷、缆索、陷阱为阻拦区，以步兵、坦克、自行火炮为封锁区拦截敌人。”
“请各位重新整编军队，保持完整建制以方便指挥。blacklist上校，我们的伤亡如何？”
“第一阶段到目前为止，一线战斗人员还有一万两千人左右。”
“明天结束后呢？”
“……”
俄方指挥官没再追问，撤退时伤亡肯定不会乐观。
“郭，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郭正华摇摇头，“只提醒一句话，不要放弃最后一分钟抵抗，我不希望友军们到来时看到我们是在躺着血泊中。”
“山口？”
“战斗机中队请求参战。”
“不行，我们撤离时需要你们！”
“我们大和民族没有逃跑的习惯，执行这项命令是对他们的侮辱！”
“可我们需要保留火种，坚持抵抗！”
山口沉默了一会，说道：“将这支空军移交给你们吧，我们的人准备在这里玉碎！”
郭正华坚决而又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代表我军表态，除一名文职少将外，其它校级以上军官不会登上飞机。”
俄方惊讶地看着这两个黄种人将领，半晌，他向身后参谋说道：“传我命令，除了伊万联络官，最后撤离人员按年龄排序，年龄小的优先登机！”
“是！”
“其它国家代表还有发言吗？”
“我代表亚洲七国提出请求，给我们十五个登机名额就可以，他们是翻译，我们希望本国的文字和语言能够保留下来。”
“还有谁要发言！”
“……”
“散会！”
最后一天的防守出现了意外情况。
执政府军队在凌晨九点钟时候进行了四个多小时的连续炮轰，持续不间断的爆炸响彻天空，前线阵地被消平了两米多，河水倒灌，许多地下掩体被破坏。遍地弹坑，千疮百孔，有的弹坑竟达到十多米深，融化的雪水掩盖了它的高度，几名士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掉下去活活被淹死了。
“敌军这是要总攻了，”陆心明告诉杜成飞，“这轮掩护轰炸结束后，主力就会强行登陆，我觉得你们应该提前撤到第二道防线。”
“不行！”杜成飞坚决地说道，“第二道防线正在构建，如果现在撤退，它守不了多少时间。”
“那怎么办？”
“这不是我所能解决的，看总部的安排了！”
下午两点钟时，从掩体中走出的幸存士兵看到，河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登陆舰和两栖机甲，在船体和机甲上，挂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浩浩荡荡地前行。
这种不顾伤亡的布阵，表明了敌军决定在今天完成战事的决心。联军阵地前将所能集中的少数炮火布置好，便开始了疯狂的射击，每一发炮弹基本不用设定标尺，在密度极大的敌军中，稀疏地掀起巨浪，但在这种人海攻势下，不过就像往大海里投下几颗石子。
陆心明和杜成飞所在的中线，一名大校站了起来，他现在是幸存将领里军衔最高的人，几名将军已经战死。
他绝望地看着海面上的敌军，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怕死，却怕完成不了任务。
“活着的人，谁有什么办法？为什么我没接到总部的作战指令？”
如果不阻止敌军登陆，那么短兵相接时，敌人的机甲部队将彻底将步兵撕毁。
一名少将在几名受伤的卫兵保护下，来到了前线，也让众人舒了口气。少将到了指挥所，也没有休息，马上传达命令：
“停止炮击，节省弹药。将所有火炮集中到3号阵地。注意隐蔽。”他看了看表，“八分钟后，二炮的人要动手了！”
阵地上的人感到精神一振，开始传达命令，紧急调动。
少将把陆心明两人拉到掩体，有些不满地说：“陆心明，你怎么到处乱跑？出了事算谁的？”
“长官。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陆心明说道，“可我也是名军人，我在前线，对你们的情报工作有帮助，你们还是不太熟悉现代战场的特点。”
少将有些疲倦地点点头，“这倒也是，年轻人，你知不知道，我们这群老古董在退出历史舞台前，有你这名观众陪着，心里还是感到很高兴的。我说句话你别不信，有很多人其实是在为你而战的！”
“我信！”陆心明眼睛湿润了，有些事其实他也明白，这支没有根的队伍，确实需要一个为之奋斗的目标，自己是这个岛上唯一的现代人，与其说他们为自己而战，不如说是为自己所代表的这个世界而战。这也是为什么他不顾命令在前线四处乱跑，除了帮助提供情报外，他想让尽量多的人看到：
前辈人的努力，我们后人看在眼里，永生铭记！
杜成飞看了看表，说道：“将军，还有一分二十秒。”
将军点点头，“就看二炮的人了，他们是我们的杀手锏，应该能解决问题，可惜他们手里的导弹也不多，本来应该是最后时刻拿出来的，没想到，在第一道防线中就要出手了。哎——二炮啊，镇国大器，就要谢幕演出了……”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东风—5c发射！”
“东风－33发射！”
“东风－3g发射！”
……
“巨浪—7发射！”
“巨浪－9发射！”
……
张家伟刚从指挥部出来，突然发现岛屿那边出现异样，和周围其它人一样，他抬头看向天空。
天边朦胧的岛屿，出现一围耀眼的光幕，将岛屿笼罩在其中，然后升腾起数十道白色烟云，托着什么东西向天空飞去，如一条条巨龙攀爬九空，只留人间仰望的神迹。
张家伟心里咯噔一下，强烈的危险预感升起，他想到了陆心明和老周在谈论先人日记时描绘的一段场景，也没什么证明，但他就是觉得，此刻出现的东西就应该是它！
“快跑！”他吼道，“找掩护！是战略核导弹！！”
一切都晚了。
大地在崩塌，天穹落下毁灭的震怒，世间末世降临。漫天的奇异光彩，如天神逞威，如恶灵浮世。
无数巨大的光团拖拽着细尾从天而降，每个光团落下，便是一个方圆数百米的耀眼半球，波及范围达到数千米，无数个死亡光球带来的闪光、声波、冲击波，将一切摧毁抹平，火海浓烟笼罩四野。土石树木夹杂着机甲、船舰、武器碎片如地毯展开一样，迅速地，在地面翻滚着，展开到哪里，哪里就片瓦无存。
千万个太阳在坠落，高热和大气压，连最硬的岩石也融化了。瞬间蒸发掉的士兵，就像被影印机或x光扫瞄过一样，*虽然消失，影子却印在地上、石头上和一些坚固墙壁上。
距离爆炸中心较近的士兵，被冲击波卷飞，在腾空过程中，衣服、皮肤、血肉、骨骼依次化成碎片、灰烬，消散于虚无，他们是幸运的，没有漫长的痛苦。而在爆炸边缘的士兵一旦被涉及到，瞬间肢体破裂，破膛开肚，生不如死，只剩下野兽般的惨叫呻吟。
幸存的执政府士兵，在阵地上哀嚎，如风火中的草芥一般无处容身。巨大的征服者们发出恐惧的嘶吼，刚入侵地球时的征服者有人见过这种场面，但现在的这批征服者却没见过这场天灾地难，第一次在人类面前，他们露出许久没有过的恐惧和绝望。
整个河岸，一片狂乱与狼藉，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执政府士兵的心里。断垣残壁，尸横遍野，天地变成了冲印失败后一幅模糊的黑白照片。
张家伟用陆心明送给他的机械左臂，将一块巨大的铁板挡在自己和几名心腹的前面，抵挡强大的爆炸冲击波，好几次他们差一点抵挡不住，好在最后都挺了下来。
几名心腹都是跟着张家伟一路走过来没掉队的人，此刻他们庆幸自己跟对了眼前这个长官，无论心计还是实力，长官一定会上位的。刚才要不是他率先惊醒众人，很多士兵将稀里糊涂的消失于这个世界。
“长官，我们会死吗？”
“不会！”张家伟咬牙坚持，慢慢移动，找到一个四周都有抵挡冲击波的空地，“我没看到蘑菇云，导弹不是在半空而是在落地时起爆的，应该不是核导弹，否则一颗我们就全完了！”
“长官，谢谢你！”
“甭说没用的，以后你们的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看！”
几个人异口同声说道：“从此之后，我们的长官只有中校您一人！”
“好！我们一定能活下来！！我和两个朋友有约，我们要再见面的！！心明、老周，你们也要给我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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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标，4000米，4号弹装填，预备——放！！”
二十多门榴弹炮齐齐怒吼，在天空划过弧线，消失在对岸，掀起一片泥土和火焰的高墙。这边刚一放完，二十多门榴弹炮紧急分散撤离，寻找掩体。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对面报复的炮火袭来，阵地上化成一片焦土，大地剧烈震动，烟土四处弥漫。等到安全时，陆心明从掩体中走出，抓起一把发热的焦土，里面有七八块弹片。
“三号重火力到下一集结点集合！”
伴随长官的命令，士兵们开始迅速转移，扫荡了近处敌军火力，炮兵重新回到岗位，向纵深方向发起新一轮攻击。
“已经很六天了，明天我们将放弃第一道防线，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到？”
陆心明没办法回答杜成飞这个问题，现在他们处于孤岛，没办法获得情报。郭将军安排第一道防线坚守七天，最主要的原因是考虑火炮的贮备量，七天，基本上将火炮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这几天梅尔人已经适合了战场环境，大批登陆舰与两栖机甲投入战场，中线和东线多次被敌人抢滩登陆，好在联合军配备了大量反机甲单兵火力，成攻地阻止了敌军，在丢下遍地的残骸后，执政府的部队仓皇撤离。
“小个子的飞机不是能起飞吗，可不可以靠他们飞过敌军阵地，侦察援军动向？”陆心明问道。
“那是我们最后的依靠，还指着那几架老古董飞机运送长官们突围呢，提前使用会被发现后，敌军必然会加强防空火力，那时，我们就真的逃不出一个人了。”
“大概有多少架战斗机？”
“不到七十架。”
七十架，确实对整个战局起不到什么改变，陆心明心想，即使用来侦察效果意义也不大，能不能侦察到友军动向，这里都要坚持抵抗，如果带回来不好消息，反倒让联合军更无战意。
“过了今晚，明天将会是最后一天，也是最漫长的一天。”
当天夜里，作战联席会议召开，气氛更加凝重。
“明天，三线务必坚持到午夜零时，第二道防线仍在紧张构建准备，十分需要这段时间。”今天是俄方长官负责会议，因为第二道防线以他们为主进行构建。
“我们将在敌军登陆地点大约两英里距离设置三道火力线，将敌军压缩在长十英里的狭长区域，让他们无法将军队全部展开。在敌军前进方向，已埋设大量地雷，请大家在撤离时务必按照标记路线走，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只能表示遗憾。”
“火炮全部抛弃，第二道防线将以地雷、缆索、陷阱为阻拦区，以步兵、坦克、自行火炮为封锁区拦截敌人。”
“请各位重新整编军队，保持完整建制以方便指挥。blacklist上校，我们的伤亡如何？”
“第一阶段到目前为止，一线战斗人员还有一万两千人左右。”
“明天结束后呢？”
“……”
俄方指挥官没再追问，撤退时伤亡肯定不会乐观。
“郭，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郭正华摇摇头，“只提醒一句话，不要放弃最后一分钟抵抗，我不希望友军们到来时看到我们是在躺着血泊中。”
“山口？”
“战斗机中队请求参战。”
“不行，我们撤离时需要你们！”
“我们大和民族没有逃跑的习惯，执行这项命令是对他们的侮辱！”
“可我们需要保留火种，坚持抵抗！”
山口沉默了一会，说道：“将这支空军移交给你们吧，我们的人准备在这里玉碎！”
郭正华坚决而又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代表我军表态，除一名文职少将外，其它校级以上军官不会登上飞机。”
俄方惊讶地看着这两个黄种人将领，半晌，他向身后参谋说道：“传我命令，除了伊万联络官，最后撤离人员按年龄排序，年龄小的优先登机！”
“是！”
“其它国家代表还有发言吗？”
“我代表亚洲七国提出请求，给我们十五个登机名额就可以，他们是翻译，我们希望本国的文字和语言能够保留下来。”
“还有谁要发言！”
“……”
“散会！”
最后一天的防守出现了意外情况。
执政府军队在凌晨九点钟时候进行了四个多小时的连续炮轰，持续不间断的爆炸响彻天空，前线阵地被消平了两米多，河水倒灌，许多地下掩体被破坏。遍地弹坑，千疮百孔，有的弹坑竟达到十多米深，融化的雪水掩盖了它的高度，几名士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掉下去活活被淹死了。
“敌军这是要总攻了，”陆心明告诉杜成飞，“这轮掩护轰炸结束后，主力就会强行登陆，我觉得你们应该提前撤到第二道防线。”
“不行！”杜成飞坚决地说道，“第二道防线正在构建，如果现在撤退，它守不了多少时间。”
“那怎么办？”
“这不是我所能解决的，看总部的安排了！”
下午两点钟时，从掩体中走出的幸存士兵看到，河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各种登陆舰和两栖机甲，在船体和机甲上，挂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浩浩荡荡地前行。
这种不顾伤亡的布阵，表明了敌军决定在今天完成战事的决心。联军阵地前将所能集中的少数炮火布置好，便开始了疯狂的射击，每一发炮弹基本不用设定标尺，在密度极大的敌军中，稀疏地掀起巨浪，但在这种人海攻势下，不过就像往大海里投下几颗石子。
陆心明和杜成飞所在的中线，一名大校站了起来，他现在是幸存将领里军衔最高的人，几名将军已经战死。
他绝望地看着海面上的敌军，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怕死，却怕完成不了任务。
“活着的人，谁有什么办法？为什么我没接到总部的作战指令？”
如果不阻止敌军登陆，那么短兵相接时，敌人的机甲部队将彻底将步兵撕毁。
一名少将在几名受伤的卫兵保护下，来到了前线，也让众人舒了口气。少将到了指挥所，也没有休息，马上传达命令：
“停止炮击，节省弹药。将所有火炮集中到3号阵地。注意隐蔽。”他看了看表，“八分钟后，二炮的人要动手了！”
阵地上的人感到精神一振，开始传达命令，紧急调动。
少将把陆心明两人拉到掩体，有些不满地说：“陆心明，你怎么到处乱跑？出了事算谁的？”
“长官。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陆心明说道，“可我也是名军人，我在前线，对你们的情报工作有帮助，你们还是不太熟悉现代战场的特点。”
少将有些疲倦地点点头，“这倒也是，年轻人，你知不知道，我们这群老古董在退出历史舞台前，有你这名观众陪着，心里还是感到很高兴的。我说句话你别不信，有很多人其实是在为你而战的！”
“我信！”陆心明眼睛湿润了，有些事其实他也明白，这支没有根的队伍，确实需要一个为之奋斗的目标，自己是这个岛上唯一的现代人，与其说他们为自己而战，不如说是为自己所代表的这个世界而战。这也是为什么他不顾命令在前线四处乱跑，除了帮助提供情报外，他想让尽量多的人看到：
前辈人的努力，我们后人看在眼里，永生铭记！
杜成飞看了看表，说道：“将军，还有一分二十秒。”
将军点点头，“就看二炮的人了，他们是我们的杀手锏，应该能解决问题，可惜他们手里的导弹也不多，本来应该是最后时刻拿出来的，没想到，在第一道防线中就要出手了。哎——二炮啊，镇国大器，就要谢幕演出了……”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东风—5c发射！”
“东风－33发射！”
“东风－3g发射！”
……
“巨浪—7发射！”
“巨浪－9发射！”
……
张家伟刚从指挥部出来，突然发现岛屿那边出现异样，和周围其它人一样，他抬头看向天空。
天边朦胧的岛屿，出现一围耀眼的光幕，将岛屿笼罩在其中，然后升腾起数十道白色烟云，托着什么东西向天空飞去，如一条条巨龙攀爬九空，只留人间仰望的神迹。
张家伟心里咯噔一下，强烈的危险预感升起，他想到了陆心明和老周在谈论先人日记时描绘的一段场景，也没什么证明，但他就是觉得，此刻出现的东西就应该是它！
“快跑！”他吼道，“找掩护！是战略核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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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在崩塌，天穹落下毁灭的震怒，世间末世降临。漫天的奇异光彩，如天神逞威，如恶灵浮世。
无数巨大的光团拖拽着细尾从天而降，每个光团落下，便是一个方圆数百米的耀眼半球，波及范围达到数千米，无数个死亡光球带来的闪光、声波、冲击波，将一切摧毁抹平，火海浓烟笼罩四野。土石树木夹杂着机甲、船舰、武器碎片如地毯展开一样，迅速地，在地面翻滚着，展开到哪里，哪里就片瓦无存。
千万个太阳在坠落，高热和大气压，连最硬的岩石也融化了。瞬间蒸发掉的士兵，就像被影印机或x光扫瞄过一样，*虽然消失，影子却印在地上、石头上和一些坚固墙壁上。
距离爆炸中心较近的士兵，被冲击波卷飞，在腾空过程中，衣服、皮肤、血肉、骨骼依次化成碎片、灰烬，消散于虚无，他们是幸运的，没有漫长的痛苦。而在爆炸边缘的士兵一旦被涉及到，瞬间肢体破裂，破膛开肚，生不如死，只剩下野兽般的惨叫呻吟。
幸存的执政府士兵，在阵地上哀嚎，如风火中的草芥一般无处容身。巨大的征服者们发出恐惧的嘶吼，刚入侵地球时的征服者有人见过这种场面，但现在的这批征服者却没见过这场天灾地难，第一次在人类面前，他们露出许久没有过的恐惧和绝望。
整个河岸，一片狂乱与狼藉，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执政府士兵的心里。断垣残壁，尸横遍野，天地变成了冲印失败后一幅模糊的黑白照片。
张家伟用陆心明送给他的机械左臂，将一块巨大的铁板挡在自己和几名心腹的前面，抵挡强大的爆炸冲击波，好几次他们差一点抵挡不住，好在最后都挺了下来。
几名心腹都是跟着张家伟一路走过来没掉队的人，此刻他们庆幸自己跟对了眼前这个长官，无论心计还是实力，长官一定会上位的。刚才要不是他率先惊醒众人，很多士兵将稀里糊涂的消失于这个世界。
“长官，我们会死吗？”
“不会！”张家伟咬牙坚持，慢慢移动，找到一个四周都有抵挡冲击波的空地，“我没看到蘑菇云，导弹不是在半空而是在落地时起爆的，应该不是核导弹，否则一颗我们就全完了！”
“长官，谢谢你！”
“甭说没用的，以后你们的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看！”
几个人异口同声说道：“从此之后，我们的长官只有中校您一人！”
“好！我们一定能活下来！！我和两个朋友有约，我们要再见面的！！心明、老周，你们也要给我挺住！！”